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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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嬌, 危敘言, 司徒婧……
    溫景修長的手指緩緩點著龍案, 龍案之上鋪蓋著一層明黃色的桌案, 上麵繡著一條霸氣的龍圖,利爪逼人,龍眼瞪著正前方。
    溫景手指撫摸了一下那雙龍眼,移開視線放在旁邊那盆紫鳶花上,那花是柳蘇親自布置的……突然溫景笑了:這就有意思了,危敘言和司徒婧, 危敘言和程嬌。
    最打擊人的是什麽呢?是讓他以為自己原本快要得到了的, 結果下一秒再失去,且失去的徹徹底底, 得不到的才最痛苦。
    溫景寫了封書信叫陳敬送到了行宮, 且命令他親手交到柳蘇的手上。
    柳蘇是看不大懂繁體字, 但這書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旁人看了去, 她自個兒一個人呆在書房裏研究了半晌, 才勉強讀懂了溫景的意思。
    呆坐了半天, 柳蘇緩緩歎了口氣, 似是有些猶豫不決,溫景的意思是,危敘言膽敢來求婚,溫景就敢賜婚, 但婚是賜了, 他危敘言最終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不一定了。
    得到再失去, 才是最打擊人的。
    溫景的這個意思,不就說明了危敘言是真的喜歡青靈郡主麽?
    柳蘇疑惑不解,覺得頭都疼了,那程嬌呢……?
    難道原著劇情中,程嬌下場就不好嗎?可是……小說結局在柳蘇腦子裏模糊不堪,她死活記不起來,但是她很清楚,原著中壓根就沒有幾句關於青靈郡主的劇情啊。
    這是什麽鬼的小說,從頭到尾程嬌都不是女主?還是說隻是單純的be呢?
    危敘言騙程嬌的愛情又有什麽意思?是想要得到皇位?這就有些勉強了,聰明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本身也有能力,不至於需要一個女人幫助才能奪得皇位,那麽這麽一來,他就是故意的。
    為什麽故意欺騙程嬌?看起來好像是報複。
    ……等等。
    “報複?”柳蘇喃喃自語,捏著毛筆思索。
    程嬌、程墨、林若幽……
    “不會吧!”柳蘇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結果,稍微一聯想之後,柳蘇立馬被自己驚的站了起來,毛筆掉在桌案上,滾動了兩圈兒才停止。
    如果!是說如果啊!如果危敘言跟林若幽是一夥的,或者兩個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聯係,那也就是說危敘言跟匈奴也有關係,他並不是站在中原這邊的。
    甚至他根本就是匈奴人,這麽一來原著劇情中他為什麽不清算柳家販賣五石散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五石散本來就是匈奴人傳播進中原的!
    他根本就沒有心懷天下,危敘言的目的就不是成就天下,而是——毀滅天下!
    匈奴,危敘言。
    柳蘇反複念著這兩個詞語,在書房裏走來走去,原著的大結局,中原是不是最終被匈奴給吞並了呢?
    好啊,程嬌徹底成了危敘言的墊腳石,程嬌本是憂心天下,本來厭惡溫景就是因為溫景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暴/政所統治下的百姓民不聊生,大家苦不堪言,所以她才會聽信危敘言的話,幫他一起造反。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一腔熱血全都成全了匈奴人,又會作何感想呢?
    危敘言初到中原,對於國內的局勢和朝廷的百官格局全都不了解不清楚,程嬌身為程墨的女兒,對政事敏感,她看的長遠,思維敏捷,冷靜理智,是她幫危敘言理清了朝廷內的格局,包括各個官員與皇帝之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係,柳蘇清楚的記得原著小說中,危敘言曾感慨說,程嬌身為女兒身極為可惜。
    若是沒有程嬌,危敘言還真的不可能在短短兩年內就從一介草民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但是……有時候,真的不能忽視一個弱女子,尤其是才智多謀的女子,她的報複心不容小覷。
    溫景提到,程嬌是個關鍵點,青靈郡主司徒婧亦如此,要柳蘇代她多留意這兩個女人。
    柳蘇自然是答應的,溫景要關注的更多,這兩個人就要交給柳蘇了。
    現在的關鍵點,是如何在讓青靈郡主不對危敘言動心的前提下,讓二者成功定親,自然這門親事隻是暫時的,青靈郡主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危敘言得到。
    還有程嬌,程嬌已經知曉危敘言對青靈郡主的意思,就看她怎麽想,能不能猜透更多了,據柳蘇所知,程嬌並非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說她有國母風範,並不是說說而已,雖然愛會讓一個人變得愛嫉妒愛吃醋,但是程嬌並不會霸占著危敘言,讓他一輩子隻有自己一個人,她就是典型的會為了別人為難自己的女人。
    如果她看不透,可能也就隻是以為危敘言想兩個都娶而已。
    那樣就不好辦了。
    但柳蘇對程嬌很有信心,她認為自己能猜得到的事情,程嬌也一定能察覺到,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程嬌倒是可以先放一放,現在首先要關注的就是青靈郡主,戀愛中的女人是很無腦的,柳蘇也不能在她麵前直接說危敘言的壞話,那完全行不通,甚至還可能起反效果。
    現在柳蘇要做的,就是讓青靈郡主意識到自己被危敘言給騙了。
    危敘言膽敢說自己沒有心宜的女人,敢無視程嬌,她就敢去拆台。
    另一邊,林若幽不管不顧帶一隊人馬悄悄潛入皇城,據他們的人所說,那狗皇帝還跟柳蘇在行宮享福,夜夜笙歌的很,皇城隻留下一個被關在冷宮的太後。
    林若幽可不管什麽利用不利用,在她看來一個太後殺了便是殺了,區區一個溫景罷了,不足為據,當年她也是知道溫景的,不過是一個被欺負的說不出話來的皇子,雖說伏蟄的夠久,弑父登基,但是顯然他成功登基之後就放鬆了,完全沒了當年的足智多謀。
    溫景心不在天下,是人都看得出來,林若幽還不把他放在眼裏。
    危敘言得知林若幽帶著人馬去了皇城,臉都氣綠了,“你們幹什麽吃的,怎麽都不攔著!”幽暗的地宮裏,危敘言一腳把一個下屬踹到牆上,氣火難消,最後還是帶人去給林若幽擦屁股。
    就怕她翻船。
    溫景不簡單,他未必就沒有察覺得到不對勁,上次的舞女時間再沒有了聲息,但那包藥粉呢?也尋不到蹤跡了,而且那個舞女黛兒中間還消失過幾個時辰,這段空白期發生了什麽誰都沒辦法保證,是真的溫景沒有察覺,還是舞女被策反。
    這都是不一定的。
    說不定他們在做什麽,溫景統統都知道呢?就不能輕易出手。
    那個蠢貨!
    危敘言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