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都是寧瀾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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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已經走遠,寧瀾卻一直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皎潔的月光。
    寧漫……
    嗬,兜兜轉轉,原來還是這個人。
    但是寧瀾清楚的記得,離朝的寧漫,是自己的親姐姐。
    即便是這樣,她也要害自己嗎?
    “殿下在想什麽?”沈暮已經回來,站在了寧瀾的身後。
    他的身影筆直,眼裏卻是隻有寧瀾一個人。
    看著這樣的寧瀾,沈暮的心口滿是心疼。
    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抱住寧瀾。
    隻是,他沒有這個資格。
    “沒什麽。”寧瀾搖頭。
    她剛才隻是莫名地有些感慨罷了。
    動了動身體,想要上前,卻又生生地忍住,啞著聲音道:“殿下,卑職願做殿下一輩子的身邊人。卑職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發誓,永不背叛殿下!”
    寧瀾轉過身來,看著沈暮莞爾一笑:“沈暮,朕對你,自然是相信的。”
    的確,沈暮從來都沒有背叛過自己。
    “殿下,容丞相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是中途有事耽擱了,要晚一陣時間才能過來。”沈暮說。
    寧瀾微微凝眉:“可說是何事?”
    “並未。”
    寧瀾默默握緊了拳頭。
    上一世的容聿便是這樣,自從去了邊塞之後,給她的消息,便是一月兩封,而且說的都是國事。
    哪怕是寧瀾很愛容聿,也願意相信這個男人。
    可是再多的信任,也會隨著冷淡慢慢消失。
    這一次也是這樣。
    阿聿,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
    “安排下去,明天朕去見見朕的四個哥哥。”
    “是。”
    ……
    寧瀾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安穩。
    夢裏又夢到了之前自己被殺的那一幕。
    死之前,那痛苦像是穿透了心口一樣,疼得她幾乎呼吸不了。
    “殿下,可是做噩夢了?”
    沈暮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來。
    寧瀾重新回到離朝之後,便開始害怕黑暗。
    所以晚上的時候,總是要放一盞燈在外麵的。
    現在隔著簾子,男人高大的身影倒影在簾子上麵。
    莫名的,給寧瀾一種安心的感覺。
    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每次她害怕的時候,沈暮總會在自己的陪著自己。
    “是啊,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寧瀾起身,便立馬有宮女上前,把簾子給放了上去。
    而後,給寧瀾倒了一杯水,便退下了。
    寧瀾端起了麵前的一杯茶,餘光瞥了一眼沈暮,浮現了幾分異樣的感情。
    忽而,她緩緩地開口,問道:
    “沈暮你說,若是朕有一天死了,你會如何自處?”
    在史書上麵,沒有沈暮的記載。
    隻是說,在自己死後,容聿也跟著一起去了。
    但是這個跟在自己身邊那麽多年的死士,卻是半分筆墨也沒有。
    “殿下,您不會死在卑職前麵。”
    沈暮虔誠地跪了下來:“卑職將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殿下!”
    “沈暮,朕是說真的。倘若有一天,朕真的離開了,朕希望你能夠脫去這一身暗衛的職責。找一個自己所愛之人,度過一生。”
    寧瀾確信,自己會再一次死掉,離開這個朝代。
    到那時,她希望沈暮不要沉浸在自己的過往當中。放過自己,從暗衛這個身份脫離出來,找到自己的幸福。
    而不是,永遠的被這個身份禁錮住。
    “殿下……”
    沈暮咬了咬唇,看著寧瀾這幅認真的樣子,隻能壓下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如果這是殿下所想要的,那麽卑職會照做。”
    哪怕,這些都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做的。
    ……
    “什麽,你說現在寧瀾談事都屏退你了?”
    女子略顯恨意的聲音響起。
    月煙點了點頭:“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國事罷了。姑娘,這寧瀾最近對我是越來越好了,不僅賞了我不少首飾,還對我越發的信任起來。我們的計劃,應該不用延後了。”
    寧漫冷笑一聲:“你懂什麽,最近皇宮的守衛可是越來越嚴了。不僅如此,那些禦林軍,都被調派出去。留下的,可都是寧瀾的親信!”
    月煙一愣:“怎麽會這樣……”
    “廢物,你是不是在寧瀾麵前露餡了!”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厲色。
    “我,我沒有啊姑娘。現在寧瀾對我都是極好的,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打點。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想必,想必是寧瀾覺得,這宮中不太安全,所以才會這般。”
    月煙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篤定道:“對了,前些天我還聽說寧瀾做噩夢。想必,想必是自己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害怕仇家找上門,所以才會這樣!”
    月煙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這樣最好!”
    女子咬牙切齒地道:“這宮裏是沒辦法了,最近我會找個緣由讓寧瀾出宮。到時候,她必定是逃不掉的!”
    ……
    宮殿中,已經是日上高頭。
    寧瀾看著她和容聿以前的書信往來,眼裏越發地深思起來。
    她感覺,容聿像是受限了一樣。
    不然這些書信,絕不會這般中規中矩。
    “殿下。”
    沈暮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宮殿之中。
    “如何了?”
    “月煙再一次去見了那名女子。”沈暮道。
    “哦?”寧瀾勾唇一笑。
    “寧漫還真是沉不住氣啊。”
    昨夜,柳夫人便來了一次。
    屆時,是個雨天。柳夫人披著鬥篷,坐於案前飲著一杯熱茶。那張三十好幾卻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幾分處事不驚的淡定:“殿下果然猜得不錯。”
    寧瀾挑眉:“月煙出現在朕的身邊,便是寧漫安排的吧。”
    “的確如此。月煙和寧漫認識多年,民女還打聽到,寧漫一年前生了一場大病,據說是一種很稀有的毒。叫粟顏,民女也派人查了醫術,此毒會讓人容貌大改。如若不是神醫,那必定是毀容,難以見人。而寧漫,也是在一年前,開始足不出戶,極難再有任何的消息。”
    頓了頓,柳夫人繼續說:“至於月煙……十五年前,月煙險些被殺,是寧漫救了下來。後來養在身邊,對她忠心耿耿。”
    寧瀾一頓,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