128.覺醒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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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穿成虐文女主怎麽破 !
    王新宇雖然又恨又惱, 卻到底不是個瘋子, 也不是個暴力分子。
    他這種人,從小被富養的公子哥,身上一堆毛病,但到底沒有被養成個凶手。
    給了張亞萌一巴掌後,他便甩下她出了門, 帶著打她時的那股憤恨勁兒, 直接開車去父親住的地方。
    他原本為了跟父親拉開點距離, 專門買了父親所住的別墅區,對角線距離的地方。
    父子之間, 大多如此。
    尤其是當兒子長大了, 自以為了不起的時候, 更加不耐煩父親的管教和盯視。
    偏偏王新宇又離不開父親的錢, 所以選擇跟父親住在一個城市, 但是分別在城市兩端——這似乎是最好的安排了。
    可這樣的‘自以為舒服’的狀況, 在今天, 卻顯得特別讓人煩躁。
    他要開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到父親家中。
    父親所在的別墅區, 是全鵬城占地麵積最大的別墅區。
    這地方本書就是個高端會所。
    專門供住客使用,非業主不得進入的高爾夫球場等高端娛樂設施、有專人幫你管理的馬廄馬場等等應有具有。
    在別墅後麵,臨近城市邊界的地方, 甚至還有一片葡萄園, 大棚控製溫度和水量, 去種植科學葡萄, 製作葡萄酒供業主們品嚐賞鑒。
    王新宇是放棄了這樣的住宅環境,去的城市另一邊的別墅區。
    現在他突然有些恍惚,自己到底圖的什麽。
    如果是跟父親住的很近,說不得這會兒父親已經攔住他做無謂的投資,或者可以幫他識破於毅的爛劇坑。
    開車開得恍惚,王新宇幾次差點竄道與身邊的汽車擦碰。
    最後不得不掐自己大腿,以便讓自己集中精神。
    這些日子,真的熬的太慘了。
    ……
    鵬城的金宏別墅區,一如既往的幹淨且井井有條。
    整個別墅區四周都是清幽的園林區,既不吵鬧,也沒有閑雜人等。
    優雅,美觀,像坐落在城市邊緣的世外桃源。
    這裏每一棟別墅,都有非常大的占地麵積。
    每個別墅樓前,都有自己堪比足球場的院落——沒有園丁,幾天內這別墅就會變成荒地。
    的確,非是有錢的雇得起一堆專治服務人員的,是沒辦法在這種房子裏住的。
    王森的別墅坐落在金宏別墅區的中心地帶,不僅有自己的花園,還有自己的人工環湖——是專門找風水大師看過的,遇水則發的環境。
    上午園丁才整理過草坪和院子外圍的樹叢,整個別墅四周都透著股芬芳氣味。
    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端著一盆果盤,拉開別墅後麵的大落地窗式橫拉門,踩著鵝卵石鋪就的情調小路,亭亭窈窈的走出來。
    她才切好了水果,正準備端出來給男主人吃。
    女人年紀也就二十出頭,穿著一身白色,五官明明算是清秀長相,偏偏透著股撩人的氣質。
    這種女性,被男人稱為‘內媚’,是很多有錢人喜愛的極品。
    一頭長發軟軟在腦後抓了個發髻,看起來特別賢惠溫柔。
    而這個女人,也並不是位陌生人。
    她竟是與孫輝行好事時被周倜撞破的那一位,因為四處抹黑周倜,而被踢出《君心》劇組,與五年劇王失之交臂的安然。
    曾經那個急功近利的土妹,機緣巧合之下,被王森看重。
    稍加調i教,看著外貌氣質,竟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背脊挺直,神態悠然,微笑時甚至有幾分豁達氣度。
    若不是演技太好,在調i教的過程中,明白了如何表演有氣質的女人,那恐怕就是真的脫胎換骨,擁有了智慧。
    她走到環湖邊的一個小亭子裏,輕緩的將一盤瓜果放在小石桌上,然後笑吟吟的看向坐在亭子邊陰涼下,守著釣魚杆兒的老男人。
    男人大概已經六十出頭,穿著一身不怎麽顯富貴的暗色運動衫,除了胸口同樣暗色的logo標能彰顯這身衣服的不菲價格外,其他地方幾乎看不出什麽區別。
    走在鬧事上,甚至可能被人誤會成是退休的大叔。
    到了他這個年紀,繁華褪去,已經懂得金光內斂了。
    他這張臉就是富貴的象征,身份高貴,已不再需要任何衣裳鞋子手表的加持。
    他五官不算很醜,但也絕不出彩。
    寬額寬頜,懸鬥鼻闊唇,濃眉大眼,麵相裏似乎也透著股富貴。
    幾十年積威,氣質也都印在了麵上,每一條歲月留下的皺紋,都讓他顯得不容冒犯。
    安然坐在他身邊,笑容始終溫婉恰當,不諂媚,不孤冷,讓人看了舒服溫暖。
    王森抬眼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選個女演員在身邊真的不錯,你想要她如何變化,她就如何變化。
    讓她火辣,她就能立即表演成火辣的女人。
    讓她溫婉,她就能化身古代賢婦。
    隻要你不要求她有腦子,一切都很令人挑不出毛病。
    王森伸手在她麵上撫摸了一把,臉上表情似乎是滿意,又似乎隻是淡淡的麵具式的笑容。
    “親愛的,你昨天晚上才回來,今天一大早就起來釣魚,累不累哇?”說著,還準備伸手擦擦王森額頭上的汗。
    有的人,不說話還好,看著是女神。
    可一開口,語氣間的媚態和俗氣,就怎麽都壓不住了。
    王森心裏有點厭煩,但又不至於讓他發作,便挑著唇笑道:“你是想說我年紀大了?”
