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前往朝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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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見幾個人已經能自己上手烤肉了,就放心的讓他們自己烤。
吃烤肉,自己動手也是一種樂趣。
她拿出儲物袋裏麵的菜種子,撒到土地上麵,然後用靈力催生。
地裏麵很快就冒出一個綠油油的小嫩芽,小嫩芽迅速長大,變成一顆飽滿水嫩的生菜苞。
剛剛長出來的生菜, 被從地裏麵拔了上來,葉片被一片片掰開,放到盤子裏麵。
柳飄飄施了一個清潔咒,把那些生菜葉子送給到了桌子上麵。
“這些生菜可以用來包著肉吃,也很好吃的。”
她夾起一片肉,用生菜包成了一個團子, 兩三口就吃了下去, 算是給周圍的人打了一個樣本。
生菜有著蔬菜的脆嫩, 包裹住烤肉的時候,不僅可以增加口感的豐富度,還可以讓烤肉變的更爽口。
朝陽宗的弟子你望我,我望你。
他們吃飯的時候都是用筷子,還沒有直接用手嚐試過。
儲鏡和顧子平的性格更大膽一點,對吃的熱情也比其他人高漲,兩個人很痛快的開始自己嚐試。
兩個人吃完一個之後,又開始包下一塊。
周圍的人看見後,也逐漸開始嚐試。
劉菲、韓玉、圓月三個女生相對來說內向,不是很能放的開自己的動作,包生菜的動作很輕緩。
但是越想好好完成的事情,越是容易出錯。
三人手中的菜葉子不是破開就是翻過去,用了很長時間都還沒有完美的包裹出來一個。
柳飄飄手腳麻利地包好了三個,挨個遞到了她們的手中。
女孩們的臉紅了一下,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投喂了。
幾人挨個道謝後,就開始低頭吃自己手裏麵的東西。
她們的吃相很文雅,每一口都是小小的,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柳飄飄見她們紅著臉,小口啃著手中的菜包, 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像是正在吃草葉的小兔子,嘴巴一動一動的,安靜乖巧的樣子。
“你們可以嚐試大口一點,應該和小口小口吃飯是不同的感覺”她提議道。
劉菲大著膽子,學著儲鏡的樣子,大口咬了一口。
有油從菜葉子中溢了出來,她的動作慌亂了起來,身子往後弓,手等在嘴巴的下麵,擔心油漬滴到身上。
柳飄飄抽出一條手帕送到她的手裏麵。
修真世界,沒有紙巾,就隻能用手帕代替了。
儲鏡拉過柳飄飄,說道:“你別光顧著照顧我們,你也吃呀。不是說,一會還要去城裏麵找奶娘給孩子喂奶,順便買一頭羊的嗎?”
柳飄飄坐到儲鏡的身邊,朝她笑笑,說道:“這不是想要感謝你們嗎,主要是感謝你的收留之恩。”
在那樣一個緊促的時候,有個能容身的地方, 算是很大的恩情了。
儲鏡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反正以後你人都在我的院子裏麵了,感謝還能跑得掉嗎?”
柳飄飄看向青衣女子,柳葉眼彎成了月牙:“你說的是,以後我的人都在你的院子裏了,感謝禮也跑不了。”
她和朝陽宗的人剛剛碰見,相互之間還有些生疏。
而且因為性格差異,地域差異,之前說話的氣氛也讓她感覺有些不自在。
但是因為有儲鏡,大大緩解了她內心的不適。
她很喜歡這個熱心腸,有禦姐風範的朝陽宗女弟子。
“哇哇哇哇”
柳飄飄還沒有吃幾口,嘍囉懷裏的孩子就哭了起來。
她趕緊起身過去查看,把孩子抱到自己懷裏麵哄了起來。
小猴子一樣的嬰孩,聲音很有力,哭起來十分的嘹亮。
“我的孩子呢。”旁邊裏屋傳來虛弱的女聲。
柳飄飄抱著孩子進屋,看見床上剛剛經曆完生產的女人掙紮起身。
“想來孩子是餓了,既然你醒了,那就可以直接母乳喂養了。”
她本來還想著,找奶娘先喂養一下,讓床上虛弱的產婦多睡一會的,現在想來是不用了。
而且說起養孩子,這孩子的爹娘不算什麽好人,但是看起來感情還是可以的,養活孩子不是問題。
其實用不著她跟著操心了。
榮麗接過白衣女子手裏麵的新生兒,抱到懷裏麵仔細看了起來。
“好醜啊,看起來像是猴子。”她一臉嫌棄地說道。
這真的是她的孩子嗎?
