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中了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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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瀾心神一動,趕忙問道:“老爺爺,那個男人是不是這個樣子?”
她拿出了手機,上麵是容聿的照片。
那老爺爺一瞧:“對對對,就是這個小夥子。高高大大的,十分俊俏。小姑娘啊,我怎麽記得,不少人來找過他呢……”
老爺爺拍了拍腦袋,然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行咯不行咯,果然是人老了,記不住咯。”
寧瀾見狀,也沒辦法多問什麽。
然後順著老人家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慢慢上山。
到了半山腰,寧瀾忽而看著一棵樹。
“寧小姐,我已經派人過來了,這裏山洞太多,早晚氣候差距太大。五六點天就得黑了,所以我們必須三點這樣就得下山了。”
崔宇一邊說著,回頭看見寧瀾在盯著一棵樹,他不解地道:“寧小姐,你在看什麽?”
“這是阿聿給我留下的記號。”
寧瀾握緊了拳頭。
這是他們在離朝時候就規定好的記號。
“記號?”崔宇湊了上來,仔細地看著那棵樹,怎麽都沒看懂。
寧瀾沒有和他解釋,而是道:“跟著我走吧。”
按照著容聿留下來的記號,寧瀾一路走到了一個山洞裏麵。
“就是這裏了。”寧瀾把身上的包給拿了下來,從裏麵拿出一個手電筒。
“寧小姐等等!”崔宇急急忙忙地喊住了寧瀾。
他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很快地點火,然後一股藥草的味道在空氣裏麵彌散。
“寧小姐,這是驅蟲驅野獸的。這山洞漆黑得很,沒準就有點什麽東西……”
崔宇一邊說著,一邊慢吞吞地跟在了寧瀾的身後。
寧瀾點頭,覺得崔宇還是十分貼心的。
剛剛走到一個岔路口,崔宇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他突然尖叫了一聲:“什麽東西!!”
寧瀾也被他這個動靜嚇了一跳,然後趕忙把手中的手電筒對準了地上。
隻是幾根棍子。
“哈哈哈哈……那個,我還以為是蛇呢。”崔宇訕訕一笑,十分尷尬得很。
寧瀾好心地提醒了一聲:“崔先生,這蛇是軟體動物。”
“我,我知道,這不是怕剛剛冬眠結束嗎?”
崔宇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趕忙道:“寧小姐,我們快進去吧。”
寧瀾尋著容聿的記號繼續往裏麵走。
裏麵的岔路的確是有很多,寧瀾這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走了十幾個岔路。
而且,她也感覺裏麵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她吩咐崔宇把自己的呼吸放平緩,突然之間,後頭的崔宇顫顫巍巍地道:“寧小姐,好,好像真的有蛇……”
“嘶嘶嘶……”
細微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裏麵,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寧瀾慢慢地把手電筒挪了過去。
果然有一條蛇,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看上去可怕得很。
崔宇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寧小姐,我,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他是真的沒見過這場麵啊!
寧瀾沒說話,手往自己的後背摸了摸,然後拿出了那把刀,猛地在蛇的七寸上麵砍了下去。
手起刀落。
安靜的空氣裏隻有空氣流動的聲音,還有肉體被砍斷的聲音。
兩段蛇掉落下來。
崔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看著寧瀾,眼裏帶著幾分敬佩:“寧小姐,您,您真是太厲害了。”
這都能麵不改色地殺蛇,這得是有多狠啊。
寧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種蛇隻是看起來可怕,實際上無毒。你若是有興趣的話,還可以帶回去燒烤,據說味道是不錯的。”
雖然她也沒有吃過。
崔宇被驚得都吞了吞口水,然後趕忙擺手:“我,我就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歡吃蛇肉。”
何止是不喜歡吃,是根本就沒有興趣好不好。
誰正常去吃這種玩意!
寧瀾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
越往裏麵,寧瀾便感覺呼吸越來越不順暢。
再走了幾分鍾,麵前的視野卻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山洞的後麵,竟然是一片草地。
桃花源記嗎這是……
寧瀾的嘴角微抽。
小璽最近學的語文裏麵,好像就有這篇文。
往裏走,寧瀾看到了一個很簡陋的茅草屋。
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坐在了門口,悠哉地處理著手上的一隻鳥。
“喲,總算是找來了?”
那位大叔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
寧瀾仔細一看。
這位大叔和容聿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也不知道是不是入鄉隨俗的緣故,胡子拉碴的,身上穿著一件很俗氣的外套,但是絲毫不妨礙他身上的那股帥氣。
原來有的人真的是不用靠衣服的。
“不對啊,怎麽還有個男人?”那位大叔皺了皺眉。
崔宇一臉激動:“容,容先生,真的是你!!!”
這些年,崔宇跟在容聿的身邊,拿著容瑾的照片可是全世界滿地的找。
對於容瑾,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哪怕麵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和照片裏那個帥氣非凡的容瑾,相差得實在是有點遠。
但是,他就是認出來了。
“誒誒誒,怎麽你也喊我容先生?”
容瑾一臉嫌棄地道:“我叫顧海,別亂喊。”
“啊?”
崔宇一臉懵逼。
容瑾也懶得和他解釋那麽多,衝著寧瀾指了指裏頭的屋子:“那小子中了三槍,雖然子彈都處理了,但是傷得不輕,這一個月來,斷斷續續的昏迷。我呢,一開始打算帶他出去,可是那段時間外麵都是想殺他的人。索性就一直待在這裏,等你們找過來了。還好這臭小子也聰明,一路留著記號。”
“不過,你們也太慢了吧。這都一個月了,我這天天吃果子吃鳥也是會膩的。”
中了三槍?!!
寧瀾的心口狠狠地一緊。
她再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衝了進去。
裏麵隻有一張很簡單的床,蒼白不堪的男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他的唇瓣已經蒼白得沒有任何的血絲,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破碎的美感。
“阿聿,阿聿……”
寧瀾的聲音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