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路遇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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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女人臉上多了一些笑意,帶著一抹紅。
“我之前在飛舟上,看小仙子們在捯飭一些吃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以後可以幫著大家做飯,聽說這裏有養豬,養豬割草我也可以。”她有些羞澀的說道。
她沒什麽大用, 隻能做一些小事幫襯一下。
花玥說道:“我們這裏的山陡峭難爬,割豬草就不用你去了,可別跌傷了,做飯的話還不錯。”
對方可不是她師姐那樣,隻是看起來弱唧唧的,而是從裏到外都弱唧唧。
這萬一摔出來個好歹, 可就不好了。
蓮瑢想到之前她大師姐說過煉體的事情, 提議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秀珠可以煉體的話,大概也是能爬上爬下的,她是凡俗人,和我們比起來壽命本來就短,如果能煉體,壽命或許還可以延長一段時間,百病不侵。”
花玥好像恍然大悟起來。
“是哦,煉體的話,也不是必須有靈根,可以找一些凡人也能用的煉體,讓秀珠練一練,不過估計可能有些辛苦。”
樸秀珠對延長壽命倒沒有有太大的想法,能養大孩子,能過好現如今的生活,就很好了,但是她想讓自己變的更有用。
走出村子,她發現了更廣闊的的世界,她想報答自己的恩人,同時也讓自己變成更好更有價值的自己。
“沒關係, 我可以的,我不怕吃苦。”
她已經被磋磨了二十來年,隻是身體上的苦楚,她受得住。
花玥挽住她的手,笑著說道:“那就成,其實我也想煉體來著,等我去找找功法,到時候就可以和你一起練了,兩人一起,還可以搭個伴。”
有人陪著她一起吃煉體的苦,她可能會覺的時間更好熬一點。
花玥和蓮瑢把人帶進了小樓裏,給身邊的人講解了一下不同房間的用處,有讓她隨便挑選客房,作為她自己的臥室。
樸秀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房間,表示大為驚訝。
比她以前的住處看起來更加的方便,等水也不用跑很遠,直接隔壁房間,按一下藍色的石頭就可以,再按一下紅色的晶石,還會有熱水出來。
“這就是仙人們的住所嗎?看起來真的好方便啊。”樸秀珠很高興地說道。
蓮瑢解釋道:“沒有, 這個樓房是大師姐設計搭建的,其他峰上可都沒有的呢。”
少女溫婉可人的麵龐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花玥跟著說道:“是啊,這棟樓和別的峰房子比起來,雖然看著小,但是功能還挺齊全的,屋子裏麵有大師姐覆蓋的各種陣法,用起來可省事了,而且你也可以用,不需要靈力就可以催動,一會我再帶你仔細看看吧,你有什麽不懂得可以問,以後有什麽需要也可以和我們講。”
樸秀珠笑著點頭。
林朝和木雲生那邊不敢耽擱。
木雲生去到執法隊,找了趙長老求了一下情,好在之前因緣之下有了那麽一點交情,得到了一段時間的寬限。
然後他立馬就去山腳下,想著怎麽能掩蓋那些難掩的惡臭,把根本的問題解決。
福壽峰的山腳下搭建眾多的豬圈,一眼望去裏麵是一排排的豬,豬圈兼顧遮風避雨和通風。
這些靈豬平常都是柳飄飄一手照顧,有的時候其他的人也會幫忙。
柳飄飄還在的時候,豬圈裏麵每天都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她還經常會給豬挨個的衝澡,然後分不同批次讓豬出欄放風。
換了林朝,因為經驗不足,效率跟不上,這些豬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的髒汙。
但在這個事情出現前,林朝都還是能夠勉強應付的,養活豬不成問題。
木雲生察看了一下情況後,先解決了豬群最近的排泄,然後說道:“我之前問過大師姐辦法,我負責翻土掩埋,你負責讓土質硬化就可以了。”
少年是土木雙靈根練氣六階,大量的使用土靈力翻土對他來說不行,很快就會靈力虧空。
林朝連忙點頭,他這一次一定把事情辦的漂亮。
青年操縱土靈力,讓豬圈裏麵的土地不停地翻湧,很快就變得煥然一新。
少年跟在後麵,使用術法讓土地表麵硬化,原本土質的地麵甚至有岩化的傾向。
這是他根據大師姐以水凝冰得到的啟發,但也隻是讓土質間更加凝實而已,無法真的變成石頭,即便如此,以後打掃豬圈的時候,依舊可以避免土地泥濘。
