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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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軒的懷抱有著少年青澀蓬勃的味道, 混著身上衣服的清香。虞淺淺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從胸膛處傳來的溫度, 可心思卻有點不在上麵。
她在等著另一個人過來。
虞淺淺雖然是一名快穿者,在各種小說中一描寫起她們這類人都會給她們安排一些金手指, 什麽係統商城,裏麵有各種逆天的道具, 琴棋書畫,吹彈唱跳,都隻要幾秒鍾就可以輕鬆學會。
別的快穿者有沒有這些虞淺淺不清楚, 但是她的係統444並沒有提供給她任何有用的金手指,更別提有什麽商城了。她身上唯一可以算得上是金手指的東西,大概就隻有她對於男主位置的大致感應了。
但是就連這麽一個本就存在感很低, 低到令人發指的金手指,也在這個有六個男主的世界裏,被無限地削減著作用。
且不說它的感知的距離小到讓人想吐槽,除非來人刻意躲著, 不然誰會看不到那麽近的地方到底有沒有人。而且就算是她知道了在不遠處還有一個男主,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男主,還要靠自己猜測。
這東西簡直太雞肋了,有和沒有差不多一樣。就像現在,她明明感應到了,但並不知道那個在一旁看著的男人是誰。
“時少真是好興致啊。”
秦浩淼撐著傘走到兩人麵前站定, 語氣戲謔道,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是不是打擾二位的好事了?”
時軒聽到聲音後抬起頭,把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看到來的人是秦浩淼,他蹙了蹙眉,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懷裏的虞淺淺。
無他。
就是秦浩淼在外的花花公子的名聲太響亮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據說在那天他走了之後,這個男人還一臉感興趣地向別人問了有關他女朋友的事情。雖然時軒現在沒有什麽證據證明淺淺知道自己去紙醉金迷的那件事他是做的,但這個人從來就不是個什麽好人,讓他不得不多加防範。
“比起我,秦二少才是真的好興致。這大雨天的還來學校附近晃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二少打算再讀一次高中呢。”時軒揚起下巴,也不甘示弱道。論嘲諷人的技能,他還從來沒輸過呢。
“時少想多了。我隻是聽說這個學校的美女很多,所以順便過來看一眼。如果要是運氣好,趁著下雨天能碰到一個沒帶傘的小美女,說不定還能談一段美妙的戀愛。”秦浩淼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時軒那小心護著身後人,生怕他靠近吃了她的樣子,心底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他秦浩淼還不至於淪落到要搶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
“對了,時少,上次在紙醉金迷的那件事,就麻煩你去和薛少說一聲了。那個女人我給他送了過去,讓他不要因此傷了兩家的和氣。”
時軒現在一聽到紙醉金迷四個字就渾身不順暢,神經緊繃,如臨大敵。他低頭看了一眼虞淺淺,見她沒什麽反應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秦二少,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和他去說吧。我可承受不起你給的麻煩。”
秦浩淼並不在意他的態度,自顧自地笑了笑:“時少何必那麽自謙呢。”
虞淺淺低垂著眸,靜靜地待在一旁聽著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與此同時,在腦海裏調取著男人的資料。
原來是他。
秦浩淼,帝都秦家的二少爺,身份顯貴,和秦家現任家主秦浩哲雖然隻是堂兄弟,但是他從小就被前任家主收養在自己的名下,當成自己的兒子培養。
不過因為金玉在前,秦浩淼一直被壓在大哥秦浩哲底下,事事都比他差差一截,後來便隻能裝作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表明不會和大哥搶家主的位置,以後隻當個閑散人便好。
都說唇薄的男人薄情。秦浩淼就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冷情人物。或許因為天性如此,他肆意玩弄著他人的感情,對待感情冷漠並且嗤之以鼻。
隻是這個男人怎麽看怎麽像一個虐文男主的標配。