    安然一下便變了臉,麵上的溫婉幾乎要破功,雙眼裏瞬間透出幾分擔憂。
    王森並沒有與她多做糾纏,養來玩的小鳥,你不能對它有太高的要求——你若養隻鳥,卻要鳥既懂得唱歌,又懂得做數學題,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像他這樣理性的人,很知道從不同的人身上,獲取不同的利益。
    且,絕不貪婪,絕不奢望——這些不理性的欲i望,是讓很多身居高位的人,一夕之間王國崩塌的重要因素之一。
    他走到桌邊,吃了兩小顆哈密瓜丁,笑著回頭道:“最近幾天在家裏沒有無聊吧?”
    安然忙收了收情緒,微笑道:“怎麽會。前兩天金鷹獎那邊給我打電話,我不是提名了最佳女配嘛,每天都興奮的不得了~”
    說著,朝著王森露出了一個撒嬌的表情。
    王森笑了笑,聰明的老男人從不讓人失望,他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道:“回頭我讓人安排一下,拿個最佳女配也不錯,接著演電影女主角,也會更順。”
    “啊!謝謝老公!”安然一下高興的叫出聲,跳起來挽住王森的胳膊,便拿自己的胸部狠狠的磨蹭。
    王森滿意的在她頭上拍了拍,正考慮著要不要享一番敦倫之樂,突然便看到門外有一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安然也看見了那人,一下想到這些日子網上的那些八卦。
    本來想跟王森聊完自己的金鷹獎的事兒,就跟王森說最近關於《卦傳》的八卦,沒想到王新宇居然自己先登門了。
    安然忙鬆開王森的胳膊,退後兩步走到一邊。
    安分守己的當個服務性質的花瓶。
    跟在王森這種大佬身邊,她可比跟著孫輝之類的low角色們,小心謹慎多了。
    ……
    王新宇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父親的院子,踩著木板路,過了小橋。
    即便身邊都是花香鳥語漂亮風景,他也毫無心情去看。
    他心裏壓抑著,步子沉重的就像拴了秤砣在小腿上。
    遠遠看到父親麵上掛著淡然的笑容望著自己,他恨不能立馬轉身就走。
    父親即便是笑著時,麵上的表情,也透著那股氣勢。
    仿佛隨時可以收起笑容,變成一個暴虐的殺手。
    他打小就害怕父親,即便父親對他說得上是寵溺的,但對那時候創業中性情壓抑的中年王森來說,即便老來得子,也不太可能溫柔的起來。
    王新宇還記得小時候因為犯錯誤被打……
    是的,即便是首富陣列的強者,看起來那樣理性的男人,也是會打兒子的。
    他抿著唇,努力讓自己不要亂想,勉強維持著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朝著父親走了過去。
    “怎麽想著回來吃飯?”王森伸手攏了一下兒子的肩膀,幾乎在一瞬間,就識破了兒子麵具下的恐慌焦躁。
    不等王新宇回答,他又接著道:“怎麽上了這麽大的火?嘴角這火瘡起的……”
    王新宇的笑容就有些維持不住,他抬頭臊眉耷眼的看了爹一眼,深吸一口氣,像兒時像父親坦誠自己開快車撞了人一樣的忐忑和緊張,“爹,我……我需要一些錢,您這邊能不能……”
    王森看著王新宇臉上的表情,立即意識到問題很嚴重。
    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慫的,但是又因為家世背景的關係,有股蠻橫勁兒。
    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想來肯定不是他自己能平的事兒。
    他兒子都平不了的事兒,那必然不是小事兒。
    “先去書房。”王森立即便收回了扶著王新宇後背的手,率先背著雙手,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王新宇咽了下口水,頓了下,才快速跟上。
    安然遠遠看著這對父子倆,雖然很想偷聽他們說話,想知道他們是不是要一起商量如何對付袁朗和周倜。
    但想到這事兒現在鬧的這麽大,王森心情肯定不會好。
    最終還是忍住了好奇心,留在院子的小亭中,幫王森守著他的釣魚杆兒。
    ……
    王森一進了書房,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
    他走到書桌邊,扭頭瞪向王新宇,“說罷。”
    他們這些老家夥,家裏都喜歡擺很貴很貴的原木桌,什麽黃花梨,小葉紫檀……
    屋子裏透著一股老味兒,容易覺得靜心,且能產生一種知識智慧環繞的感覺。
    王森的書房就是這樣,一水兒的原木家具和擺設,不識貨的就覺得古色古香,識貨的就知道,都是錢。
    王新宇第一次覺得,站在父親的書房裏,有一種站在鬼屋般的感覺。
    有些陰森。
    他抿著唇,拳頭攥起又鬆開,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始開口。
    聲音幹幹的:“我前陣子,投資了一個項目,叫《卦傳》……”
    他簡單說完後,王森顰眉眯眼的瞪著他,意識到這期間有問題的命令道:“詳細點!”
