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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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蛇能鬧的人仰馬翻的, 不過也是虛驚一場,要不是有杏兒在, 柳蘇就被這蛇給咬了,提回大本營之後才發現這是條沒有毒的蛇,柳蘇盯著那條蛇看個不停,蛇鱗瞧起來有些可怕, 尤其是蛇的豎瞳盯著人看時,叫人起雞皮疙瘩。
溫景見柳蘇實在怕得很, 就把她腦袋給掰了過來:“怕什麽?”
柳蘇臉頰貼著溫景的肩膀,忽然說:“蛇羹好吃嗎?”
溫景:“……”
半個時辰之後, 荒原上支起了一個小篝火,的確隨行時有奴才們帶著鍋碗瓢盆, 就是為了出現這種情況之後不讓主子們餓著。
皇後娘娘想吃蛇羹,隨行的廚子就開始整活了。
柳蘇好奇,就一直跟著廚子,這廚子顯然非常會做蛇肉, 先把蛇給刨開,內髒全都剔除,用清水洗幹淨之後準備先下鍋炸。
油鍋燒熱之後把切成段的蛇肉丟下去,炸到外皮金脆之後撈出來, 之後廚子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煲湯用的瓷鍋, 架火燒水, 丟入各種食材, 把蛇肉也放進去, 佐料看火候放。
就剩最後一個煲湯的步驟了。
柳蘇心裏碎碎念回了馬車裏,溫景正正撐著下巴在寫朱批:“可是看會了?”
柳蘇訕訕然:“看會了……也不敢做啊……”蛇啊,隻想到那是蛇肉她就不敢碰。
煲蛇羹需要時間,因為柳蘇的這個要求,今日整個午後馬車動都不曾動,一直原地停留,青靈郡主在後頭的車馬裏睡了一個很長的覺,醒來之後掀開簾子一看,原來馬車停了,外頭傳來陣陣香味,她肚子跟著‘咕嚕咕嚕’叫。
青靈郡主睡眼蒙鬆揉著眼睛下了馬車,“表哥,你們在吃什麽東西?好香啊。”
柳蘇露出迷之微笑,“蛇羹,廚子快做好了,你快來。”
青靈郡主動作一停:“蛇、蛇蛇蛇蛇羹?!!!”驚訝的都結巴了。
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天都微微擦黑了,蛇羹做好呈了上來,小碗盛好,放在支起的桌子上,柳蘇用湯匙盛著送到嘴邊吹散熱氣,才嚐了嚐,“哇好鮮啊。”
這道蛇羹三個人喝的很盡興,青靈郡主有點想問太後娘娘之事,最後也沒打破這個和諧的氛圍,用了晚膳繼續回馬車裏待著,不打擾溫景和柳蘇的二人世界。
馬車裏待著不好受,溫景叫隨行的人加快動作,終於在次日午後抵達了行宮,柳蘇下了馬車都鬆了口氣,坐馬車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大半夜還得把腿放到溫景雙腿上,讓他給她揉著才能睡著。
京城誰人不知,帝後攜青靈郡主前往行宮避暑,早朝統統都取消,奏折交由專門的人快馬加鞭送到行宮,並不耽誤皇帝處理日常的政事,避暑之事每年的七八兩個月都要走在一遭,大家也都習慣了。
隻是這個時候京城都處於無主的狀態,難免會被有心人給盯上。
溫景此番舉動也是故意的,一招請君入甕,端看林若幽會不會上當。
危敘言緩兵不動,跟林若幽接上了頭,他不悅,跟林若幽發火:“您怎麽來中原了?不是叫你在金城好好呆著麽?”
林若幽嗬嗬一笑,挑眉:“我怎麽不能來?我不放心。”
“程墨你做的?”
“這不是很明顯麽?”林若幽漫不經心,拍了拍危敘言的肩膀:“現在他……可舒服了,暫且不管他,程嬌呢?”
危敘言麵色不變,“消沉狀態,無需多耗費精力。”就差給她一個最後的打擊了,危敘言並不著急,程墨‘已死’,柳嵐也不再,柳府人靠不住,跟她稍微交好的柳蘇被暴君送到行宮,遲早也會母子雙雙共赴黃泉。
到那時候程嬌徹底孤立無援。
“不心軟便可。”林若幽滿意的點頭,她看了一會兒危敘言,忽然輕笑一聲,“有心上人了?是誰?”
危敘言微微一愣,隨後眯起眼睛:“不用你管。”
林若幽追問:“我是你母親,我不管誰管?我得看看我的準兒媳是誰。”
危敘言沒有說話,黑了下臉,繞過林若幽從暗道那邊走了,“別打探我,這是底線。”
“好啦好啦,母親知道了啊。”林若幽笑眯眯,“哎呀……脾氣挺大。”
“嗬,青靈郡主麽……”林若幽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視線瞥向一邊緊閉的房門,裏麵的人正是程墨,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對了,柳蘇暫且別動。”林若幽在暗道裏揚聲跟危敘言交代。
危敘言回頭,皺眉:“你有何打算?”
林若幽笑了一下:“跟一個人做了個交易,雖然我並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她語氣微頓,接著道:“不過我倒是想看一看,為了柳蘇,那個人能做到什麽地步。”
準確來說,是她想看看,愛能使一個人付出什麽東西。
“隨你。”危敘言隻是這麽說。
“不過呢……愛情可真是玄妙的東西呢,你跟程嬌相處兩年有餘,她都不曾叫你有絲毫的心動之處麽?”反而跟青靈郡主隻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就喜歡她了呢。
這可真是不公平呢。
危敘言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頭,繼續邁開步子離開。
“男人啊……”林若幽低低喃喃了一句,整理衣裙,打算再去見見程墨。
風神酒樓,程嬌來見危敘言了。
危敘言先是看了看程嬌,隨後溫聲問:“身子可是大好了?藥都吃了嗎?”
程嬌莞爾:“無礙,已經大好了,謝謝你的藥。”
“謝什麽。”危敘言握住程嬌的手,“無需再難過,你還有我。”
“嗯。”程嬌垂下眼睫,回握住危敘言的手,“我知道。”她輕聲回答。
“前幾日入宮,見到了柳蘇和溫景?可知道他們此番去行宮幾時回歸?”危敘言如此問。
程嬌稍微搖頭,把手收了回來,蹙起眉頭神態略有幾分煩躁:“別提了,我跟柳蘇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時而好時而差罷了,我父親……”她沉默兩秒,才接著道:“大約叫柳蘇覺得舒爽吧,大概是又想起曾經在府邸裏受的苦,對我並沒有什麽好話,隻走時叫人送了一帖藥給我罷了。”
“我知看到她在景秀宮收拾東西,婢女說是要去行宮,具體去幾日並不知曉。”
程嬌的話危敘言並為懷疑,她一向不騙他。
危敘言沉思,程嬌眼眸微微一閃,手指動了動,“有何行動?此時京城無主,怕是最脆弱的時候,但是溫景定然也有防備,肯定留了不少人做準備。”
危敘言並不在意:“不必憂心,不過是裏應外合罷了,並不難,最關鍵的是邊防力量,此刻兵權是柳禾暫時收關的吧,溫景還沒有動作,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裏應外合?
程嬌心裏一愣,立馬就想到了太後,她心下一驚,卻什麽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