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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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嬌恭恭敬敬的在佛前拜了三次,期望自己的願望可以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又坐了良久她才起身,扶著雲兮的手出了大殿,迎麵就碰上了往這邊來的柳蘇,她臉頰帶著不自然的紅,低垂著睫毛好似在思考些什麽。
程嬌出聲:“冷麽?”柳蘇身子不好,在將軍府也是三天兩頭煎藥吃,是以程嬌總多體諒她幾分,如今還以為她是凍著了,忍不住體貼的詢問。
“不冷。”不僅不冷,還覺得有些熱。
柳蘇微微呼了一口氣。
程嬌微微頷首,跟著問:“要進去祈願麽?”不能白來一趟靈音寺啊。
柳蘇忙搖頭:“不了,有些累呢。”她一個穿越者,身體裏的靈魂可不是正宗的古代人,她對神佛畏懼大了些,絲毫不敢冒犯,最好進都不要進。
程嬌笑答:“那便離開吧,今日晚膳不如就在外麵用,可是餓了?”
柳蘇自然說好,跟程嬌相攜離開靈音寺,徒留身後杏兒偷笑了一聲,春兒不解,問:“你笑什麽?”
杏兒撅起嘴巴:“我就笑,哼,不要你管。”
春兒:“……總是一團孩子氣,這可如何是好。”
杏兒衝她做了個鬼臉,快步追上柳蘇和程嬌,回頭跟她狡黠的示威了一下。
大約夫人是福星吧,杏兒分明瞧見跟夫人分開之後的主子心情好了很多,甚至離開時唇角都帶上了一絲弧度,眼睛裏化不開的冰山融化了些許,並收斂起了那股煞人的冷漠氣息。
夫人臉紅為哪般?又不是凍得,分明是羞得。
越想杏兒心情越愉悅,夫人跟程嬌小姐的對話她偷聽的一清二楚,國宴之後夫人便能假死脫身,屆時主子隨便給安排一個身份,不就能帶進宮了麽?
哎不對,等一下。
杏兒想到了西大街那邊柳蘇打算開的店鋪,微微遲疑了一瞬,若有所思起來:夫人她……願意入宮麽?
程嬌帶著柳蘇去了風神酒樓,一行人用了晚膳之後才回將軍府,程嬌在馬車上跟柳蘇合計了很久明日柳蘇生辰的事情,不得不說程嬌的確是一個很周到體貼的女子,不僅麵麵俱到且能顧得到所有人的小情緒,行事溫柔有度,性格卻理智大氣。
回到暢芳苑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麵銅鏡看一下溫景給她簪帶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柳蘇歪著頭在銅鏡前看了又看,最後才伸手把那支白玉簪子取下來放在手上仔細端詳。
白玉無暇,質地精品,顏色純正,雕刻了一朵模樣小巧的花,柳蘇不解這是什麽花,拿著與簪子看了半晌,春兒低聲為其解答:“夫人,這是紫嬌花。”柳蘇的書桌前就擺著兩盆紫嬌花,盛開時淺淺的紫色一簇一簇的,看起來異常的美麗景致。
“哦……”怪不得看得有些眼熟。
花為紫嬌花,花的韻味是有了,隻是這人雕刻的手藝卻頗為生疏,溫景乃是一國之君,總不能派了個學徒來雕刻這與在玉簪吧?
柳蘇又想到自己看過的無數本小說,這個玉簪……難不成是溫景自己雕刻的?
這個想法初初冒上頭,柳蘇立馬就覺得此刻手裏的玉簪燙人的緊,過了一會兒她抬手捂住臉,卻不忘了把玉簪給插回到發間。
沒怎麽談過戀愛,隻是被如此撩撥兩次柳蘇居然就覺得心髒處‘砰砰砰’的跳動個不停,能怎麽辦呢?