    語氣已經有些嚴厲。
    王新宇隻得盡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開始事無巨細的匯報。
    他站在父親麵前,看著父親靠著桌子,表情越來越沉,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他的手越來越冰冷,聲音也越來越幹,嗓子緊緊的,很想喝水,又不敢挪動或者開口說渴,隻得忍著不舒服,繼續說下去。
    王森的臉也越來越黑。
    王新宇說完,王森氣的在書房裏來回的走,企圖將火氣壓下去。
    可是走了一圈兒後,他終於還是沒能將火氣壓下,走到王新宇身邊時,揚起一巴掌,便狠狠扇在了兒子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打的站的筆直的王新宇,一個踉蹌往邊上跨了一步。
    他連捂臉的動作都沒敢做,身體繃緊了,攥緊雙拳,又站直了。
    王新宇早就看出父親要打他,他是可以躲開的,卻沒有躲。
    跟父親相處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父親發怒時,就讓他發泄,不然……後果會更嚴重。
    王森打了王新宇一巴掌,看著王新宇蒼白的麵頰紅腫起來。
    原本平日裏張揚跋扈的年輕人,此刻蔫蔫的微微垂著頭,筆直站在自己麵前。
    心裏一下又軟下來。
    王森又氣又恨,咬牙切齒道:“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玩意?”
    王新宇頭低的更厲害了些,心裏又氣又惱,想轉身就走,卻又知道自己離不開父親。
    隻得忍著,忍的渾身發抖。
    “你是被人家夫妻聯手給坑了!”王森狠狠拍了下桌子,轉身坐到桌邊的軟椅上,喝了口已經涼了的白開水。
    王新宇隻是低著頭,並不說話。
    “這個項目,從最開始就是個垃圾項目,袁朗從頭到尾都是在故意坑你。他故意跟你搶,是為了抬高價格,為了讓你產生競爭欲望。所以最後,你非常順利的以比他高出幾千萬的價格買入。他甚至沒有跟你鬧過,也沒有立即反擊搞事情,而是任你蹦躂。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輸,不需要操控輿論扭轉局麵。他就是在靜靜的看著你,像個小醜!像個猴子一樣……”
    王森越說越氣,想到袁朗如何戲耍坑騙了自己的兒子,他就氣的恨不得將麵前的王新宇再揍一頓。
    自己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窩囊廢,沒腦子。
    這麽簡單的局,都沒能看得懂。
    大幾億人民幣打水漂,偏偏吃了這麽大的虧,還沒看懂怎麽回事,給他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居然還一副自己‘錯眼押注,賭輸了’的意思。
    王新宇經爹一說,霍地抬起頭來,麵上露出吃驚的表情,有些疑惑。
    似乎在思考,在回憶。
    王森等了王新宇好半天,也沒等到王新宇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氣的手直哆嗦。
    “可是……《卦傳》是t視頻都準備了半年多,一直要買的項目。又不是專門為了我而突然要買……後麵……”王新宇回憶著,總覺得不至於……
    王森氣的直笑,“這是趙福想買的項目,不是袁朗想買的項目。隻怕是趙福自己眼光不好,一直想買,袁朗來了後重新做了評估判斷,本就決定不買了。偏偏你跳出來跟他搶,他自然就順勢坑了你這一把。”
    趙福,既是從t視頻跳槽到y視頻的趙副總。
    歎口氣,王森搖頭道:“趙福是個蠢貨!你也是個蠢貨!於毅也是在坑你,你給人家接了盤,還要幫人家養孩子不成?”