感覺和她,和她道侶,沒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
柳飄飄囧了一下,解釋道:“隻是因為剛出生的,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後麵就好了,幾乎一天一個樣,長得可快了,很快就可以變得白白嫩嫩的。”
榮麗很驚訝麵前修真者的解釋,詢問道:“你怎麽知道的?你以前也生養過孩子?”
修真界是不能以容貌判斷年齡的,麵前的人有孩子也不奇怪。
柳飄飄解釋:“我沒生過,但是養過。”
又說道:“既然你已經清醒過來,孩子也交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看在這個我親手接生的小生命的份上,搶劫的事我也不追究你了,奉勸你們以後好自為之,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心慈手軟的。”
她說完這些,就轉身離開了屋子裏麵。
修真界中弱肉強食,很多人都是在搶劫財物中死去的,搶劫和被搶者,相互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柳飄飄也隻是覺得對方搶劫未遂,犯的罪稱不上死罪,才沒有下狠手。
榮麗想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手忙腳亂地哄著自己懷裏麵不停哭泣的小孩,把外麵的人叫到房間裏麵。
王虎被自己的小弟拍醒,趕緊進屋去看自己的媳婦,然後看媳婦懷裏麵的孩子。
柳飄飄回到飯桌上麵,神色看起來有些憂愁。
儲鏡見她的懷抱空了下來,便詢問:“事情處理好啦?還要替他們找奶娘和母羊嗎?”
“不用了,他們夫妻自己會處理好的。”柳飄飄抿著嘴唇說道。
“那你為什麽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是有什麽心事嗎?”儲鏡很不解。
柳飄飄歎了一口氣,說道:“大概因為孩子是我親手接生的,所以還是有一點點感情的,他的親爹親娘著實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便擔心小孩以後也會跟著走上歧路,做出不好的勾當,或者是因為他爹娘的緣故,被別人報複,順帶被斬草除根,因此心情有一點點複雜。”
儲鏡拉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得說道:“這沒辦法,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天命,起碼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柳飄飄臉上重新浮現笑容,溫聲說道:“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命,而我隻需要做好自己目前該做的,不過大概是我經曆的還不夠,每次碰見這些事,總覺得心中有些惆悵。”
儲鏡輕輕環住麵前的人,輕聲道:“我能明白,因為我也有過這樣的心路曆程。”
她剛剛下山那會,遇見了很多世間不平又殘忍的事情,總能讓她感歎世間人的苦楚,心中有時也會鬱悶。
經曆的多了一點,大概也就習慣了,沒有了那麽多的惆悵,隻是盡力去做更好的自己,盡力去挽回她能夠挽回的悲劇。
“你們就是想的太多,想的太遠了,他們的事情,其實和我們有多大關係呢。”劉盼在旁邊插嘴說道。
韓時也跟著說:“哎,都是過客,等咱們從這裏離開,隻怕以後都不會和那些劫匪再碰麵了。”
儲鏡輕聲嗬斥:“一邊去,你們知道什麽,就知道吃吃吃,豬似的。”
兩個小青年悶了聲,低頭繼續烤肉。
他們一開始也沒得打算吃的呀,這不是有儲師姐開了頭,他們才跟著吃的嗎?
