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孩子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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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站出來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貴賓,今日本是杜大人壽宴,我們也都是來為杜大人賀壽的,怎可為了一個小人而掃了大家的興?不管二小姐的身子如何,這些終歸是杜大人家事。諸位賓客還是先回到各自的席位上繼續飲宴為好。”
眾人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父親的頂頭上司吏部尚書徐大人。
杜侍郎這才回過神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連聲道:“失禮失禮,徐大人所言極是,今日被這狂徒擾了大家興致,老夫一時糊塗,各位貴賓勿怪,請各自入席,勿怪勿怪。”
秋氏這才回過神來,趕快與杜大人一起張羅著賓客往門外走。
“爹……”杜若夕快走兩步正想開口,卻見靖王身邊的二世子突然回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杜若夕忍不住一皺眉,莫名其妙地覺得那男子的眼神很是熟悉,心下一陣奇怪,自己這不是才第二次看到他嗎?
劉管家領著一群人上來就扯綁在樹上的秋三兒,那秋三兒慘叫一聲道:“三小姐救我。”
杜若夕看了他一眼,將一枚藥丸遞到青兒手裏。
青兒走過去滿臉嫌棄地說道:“給你止血。”將那藥丸子胡亂往秋三兒嘴裏一塞,轉身就走。
那秋三這才止了哀號,被幾個家丁連拖帶扯地押向柴房。
“剛才真是好險。”一進門青兒就忍不住小聲說道。
杜若夕將手指在唇上一比,青兒會意,又將屋內屋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下四下無人,這才湊到杜若夕的身邊來:“小姐,你是怎麽抓住那個無賴的?”
瑣兒剛去洗了手這會兒想起來那個無賴也是一個勁地惡心,一邊打了水來把那無賴剛才躺過的地方仔細擦了幾遍,一邊皺眉罵道:“真想不到,夫人和二小姐竟然能用到這麽下作的手段來陷害咱們小姐。幸虧咱們小姐聰明,輕易就製住了這個無賴,給他喂下藥丸騙他是毒藥,這才逼得他反咬那秋氏母女一口。”
“哼,自己做下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還要賴到別人身上,這秋氏母女的臉皮也實在是太厚了。剛才,我們就該當眾揭穿她們,讓她們也知道知道,咱們家小姐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青兒這會兒想起來還是忿忿不平。
杜若夕披散了頭發坐在床上,一張俏臉被燭光映得瑩白透亮,黑漆漆的眸子裏象是蒙了一層化不開的濃霧。她恨秋氏母女卑鄙下流,不擇手段,但她更恨肖白朝秦暮楚,三心二意。
他是母親臨終前留給自己的唯一依靠,曾經以為可以讓自己終身有托的人,不想卻與人合謀想要害她。
杜若夕伸出手輕輕地撫掉眼角的淚,小聲說道:“她們此番害我不成,必然惱羞成怒,明天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手段了,你們兩個這幾日也千萬要小心一點,謹言慎行,切莫惹事多言。還有,今天晚上擒住這個無賴的事情,無論任何人問起來就說是在花園裏擒住的,萬不可說是在我的閨房裏。”
青兒和瑣兒連聲稱是,將屋子裏都收拾幹淨了這才退了下去。
杜若夕盯著妝台上一點如豆的燈光,心下依然惴惴不止。
剛才屋子裏太黑,隻感覺到那個男人身材很高,出手很快也很穩。打暈了這個秋三,又順手封住了他的穴道,這名男子便又從窗子裏跳了出去,杜若夕根本就來不及看清他的樣貌。
杜若夕叫來青兒和瑣兒將這個秋三綁在樹上毆打,逼迫他說是與二小姐有奸情。
本想著今天晚上借著人多將事情鬧大,讓二姐姐當眾承認自己有孕,肖白為了保全二姐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會承認與二姐姐的私情。那樣自己就可以當眾退婚,這樣雖說有傷體麵,倒也是保全了這一對狗男女的恩愛,也免得日後自己再受他們毒害。
沒曾想僅是徐大人這幾句話便平息了一切。
那接下來怎麽辦?婚期在即,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嫁給肖白。
夢裏恐怖的情形再次出現,叫杜若夕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夢裏的肖白用一隻手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正逼著自己喝下一碗湯藥。
她苦苦地掙紮著推拒,努力地護住自己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湯藥潑了她滿頭滿臉。肖白氣急敗壞,叫上兩個婆子死死地按住她,親手將那碗湯藥硬生生地灌進自己嘴裏。
門牙被藥碗生生別掉,鮮血順著嘴角滴到胸口,一股撕心的劇痛,鮮血從兩腿之間湧出來……她象一條將死的魚,苦苦地張著嘴巴,卻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二姐姐咬牙切齒地在一旁罵道:“要是你六年前就被水淹死了,肖郎和我怎麽會忍心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你現在就活該為那個孩子償命。”
惡夢醒來,杜若夕嚇得抱住腦袋戰栗不止,她原以為這一切隻是一場惡夢,可是當她親眼看到湖裏浮著的那截被人故意鋸斷的欄杆的時侯卻悚然驚醒。
今晚這一番試探,更加證明夢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顏夕的確已經懷有身孕,而且這個孩子也確實是肖白的。
這並不是夢,而是她已經走完了那一世,如今重生了這一遭。
既然老天讓自己重走了這一輩子,那麽前世的悲劇斷然不能再讓它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夕剛由兩名丫環服侍著梳洗完畢,就聽一名婆子前來傳喚,說是老爺夫人有請。
杜若夕不敢耽擱,隨著那婆子到了前堂。一進門就看到父親鐵青著臉看向自己,一旁的秋氏雙眼紅腫滿臉怒容,旁邊站著的二姐姐杜顏夕一邊拭淚一邊滿臉忿忿地看向自己。
“孽障,還不給我跪下?”杜老爺一拍桌子,手邊的茶碗應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杜若夕麵色從容地跪在杜老爺麵前,輕聲道:“女兒不知道自己範了什麽錯,卻叫父親您發了這麽大的脾氣。”
“你真不知道是嗎?”一旁的秋氏撫了把紅腫的眼睛,啞著嗓子就開了口“你說昨晚那個秋三,是不是你找來的?你故意當著那麽多人讓他陷害你的姐姐是不是?我說若夕,我們母女平日裏都對你不薄啊?你為什麽就要這般坑害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