    王新宇對上父親的眼神,立即羞愧的低下頭。
    “可是我都投了幾個億……”
    “做生意,最先學會的,不應該是有冒險精神,而是先明白,什麽叫止損,什麽時候該止損。”王森氣的有些無力,“而且……我早就跟你說過,事業和女人,是兩碼事,你要分的清清楚楚。玩一玩的女人,你哄哄她,給她買買玩具,可以。但是你因為一個女人,意氣用事,把自己所有可以使用的投資資金全部砸出去。這是你的問題,怪不得別人。”
    王新宇眉頭緊皺,被父親教訓時,心裏想到張亞萌,更覺得氣憤和厭惡。
    都是那個蠢女人,拖自己下水。
    “接下來幾個月,你出國去散散心,少在國內看這些烏煙瘴氣。《卦傳》的項目就別管了,於毅再找你,就讓他來找我!”
    王森語氣格外強硬。
    於毅敢給王新宇打電話,哪裏敢找到王森麵前。
    “爹,我不想出國。”王新宇挑眉,他想看著親爹如何好好收拾袁朗。
    他不想走。
    王森瞪著王新宇,看了好半天,才隻得道:“那行,你搬回來住一段時間。這幾個月少出門。”
    “……好。”王新宇隻得點了頭。
    王森隨手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讓兒子坐。
    此刻再怎麽看王新宇,都覺得有些不順眼。
    可又是自己疼大了的兒子,心裏也有些心疼。
    再想到這一個項目裏,有多少人拿兒子當傻子,坑他的錢,騙他……
    他就覺得,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太佛係,讓這些人以為,自己變得好欺負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便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我一會兒傳你一個合同,你讓法務那邊看一下,然後找一個律師團隊,準備起訴。我的要求很簡單,撤資,退資。”王森的聲音很冷靜,不帶過多的情緒。
    對麵的助理立即明白過來,這大概是一個投資合同,便應道:“明白,董事長。”
    “嗯。”說罷,王森便掛了電話。
    “去把你的合同調來,關於《卦傳》的所有合同,一個不少。”王森說著擺了擺手。
    王新宇忙站起身,想著回樓上他之前的房間裏就可以處理。
    可想了想,他又有些不甘心,便扭頭道:“爹,那袁朗怎麽辦?先不搞他們倆嗎?\”
    王森皺了皺眉,“先搞好搞的,再搞設套的。”
    王新宇雖然很想問,父親準備怎麽做。
    但是看見父親表情已經再次露出要失去耐心的模樣,忙轉身邁著步子,快速出了門。
    王森撐著頭,撫了撫額頭。
    他看著麵前的手裏,冷冷的道:“你們吞了老子的錢,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麽大的胃口。”
    隻要到了打官司的地步,於毅他們這些人,就沒什麽可能再翻盤。
    他們吞了王新宇的錢,全都得給吐出來。
    至於袁朗……
    王森對於這個才進入華夏國投資市場的年輕人,了解並不如於毅這些人深,便又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去查這個人的資料。
    待工作都安排妥當,王森靠近沙發背裏,閉上眼許久,才讓情緒得以平複。
    窗外的陽光打在後腦勺上,暖烘烘的,他抿了抿唇,點開了微博。
    他難得去看一看這些社交平台上亂七八糟的內容——這種地方,往往的大企業家們引導輿論,愚弄愚民的地方。
    他也利用微博,做過很多事情。
    網民們,是非常容易被煽動和欺騙的一群人,非常好利用。
    此刻,他點開後,便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關於《卦傳》的新聞。
    當然,也立即看到了關於t視頻的和《君心》《偶像養成》的。
    在這件事中,引起袁朗和兒子的矛盾的,核心點似乎在袁朗想要保護的周倜,和兒子當下的女朋友張亞萌。
    這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真的動了手,最好徹徹底底的震懾了別人。
    殺雞儆猴也好,出口氣也好,隻有做的徹底,才能真的起到作用。
    他丟開手機,起身走出有些昏暗的書房,來到陽光燦爛的走廊中,待到得一樓客廳,穿過落地大窗望見院子裏的風景。
    王森想:是時候,好好拉拉筋,動動骨了。
    …
    ……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已經恢複拍攝的科技大樓裏。
    周倜正窩在自己三樓的宿舍裏,安靜的寫著《牌局》第11集劇本。
    劇情寫的很順暢,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而對於遠處逼近的危機,她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