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末日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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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淵症候群513末日狂飆
三天後。
思想的速度,是無限快的。
曾經有一個飛車手對狂暴之路提出過這樣的質疑。
荒原最高級別的競賽,狂暴之路,主旨是超越思想的速度。
這就是矛盾之處。
思想可以是任何東西,精神,情緒,念頭,,甚至是潛意識。
眾所周知,深界裏的東西都是概念的,某種意義上已經處於無限快的地步了,相當於說即使沒有這狂暴之路,每個人也應該能離開荒原才對。
但事實證明這做不到,如此看來這競賽完全就沒有意義。
麵對這樣的質疑。
在荒原深耕億萬歲月的無法地帶狂徒,以思想速度永恒不變為前提,展開了更深的研究。
思想速度。
是永恒不變的,與任何參考係都沒有關係,並不能說你在騎著車的同時思考,思想的速度就會等於車輛速度加思想速度。
速度等於距離除以時間,這個恒定不變的規則。
既然思想速度是恒定的,但我們騎的車仍然在運動,距離肯定是在變短的。
為了維持思想速度這個常數。
隻能是時間變短了。
而那飛車手的質疑,也被這些飛車黨給攻破。
當人站著不動時,以為他沒有運動,處於靜止,實則不然。
事物永遠在時空中以思想的速度運動,隻是一個人靜止時,他身上的思想速度以全速運動,也就是無限快,所以他的運動維度是“時間”。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每個深界中的殘魂都身置永恒之中,無法被磨滅。
反之。
如果在空間上以接近思想的速度移動時,根據速度等於距離除以時間這個恒定不變的規則,距離的確在不斷縮短,為了維持恒定的思想速度,隻能是時間慢了。
於是。
經過亙古之前這樣的一段飛車黨智辯宇宙的插曲後。
狂暴之路成了母庸置疑的荒原盛事。
隻為了極速。
獻祭一切,生命,靈魂,親友,感情,隻為了獲得更快速度的狂飆。
隻要更快,再快,直到比思想的速度還快,比無限快還要更快,走出了時間,連永恒都追不上自己。
方能掙脫牢籠,撥開雲霧,獲得自由。
卡卡卡!
閃光燈瘋狂閃爍。
狂暴之路的比賽現場,人聲鼎沸,小半個荒原的人全部聚集在了這裏。
這是一條長一百公裏的賽道。
寬不過三百米,兩側全是廢棄輪胎或汽車殘骸所堆砌起來的觀眾席,人頭攢動,密密麻麻,聲浪以及喇叭播報聲不絕於耳。
並不是無名氏所想像的,所有飛車手一起上場狂飆就完事,而是有批次的,根據出發時間開始計算,從超界最後掉落的時間,必須還再減去出發的時間,才可以判斷總成績。
聽津嘉所說。
一百公裏後的盡頭,是無窮無盡的報廢機車,自古以來,有著太多飛車手命喪於此。
必須在百公裏內進入超界,掠入其它位麵。
根據隨機分批次,無名氏和光照會的人排在比較靠後的位置,根據津嘉所說,排在後麵比較危險,畢竟比賽沒有任何規則,超過起點線後就可以隨意殺人,像是他媽的暴力摩托。
曾經就發生過一個飛車手開了五十公裏,然後下車直接開始殺人,為的隻是幫助自己的隊友拿到冠軍。
這樣的事並不少見,讓無名氏小心為好,在比賽中千萬不要留情,最好是見人就殺,見到攔路的傻叉就全部創死。
無名氏不以為意,自己當然會那樣做,既然都來參加狂暴之路了,這裏的每個參賽者都是有著死亡覺悟的。
要知道所有勢力加在一起拿出來的彩頭,已經可以直接組建一個超大型飛車黨了。
光照會等人排在一百多批後,在他們後麵還有著成成百上千批人,在這樣嘈雜的場中,已經感受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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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五十個人。
無名氏在五十個人中稱得上是不怎麽起眼的,人頭掛飾和青鱗機車都不時尚了,這排的人比他時尚的大有人在,莫西幹頭,各種耳釘唇釘,不乏三頭六臂的人,也不乏各種隻存在誌怪圖書裏的玩意兒,青麵獠牙或是說獸頭人身比比皆是,個個都是凶神惡煞不懷好意,敢來參加這場比賽的,都是亡命之徒。
舉辦方主持人通過播報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為了讓狂暴之路有舞台氛圍感,天上一直都在爆煙花,就算是烈日也架不住量多,馬上砰砰砰的比賽現場全是煙霧猶如仙境,光彩也斑斕閃耀,每隔十米就有一個大型火焰噴柱不斷噴發來助威。
主持人在高台上根據流程講著一些過往比賽的奇聞異事,比如說哪個哪個開得有多快,死得有多慘,還有一些熱門選手的生平事跡。
無名氏聽得耳朵快起繭還是沒完,他媽的一批批每隔二十米排著隊的人全在幹等著呢。
他掃了一眼觀眾席,由於人數實在太多,根本找不到塞勒涅,也就放棄了。
人群中的塞勒涅在依次查看一排排車隊時,倒是發現了無名氏,她身旁坐著一個裁決所搜查員,也找到了離開荒原的方法,但現在不是時候,反正這比賽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比起通過超越極速來離開這裏,她倒是覺得手冊裏的方法更加離譜。
此時。
和無名氏同一排車隊的人已經有人在放狠話。
“一群傻逼。”
“超過起跑線,我就把你們全部宰掉。”
一個莫西幹狼頭人正在舔著匕首,來以此威懾。
“啊這……”
無名氏無語,你不怕割到自己麽?
“咦?”
“沒舔呢,還沒舔呢。”
“嗬嗬……”
莫西幹狼頭人虛晃一槍,神情欠揍無比。
無名氏不予評價,麵目冰冷,決定等會從起點線出發時,第一個就幹爛這傻缺。
此時一次次強烈閃光弄得無名氏這排的飛車手睜不開眼睛。
無名氏以為是什麽人在偷襲自己,就要殺人。
“等等……”
“這是正常流程。”
津嘉說道。
無名氏這才發現是他媽的照相師,給每個飛車手都拍了一張照片。
“車上裝了裏程表。”
“每一排的飛車手裏也有著一個攝像師。”
“這是全程直播的。”
津嘉說罷。
無名氏朝周遭豎立起的巨幅熒幕上看去,隻見一個個飛車手的照片被傳成了像素頭像,真是有夠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