等木雲生一個個豬圈翻新土地,縈繞在山間的惡臭終於淡了下去。
他又用了降雨術,衝刷了一下那些豬和豬圈。
再來一個清潔咒,惡臭終於徹底消失了。
青年想著幾天沒有聯係女子,就主動自己發過去了消息,想要把問題解決的事情告訴她。
另一邊——
柳飄飄兩腿陷入流沙中,腰間的弟子令牌亮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一下,冷凝的臉上多了笑意。
旁邊是一堆幸災樂禍的男女:“人都快沒了,居然還有心情看消息,還真是不知所謂。”
從小村子那裏離開幾天後,柳飄飄偶然碰見了一個謊稱自己快要生了的孕婦。
擔心一屍兩命,她就趕緊要送那個孕婦回家。
結果剛進門就發現,裏麵藏著這麽個能吞噬人的流沙陣。
“你要是自己交出身上的法寶,我們還能饒你一命,如果不能,我們就等你死,然後再把你的法寶拿走。”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一臉得意地說道。
柳飄飄瞅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詢問道:“你都快生了?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不怕損了孩子的福報嗎?以你自己的因果來說,這也很不好吧,惡因得惡果,如果你不能回頭,早晚會有報應的。”
“你這人還真是愛多管閑事,我的事情需要你來管嗎?”懷了孕的女人一臉不悅:“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柳飄飄拿起後背上背著的斷水刀,往陣法的一角用力杵了一下,地麵上的流沙陣瞬間就被破了,原本吞噬人的流沙陣四散成了一堆堆無用的沙子。
“你這樣的單層陣法,我都已經很久不用了。”模樣羸弱的女子將自己的腳從那一堆沙子中拔了出來,重新站到了旁邊青石板地上。
“沒想到你有兩把刷子,那又怎麽樣,我們一堆人還能打不過你一個嗎?”一群男人凶神惡煞的說道。
柳飄飄拔刀,嘲諷道:“幾個宵小之輩湊成的烏合之眾,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幾個男人大部分都是練氣階的,還有一個男人是築基初階。
見陣法不頂用,他們很快就包圍了女子。
柳飄飄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就一刀劈去,震開了為首的那個男人,將他震的飛出房門,然後淩空掃踢帶倒一群的人。
這裏麵的人,根本連她一招都接不住。
被震飛的男人震驚了看著自己手中的上乘防禦法器,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了。
他怎麽都想不到,女子的蠻力會有這麽大,而且速度極快,他根本看不清。
剛剛格擋的那一下,更多的都是憑借下意識的本能。
懷孕的女修站在旁邊都驚呆了,雙腿癱軟到地上。
周圍被踢飛的人,傷處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骨裂骨折,後背撞到牆壁上,甚至留下清晰的凹印。
“你是體修?”為首的男人很震驚的詢問。
柳飄飄用力跺了一下腳,腳下的青磚頓時粉碎。
“很明顯,我是。”
她往男人的身邊走過去,用結界把人困住。
“把你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我就等你死了自己拿了。”
她決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雖然不打算真的把人弄死,但是也不可能輕易放過這群人。
被困住的男人,臉都要綠了。
他們沒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這麽一個硬茬子,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全部都幹翻了。
“算我今天倒黴,東西給你。”他解下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子,丟到了結界的外麵。
柳飄飄打開儲物袋,被裏麵的東西小驚了一下。
大概有上千中品靈石,幾百低品靈石,還有些中低級法器,也算是不小的一筆財富了。
她這麽黑吃黑,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要是能多碰上這麽幾個打劫的,她能省不少的事,花錢也不至於那麽心疼了。
可是剩下的這些搶劫犯,她要怎麽處理呢?