而且確實很好吃嘛。
儲鏡看向麵前的柳飄飄,對她著說道:“你別聽他們的,腦子小,腸子直,一天到晚就隻顧得到他們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天下的事情在他們眼裏,和他們的關係都不大。”
麵前白衣女子不是想的太多,也不是多管閑事,隻是因為善良,沒有經曆過太多個波折,會為身邊的事情和人感到惆悵,心思直白的人是無法理解感情豐富細膩的人的。
柳飄飄點頭說:“我知道。”
那兩個青年見柳飄飄和儲鏡在一起對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們反正是不能明白女孩子之間的友誼了,那是他們無法了解的境界。
葉琅也聽見柳飄飄和儲鏡之間的對話,但是心中沒有什麽波動。
從很早開始,師父長老們就教導他,天道無情,視萬物為芻狗。
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守護住自己在意的,唯有變強。
柳飄飄感受到身邊莫名的冷氣,轉過頭。
隻見傳說中的天才冷著臉,一股神秘的高手範。
她莫名覺得這氣場有點熟悉。
這不就是起點裏麵很典型的男配逼格嗎?
出生在眾人的終點,身上哪裏都是頂配,然後突然有一天遇見草根出身的男主,開始遭遇了不斷出現的慘敗,說不定還有可能黑化,或者是成為男主的踏腳石,送裝備或者未婚妻什麽的。
柳飄飄低頭吃了一口菜,將自己順著男頻網文套路跑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替自己的腦補感覺好笑。
等朝陽宗的人吃完,柳飄飄就和他們一起走了。
一群人一起回到了朝陽宗,一路上柳飄飄見證了仙門大比的盛大。
都還有好幾個月呢,在朝陽宗附近到處都是人。
朝陽宗下麵的城,就叫做朝陽城。
朝陽城上空禁飛,柳飄飄就跟隨著儲鏡她們幾個一路步行上山的。
穿過朝陽城的時候,裏麵人多的幾乎要擠不動了。
久違的讓柳飄飄想到春運回家,還是那種老版春運,在火車站裏麵人擠人。
儲鏡一路上牽著柳飄飄的手,擔心她不小心被擠丟了。
韓玉、圓月和劉菲三個姑娘臉上都紅撲撲的,在人堆裏麵拚命前進,累到了。
葉琅雖然少言寡語,但是意外還有細心紳士的一麵。
注意到同門師妹一路上看起來有點辛苦,主動走到最前麵開了路,帶著身後的人往前走。
柳飄飄和幾個姑娘跟在他的身後,壓力頓時大大減輕了。
她倒不是害怕擠不過周圍的人,而是擔心自己用力擠過去,會把周圍的人撞痛。
雖然她看起來很柔弱,但是想來街上沒有幾個人的身體,是能比她的身體還要硬的。
到了朝陽宗仙門的時候,周圍的人才終於少了起來。
柳飄飄望著自己麵前氣勢恢宏的山門,心裏麵是一聲聲讚歎。
真不愧是仙門大比舉辦的地方,中洲大宗門,真的是太豪了呀!
隻是到了山門,撲麵就有極為濃鬱的靈氣,裏麵也不知道埋了多少條靈脈,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山上麵的各個建築,修建的好像是天上的仙宮,散發著聖潔的光輝。
宗門的最上方,甚至還有靈韻盤旋,像是北方天空上的極光,五彩斑斕,十分的好看。
葉琅將自己的弟子牌放到了宗門結界上,封閉的結界就開了一個口子,一群男女有說有笑的進去了。
柳飄飄跟在儲鏡的身後,讚歎道:“朝陽宗的靈力還真是濃鬱。”
青衣女子笑嗬嗬地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們朝陽宗很有錢?覺得我們朝陽宗很有大宗門的風範?”
柳飄飄如實點頭。
“那說明你成功被騙了。”儲鏡毫不留情地拆自己宗門的台:“畢竟是仙門大比嘛,修真界少有的盛會,我們門派大概提前一年就在準備,搜刮了宗門中不多的靈石,到處去租借了別處的靈脈,到時候舉辦完畢,還要換回去的。”
柳飄飄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租借靈脈嗎?”
“是的呀,其實我個人感覺不是很有必要,有多大能力就讓人給多大的麵兒不就好了嗎,實在沒必要這樣打腫臉充胖子。”儲鏡顯然不能理解宗門這樣的做法。
葉琅聽著自己師妹什麽都往外說,提醒道:“儲師妹,你這話要是讓儲長老聽見,沒準又要說你了。”
青衣女子聞言,訕訕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小聲嘀咕道:“你們不說,他怎麽會知道。”
她外祖父就是個老古板,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隻會和她說教。
她出門曆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躲避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