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拉皮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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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是她給我的,裏麵是你的生活隱私,她是個有野心且欲拒還迎的女人,為了進九班什麽都願意做。你不過是她進入這個班級的踏腳石。”
    段景文將手上的照片盡收眼底,皆是他的私照,曾經有個男生偷拍他的照片被送去了醫院,唐桑晚是在觸摸他的菱角。
    “她表麵功夫做的好,一副柔弱的樣子,我要是男的都會憐惜她。”金娜故作鎮定,繼續說道。
    他冷眼撇過去,露出抹殘忍的笑意,“做到這般,看來你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才得到這些證據。”
    “我喜歡你,自然不希望有人利用你。”金娜臉唰的通紅,專注道。
    那個女人來到九班從不行差踏錯,落人口舌,安安靜靜的在這個集體裏,認真學習,與世無爭的姿態。
    偏叫人想撕爛她那張沉靜下的一張臉。
    ——
    唐桑晚今天逢值日,她拿著黑板擦拍了兩下,粉筆灰細數沾在盒子裏,踮起腳尖開始擦拭黑板。
    周沁跑到她身邊,給她倒了杯水,“你物理課去了哪裏?還好物理老師通知自習。”
    “去醫務室而已。”
    “我幫你擦吧,你看你一頭汗水,經期痛的厲害吧。”
    她搖了搖頭,“習慣就好。”
    每個女生都會經曆的痛期,都要學會適應,上帝創造了女人經期出血,享受其中心酸,怎麽就不讓男人這個物種也來個周期性大出血呢,這樣是不是很公平。
    “段景文也沒上課,到現在英語作業還沒交,你怎麽向老師交代?”
    唐桑晚扣了兩下黑板擦,放回原處,淡淡說:“我已經幫他做好了,即使不做作業,老師也不會怪罪他,他這學校第一名可不是浪得虛名。”
    “當然不是浪得虛名啦。”
    於佑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示意周沁靠一邊站,朝著懵懂的唐桑晚做出一個請字,不容拒絕道:“唐桑晚,我們老大有請喲。”
    他口中的老大是誰,她自然清楚,可是為什麽於佑來叫她?
    剛才不是給他上過藥了嗎?
    “有什麽事嗎?我事情比較多。”
    她如實誠懇的說著,語氣軟糯的像一陣清風,慢慢吹拂後,依然留下暖涼的痕跡。
    不愧是段景文看上的人,骨子裏冷淡的緊,是他早受不了了。
    於佑嗬嗬地笑:
    “老大沒什麽耐心等你,莫非你想讓他來請你?我先提醒下,他現在心情非常糟糕,你要是想惹火他,且隨意。”
    事情說的好像火燒眉毛一樣,那個人身邊的朋友怎麽都跟他一個樣。
    唐桑晚真心不想過去。
    周沁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問:“他們找你什麽事?”
    她微笑著,“沒什麽,可能又是哪裏受傷了,需要找庸醫。”
    “如果他們欺負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周沁憤憤不平,輪起拳頭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周沁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先走了。”她很感動有這樣的朋友,拍了拍粉筆灰飄落的手背,微微發怔,什麽也沒想跟著於佑出去了。
    於佑帶她來到天台。
    四麵八方以鋼杆圍欄環繞,安全可靠。
    角落裏的煙頭積地零散,足以想象這人怕是抽了一包煙。
    他煙癮大了。
    然而看他冷然的樣子有點像興師問罪。
    段景文雙手撐住欄杆,風吹亂他的頭發,露出輪廓鮮明的麵孔,眉若遠山,眼神充滿絲絲厭惡。
    此刻段景文冷淡地無言,讓她竟然不知該說什麽好。
    “段哥,人我帶來,交給你了。”
    段景文輕瞥了一眼,淩厲刺人。
    於佑知道他心情糟糕透了,可是唐桑晚怎麽說也是個女孩,身材單薄纖細,柔柔弱弱的,惻隱之心漸生,他吞咽了下,小聲嘟囔:“景文,點到為止就行了,別……別亂來啊。”
    “給我滾!”
    “我……”
    “跟我去抽會兒煙。”季澤搡了他幾下,趕緊拉走了。
    天台比較空曠,風聲緊促,刮得耳邊發絲飛舞,她遠遠看著疊座的高樓大廈,輕聲問:“段景文,你找我麽?”
    幾張照片從他指尖甩了出去,四處飄落。
    段景文陰沉著臉,怒意橫生。
    “這些照片怎麽回事!”
    唐桑晚幾乎是被嚇傻了,她還沒有見過他如此火爆的一麵,看著地上扔的零零散散的照片,她蹲下身,撿起來看了一眼。
    渾身猶如掉進冰雪地裏,臉色發白,驀地僵住。
    “這些……怎麽會?”照片都是開始跟蹤他拍的,一共三十來張。
    旅遊後,她就不幹這事了,手機裏的照片被她刪的一幹二淨。
    除非那個人會抖出來。
    “你說,這是怎麽回事?”他將煙碾壓在欄杆上,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臂,笑的毫無波瀾,森然道:“為了你的私心,竟敢把我給賣了。”
    唐桑晚顫了下,蹙了蹙眉,白皙的手臂紅了一片,他的手掌炙熱地像把枷鎖恨不能將其扯爛。
    心知這件事遲早會被抖出來,然而看見他的神情,再也無法沉默。
    如果選擇沉默,瘋掉的不是受害者,而且她這個被迫害者。
    唐桑晚深吸口氣,試圖解釋:“段景文,照片確實是我拍的。但是,這些並非我自願的,我隻是……”
    “你隻是想靠它進九班!賣給金娜一個人情!”
    “不是的,我……我是逼不得已的,都是金娜,她脅迫我……”
    “脅迫?金娜什麽都說了,校長的女兒需要玷汙自己的名聲來誣陷你嗎!”
    唐桑晚被他的怒氣霎時怔住,一時百口莫辯。
    知道這個人不會信她的解釋,暗嘲地輕扯了下嘴角。
    校長的女兒確實比她厲害,周沁看走眼了,真正心機深重可不是會哭的李甜。
    她急促的吸了口氣,睜著泛紅的眼睛,一副破罐破摔地態度。
    “你沒說錯,我是想進九班。像我這種普通班級的學生,要進九班,必然要有後台。金娜很漂亮,校長之女,書香門第,她喜歡你很久,而我為了滿足她的心願,做了一個多月的眼線,一進入九班我就跟蹤你,伺機接近你,偷拍你的隱私給她,為的是想在這個班級立足。所以段景文,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她捏緊手指,早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話。
    積累了許久的負荷,造就她喪失了理智。
    段景文眉心緊蹙,輪廓繃緊,漆黑的眸子如同見到惡心汙穢的東西,劇烈的收縮。
    一把將她摔倒在地,眼鏡啪的飛出去老遠,唐桑晚吃痛得呻.吟一聲,緊接著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狠厲地揪住她的頭發,逼迫她抬起臉。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嘲意地盯著她,譏誚道:“卑鄙無恥的女人,你他媽讓我感到惡心。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拉皮條的妓.女。”
    倏然間,她臉上血色盡褪,黑珍珠一樣漂亮的眼眸滿是驚痛。
    她吞咽了下,剛才的衝擊磕到了她的牙齒,濕潤的唇腥甜濃烈,背脊猶如閃電劃過的顫栗,她幹澀的笑。
    “即是妓.女,碰了我豈不是髒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