看著大綱中描寫的有關秦浩淼的身世和性格,虞淺淺仿佛看到了古早文的虐身虐心劇情模式。要是這個人再出現個什麽白月光,她被陷害被誤會被拋棄,她跑他後悔然後他再追,這差不多能上演個幾百上千章的小說了吧。
想到這,虞淺淺忍不住都抖了個激靈。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了。她可不想再走這種狗血的劇情了。
就在虞淺淺從時軒懷裏探出頭小心觀察著他的時候,秦浩淼細長的眸子也在打量著對麵的少女。真人比照片上還要好看些,這個人倒是有副不錯的容貌,可惜還遠遠達不到讓著迷的程度。
看來也不過如此。
秦浩淼漫不盡心地想著。
虞淺淺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看他眼神深處掩藏著的散漫就知道,這個人對她沒什麽善意。既然現在人也見了,那也應該走了。不然……再留下去,她怕她會忍不住想虐他的。
要說虞淺淺在任務期間最討厭的一種男主是什麽,那必定就是古早時的虐文男主,別人愛他的時候他不珍惜,一個勁地作,變著法子的折磨她,等到人家傷透了心,看透了一切,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之後,他才後悔莫及,然後使勁地來纏著女主。
虞淺淺曾經就經曆過這樣一個虐文世界,那個男主的畫風差點沒神經病到讓她懷疑人生,要不是在那個世界她找到了別的樂子,差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暴起打人了。
但饒是如此,那個世界還是給她留下來不小的後遺症,導致她現在一看到這種男主,手就癢癢的。想對他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虐得他都找不著北。
奈何……
這次她的任務是甜寵。
真是便宜他了。
“阿軒,雨小了,我們回家吧。”虞淺淺偷偷拉住時軒的手,聲音輕柔地說道。
相比較先前的大雨,現在的綿綿細雨即使不打傘,也不會影響人走路。
看著身邊的人,時軒的臉色柔和了許多,溫聲道:“今天別走路了,我讓李叔開車送你回家。”他在出來之前就提前通知了司機,想必現在也應該到了學校門口。
隨後他移開目光,眼神中沒了麵對虞淺淺時的溫柔,變得冷淡了很多,沉聲道:“秦二少,你就一個人好好在這裏繼續欣賞雨景吧,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秦浩淼看著就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是順便路過,對他們的離去不關心,嘴角的笑意依舊,“你們隨意。”
等兩人走之後,秦浩淼嘴角的笑意才淺了幾分,盯著亮起的屏幕,用手機向一個陌生號碼發了一條信息。
——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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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們兩個的和好既在虞淺淺的意料之外,卻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是她沒想到時軒會這麽快就有了行動,還正好被新出場的秦浩淼看到了。
意料之中是她從來沒想過和時軒此刻就分手。鬧分手又不是真分手。再者她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就差最後求婚這一步了,要是現在轉移陣地,將來的事未知數就更多了,誰知道那個時候的時軒還是不是如現在一般對她好。
打鐵要趁熱。
這是虞淺淺在這些任務世界裏學會的道理。
“蘇屹,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不同意的!!你休想從我身邊奪走我的女兒!”
虞淺淺一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出聲喊人,就聽到了虞雅的聲音從虛掩的房門裏傳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情緒那麽激動的虞雅。在她的印象中,虞雅一直都是溫柔可人的,不管是對她這個女兒還是對待其他人,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但現在她的聲音就好像有人要搶走她細心嗬護的寶物一樣撕心裂肺,顯得無助而崩潰。
虞淺淺站在客廳,默默地拿起身旁的桌子上的布擦拭著被打濕的書包,貼心地沒有出聲打擾她。
很快,房間裏的爭吵聲小了很多,過了一會兒,虞雅才微微紅著眼從裏麵走了出來。主臥在客廳的斜對麵,要向外走幾步才能看到客廳裏的人。
“淺淺啊。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看到像是剛回來的虞淺淺,虞雅鬆了一口氣,掩飾性的擦了擦眼角,強撐起精神說道。
“今天學校有活動,提前放學了。”虞淺淺沒有戳穿她,臉色如常道,“媽媽,小未呢,他去參加競賽還沒回來嗎?”