這一次是修真者,已經不能移送官府了。
女子一時間倒是有些苦惱,擔心這些人作惡,但是又不能一股腦殺了。
柳飄飄解了結界,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在上麵畫了一個符咒。
“你冒犯我的事情,不可能這麽輕易了結的,這是我給你種下的符,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這個符咒就會要了你的命,相信你不會想要嚐試的。”她眯著眼睛陰惻惻地威脅道。
強盜頭頭頓時怒不可遏:“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柳飄飄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掰了一下,一聲脆響出現,男人立馬疼得齜牙咧嘴。
“我以為你能明白自己的處境呢,沒想到一點眼色都沒有,居然在這和我大呼小叫,我說了,種惡因得惡果,犯到我的手裏麵算你們倒黴,如果不能乖乖聽話,我就讓你們永遠閉嘴。”
柳飄飄就是想要給這個男人一個下馬威,讓他產生懼怕。
而且修真者的骨折也沒有看起來那麽嚴重,連石板都不用打,過段時間就自己好了。
反正對方也不是什麽好人,她欺負人也絲毫沒有負擔。
男人這下真的害怕了,怕死。
他跌坐在地上,畏畏縮縮地說道:“仙子有什麽吩咐,盡管吩咐我等,我等甘願為馬前卒,為仙子鞍前馬後。”
柳飄飄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說道:“這個才乖,不聽話的人一定是會吃苦頭的。”
此時她的內心:哦吼吼吼,原來這就是當反派的感覺嗎?
沒有師弟師妹在身邊,她都沒有大師姐的形象包袱了,完全放飛自我,演反派也沒問題。
男人跌坐在地上,隻覺得麵前的女人是個魔。
他一開始用這樣的方法騙人,就是打定主意,引來的都是生性善良的人,或者是初出茅廬的門派子弟,失敗後被殺的幾率不高,成功就是盆滿缽滿。
但是沒想到,如今就碰上這樣的一個人。
柳飄飄走近屋裏麵,打量著對方的老巢。
原先懷孕的那個女人,挺著大肚子癱軟在地上,地上有一片水液。
她因為懷孕,又受了驚嚇,控製不住失禁了。
柳飄飄沒有為難她的想法,而是把她扶起來,試了一個清潔咒。
罪行再嚴重的女犯人,一旦懷了孕,刑罰都要在生子後執行,而且她也沒有恐嚇孕婦的興趣。
女人被扶到了板凳上,感覺還有些恍惚。
柳飄飄依舊給她的手腕上畫了一個符咒,然後依次給重傷的幾個嘍囉也畫上了,把和外麵那個男人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下。
那個符咒確實能要人命,但隻要那幾個人不起惡念,就不會有事。
她主要是防患於未然,擔心這幾個人氣不過,暗中謀害她的性命。
處理完事情之後,柳飄飄拿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開始給青年回複消息:“宗門事麻煩你了,你的身體恢複怎麽樣了?”
玉質牌子上金光閃爍,女子很快就得到回複,好像是那一方的人一直在等待回信。
“我的身子已經大好,大師姐記得照顧好自己。”
柳飄飄回複道:“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
女子拿著令牌,和青年由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等抬頭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她。
她立馬收斂起臉上溫柔和煦的表情,冷冰冰道:“看什麽看,屋子裏麵這麽亂看不見嗎?不知道打掃嗎?還有屋子中間塌了那麽大一塊,不能用法術修補一下嗎?”
“以後這裏我就是老大,你們都給我好好聽話,不要起什麽別的小心思。”
走進屋的頭頭覺得麵前的女人,比自己更有當壞人的潛質,奴役人相當的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