這天晚上,一向嗜睡的柳蘇出奇的失眠了,一整晚腦子都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就是睡不著,到了臉色霧蒙蒙快要擦亮時她才昏昏沉沉的合了眼。
這一睡就到了晌午,昨夜是春兒守夜,在外間聽到內間翻床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她便知曉主子怕是失眠了,於是晨起到現在都不曾喊她起身。
料知下午時分,暢芳苑外頭開始吵吵鬧鬧起來,雜音、說話聲此起彼伏,柳蘇硬生生被吵醒,黑著張臉發火,“誰啊!!!”
春兒忙繞過屏風進來,“夫人,是小姐請的戲班子到了,此刻正在外院搭建戲台子,還有戲子唱兩句吊嗓子的。”
柳蘇一驚,徹底沒了睡意,‘騰’的坐起來:“我不是說了不用請戲班子麽?”她聽什麽戲啊?還不如叫個城角的說書人呢,說故事最起碼有趣些,唱戲的柳蘇又聽不懂啊。
柳蘇也無心睡覺了,由杏兒侍候著洗漱完畢,並著梳妝換衣之後才出了院子,柳蘇的暢芳苑很大,搭建一個戲台綽綽有餘,柳蘇出來正巧看到幾個畫完妝的戲子正拉扯著似乎在對戲,見到她出來全都恭恭敬敬的停了口,跪下請安。
柳蘇揉了揉太陽穴,忍了半晌最終還是叫了起,轉身回屋歎了口氣,她大約知曉程嬌為何一定要請戲班子了,她想起來原著中原主很喜歡聽戲,柳家聽戲不多,好不容易聽一次顧老夫人總拿她當丫鬟使喚,讓端茶送水,所以原主聽戲都挺不完全,對此她頗有怨言,這一點曾有一段詳盡的文字來描述。
柳蘇印象還挺深刻的,那會兒她覺得這個柳蘇是奇葩,又覺得她可憐,種種複雜吞進嘴巴裏,化為了沉默。
程嬌記得她喜愛聽戲。
幽幽然的歎息,柳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那就等著吧,柳蘇隻好如此。
用了遲來的午膳,柳蘇坐在院子裏看著那些戲子搭建戲台,沒一會兒竟然犯困,是一道聲音把她喚醒的,神色急匆匆的小廝跑過來:“夫人,將軍歸來了,此刻正在府外。”
柳蘇:“!!!”這麽快?為何湊在今日?
為了全禮儀,柳蘇少不得快步去府門口,到了府外可就看到了程墨,程墨正握著程嬌的手不知道在低聲說些什麽,他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但人看起來更為精神些,更襯的劍眉鋒利,他瞧過來時星眸內細碎的笑意還並未消散,一並傳遞到了柳蘇這邊。
柳蘇垂下眼眸,福了福身子:“恭迎將軍回府。”說句客套話。
程墨“嗯”了一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尷尬起來,因為沒人說話。顯然程嬌已經將柳蘇假死的事情告訴程墨了,他對待柳蘇的態度驟然生疏至極,也不知道程嬌究竟是如何跟程墨說的,他竟然也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很平靜。
程嬌體貼的搭話,讓柳蘇和程墨一道回府,提到了請了戲班子為柳蘇慶賀生辰這件事,程墨先是詫異了一下,接著沉默了下來,過了幾秒才說話:“也好,你命人請了顧老夫人過來一道聽戲吧。”
程嬌眼看著柳蘇眉眼間的神色愈發冷了下來,她噎了一下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程墨這些年來當真是從未替柳蘇考慮過,連她的想法都不顧,說實話程墨是真的不知曉柳家跟柳蘇的關係麽?這是不大現實的,可是他還是說出口了。
三人往前行,程墨突然說:“今年國宴,皇上命各官必須攜帶家眷,你可不許再稱病不出了。”這話是對柳蘇說的。
柳蘇低聲稱是。
程墨又道:“我少不得有顧不到的地方,你與嬌兒走的近些,勿要出岔子,還是那句話,謹言慎行。”
柳蘇點頭:“是。”又是一聲是,她告訴自己,忍了吧,國宴之後就能擺脫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