虞雅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小未還沒有回來。你先去上去換一件幹衣服,等他回來後,今天我們一家人就去外麵吃,正好慶祝一下小未能重新說話了。”
“嗯。”她點頭道。
在那天晚上顧銘未對自己開口說話了之後,很快他便不再裝聾作啞了,在其他人麵前也恢複了正常的言行舉止。為了這件事,虞雅高興得天天都喜笑顏開的,還說周末帶著一家人好好去慶祝一下,誰料今天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想到虞雅剛才那句話中提到的人名,虞淺淺有了一個猜想,該不會真的是她那渣爸找上門了吧……???
說起她的親生父親,虞淺淺對他的印象不深,絕大部分都是從報紙上還有網上聽到的消息。按理說父女兩人好歹也相處了十幾年,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但可惜的是這具身體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是空白的。她聽虞雅說,她是因為在十二歲時發了高燒,所以才會不怎麽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在虞雅和他離婚的這五年來,她那親生父親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她們母女。索性他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離婚之後分給他們的錢,雖然比起蘇家來說不多,但足夠她們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因此虞淺淺也從來沒想過要再和這個親生父親有任何的瓜葛。畢竟蘇家的人物關係太複雜,她一個人要應付這麽多的男主已經夠麻煩了,不想再多招惹一個麻煩。
可是,今天他為什麽會打電話過來?又說了什麽?竟然讓素來溫柔的虞雅這樣失態的喊叫。
因為今天下午的事,虞雅吃晚飯的時候,神情都是恍惚的,時不時就走神一下,而且隻有在和三人說話的時候才會有一絲笑容。
“媽媽,你是不是今天太累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吃到這裏回去吧。”
在虞雅第三次把茶水倒出杯子之後,虞淺淺隻能無奈地出聲提醒著她。
虞雅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抱歉,今天學校裏出了點事,所以精神有點不不集中。隻是說好給小未慶祝的,媽媽沒事,我們還沒看電影呢。”
虞雅說完,打起精神又陪著三人看了一部溫馨的搞笑電影才回去。
等回到家,兩個孩子也上樓休息了,陳也才小心關上門,看著一旁的虞雅問道:“雅雅,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在兩個孩子麵前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麵對著身邊唯一可以訴說的人,虞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陳也,蘇屹今天下午突然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他想要把淺淺帶走。”
陳也自然知道蘇屹是誰。
他輕輕地摟住身邊的人,細聲道:“雅雅,你先別著急。如果當初他是鐵了心想要爭孩子撫養權的話,淺淺也不會跟了你,既然當初沒有什麽行動,現在卻想要帶淺淺回去,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麽隱情。”
“我不知道……”一遇到虞淺淺的事,虞雅就變得神經敏感了起來,她一臉擔憂,“不管怎麽樣,淺淺都不能被他帶到蘇家去。”
虞雅和蘇屹之間是商業聯姻,起初她看在他英俊的外貌上確實是喜歡過他,但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對他就隻剩下失望了。她雖然還是蘇夫人,但和他之間唯一的牽絆就隻有虞淺淺這個孩子。直到五年前他們兩個離婚,各奔東西。
其實嚴格來說,蘇屹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商業聯姻就是這麽一回事,兩人一開始就說好了的,也不存在誰辜負了誰。她隻是埋怨他為什麽在虞家敗落的時候不拉上一把。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也早就看開了。她根本沒有資格去怨恨。商人重利,那個時候的虞家就是個無底洞,誰也不能保證在投下幾千萬甚至幾個億之後能得到回報,而且很有可能會血本無歸。蘇屹這樣一個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會幫虞家。當初沒有落井下石,便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現在別的東西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女兒是她的掌心寶,是她懷胎十月,差點難產才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她不求她有多快樂樂的長大。
虞雅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讓女兒見生父。隻是她嫁給蘇屹,在蘇家待了十來年,對於他們家的那些人可以說算是了解透徹。都不是什麽良善之人,更何況現在蘇屹又新娶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性格。要是稍微壞一點,淺淺那麽單純的一個孩子去了蘇家,那還不得被這個後媽使勁地欺負。
虞雅可舍不得。
她現在的日子過的很好,有兒有女有丈夫,一點也不想再卷入那些所謂的豪門紛爭之中,更不想讓她的寶貝女兒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