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美人水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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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想著適才看到的唐雅欣的麵容,心下一陣索然,記憶裏那個姿容豔麗的女子隻被一場小疾就給弄得這般慘不忍睹?還是說她長大了,反倒越長越醜了?
    陛下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由國安公陪伴著四處遊走觀看,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一處大湖前麵。湖中晚荷盛放,滿目碧綠之中點綴著幾朵碩大的荷花,朵朵瑩白如玉竟然足有臉盆大小。
    皇帝不由止住腳步,轉身問道:“這麽大的荷花,朕還是第一次看到,愛卿,這種荷花叫什麽?”
    “回陛下的話,此花名為大王蓮,又名水中仙。”
    “水中仙?好名字。”皇帝沉吟道。
    忽見荷葉一動,從碧波中駛出一架小船來。
    船上坐著兩位女子,一穿紅,一著翠,有說有笑地駛了過來。
    那紅衣女子伸出雙手摘下一大朵荷花奉到船中,那翠衣女子笑道:“姐姐,你看這花兒這麽美,不如你作舞一曲好來配它?”
    “好啊。”那紅衣女子嫣然一笑,容貎傾國傾城“那妹妹可願合歌一首,為我助興?”
    “那是自然。”翠衣女子撫了一把手下的古箏,笑道“我便為姐姐唱一首《越人歌》吧。”
    皇帝遙望著湖中這兩位佳人,漸漸迷離了神色。
    隻看那翠衣美人將一雙玉手於那弦上一撥,清音唱道: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聲音如同天籟,驚破一池碧水。
    那紅衣女子雲袖一拋,赤足輕舞於碩大的蓮花旁邊,身段嫵媚婉約,果然如那水中仙子翩然出塵,驚得那滿園百花頓然失色。
    皇帝看得如癡如醉,卻看那葉小船漸漸又行至荷葉之中。
    那女子的雲袖柔然一收如一縷紅煙消散,荷花叢裏兩位女子的笑聲甜如鶯啼,而那二人身影卻已不知去向。
    皇帝收回神思,不由得急聲嚷道:“二位仙子請留步啊。”
    小船已然走遠,湖中再卻無一人應答。
    皇帝向前追了幾步,卻是不見人影,回頭看向安國公道:“愛卿,適才那兩位仙子你可看到?”
    安國公故意一愣,道:“仙子?陛下說的難不成是船上那兩位?”
    “正是正是。”皇帝一把拉住安國公的手腕,滿目急切地說道“這兩位可是那碧波裏的仙子嗎?怎麽會有這般驚世的容顏?那舞姿與歌喉哪裏會是凡塵女子會有的?難不成是那水中仙幻化而成?”
    安國公故意滿臉尷尬,低頭不語。
    皇帝愈發急切地又順著湖邊急走了幾步,伸長脖子四處尋找,這湖中隻餘下了層層如蓋的荷葉,那水中仙子卻是蹤跡全無了。
    皇帝將一雙手交疊著拍了幾拍,滿臉的懊喪。
    安國公這才幹咳一聲,低聲稱罪道:“回陛下的話,適才那兩位是微臣的養女,自幼嬌慣壞了,今天想來是不知道陛下光臨,二人一時貪玩這才到了這裏,陛下勿怪啊。”
    “安國公府上竟有如此傾城之色?”皇帝驚道“快快叫她二人上前來,朕有話要問她們。”
    “是,微臣這就去安排。”安國公轉過身,嘴角泛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轉身吩咐下人趕快設宴。
    湖邊涼亭之上,美酒珍饈,歌舞升平。
    輕竹和盈袖早已換了衣服,倩然上前施禮。
    皇帝的一雙眼睛盯在二人臉上卻是再也移不開了,看一看這個嬌豔嫵媚,再看一看那個清麗脫俗。難得此二人姿容出此出眾,偏又都有著如此出塵脫俗的氣質,竟是要把自己那後宮佳麗全都給比下去了。
    “這位公子,您可是義父的至交嗎?怎麽以往從來沒有見您到府上來?”盈袖親自執壺將皇帝麵前的酒杯斟滿,故意問道。
    “這位可是……”安國公剛要插話,就被皇帝用眼神製止。
    皇帝微微一笑,故意說道:“是啊,我本是安國公的晚輩,今天特地前來拜望他的。”
    一句話說得安國公後背冷汗不止,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了。陛下卻根本不以為意,隻甜笑著看向麵前的兩位美人。
    盈袖紅了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又偷著瞥了皇帝一眼,似乎若有所思。輕竹故意掩口一笑,拉了拉盈袖的衣角輕聲道:“姐姐,你可是一看到這位公子相貌清俊又貴氣十足,就動了心思?這麽一會兒就開始打聽起人家的出身來了?”
    盈袖故意把臉一板,輕聲道:“你我二人姐妹情深,可是於閨房之中就盟過誓的,要嫁隻能嫁給同一位男子,一生一世不離左右,共同服侍他一生,你這般說,可是你自己先動了心思的吧?”
    輕竹偷眼看了看皇帝,卻剛好迎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兩個人眼神一觸似是電光石火一般,輕竹羞紅了臉,嘟著小嘴道:“這位公子有這般貴氣的舉止,又有這般英俊的相貌,我便是動了心思又如何?姐姐你說實話,難道你就一點心思也沒有動?”
    盈袖偷著看了皇帝一眼,臉便羞得更紅。
    輕竹故意偎到盈袖身邊低聲說道:“得了這般英俊貴氣的男子寵愛,可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姐姐,若是可以隨了他去,哪怕給他做妾我都是願意的。”
    盈袖伸出一根玉指輕輕地點著輕竹的額頭道:“你這個丫頭啊,哼,我就知道你是有意於這位公子了,偏要扯上我來說話。”
    輕竹扯起盈袖的衣角撒著嬌道:“姐姐,我便是一心愛他又如何?難道你就不曾為他動心嗎?”
    盈袖看了皇帝一眼,把嘴唇伏到輕竹身邊小聲耳語起來,輕竹掩了口一邊笑一邊偷眼看向皇帝,臉色緋紅嬌笑不止。
    兩個人初時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故意可以讓皇帝聽到。皇帝垂眸假裝喝下手中美酒,心中已然是大喜,這會兒看她二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很明顯又是在談論自己。
    被這般豔麗的姑娘愛慕著的喜悅瞬時填滿了心頭,皇帝又偷著將這兩位美人多看了幾眼,隻看那姿色音容無一不是傾國傾城,心下早已如同鹿撞,恨不得此時就將二人攬入懷裏帶回宮去。
    安國公早已看出端倪,便自起身,左一杯右一杯給陛下勸起酒來。
    兩位女子看此情形,就找了個機會一起告辭退下,臨走時,二人又將眉目在皇帝身上故意流連了一會兒,這才相互攜著手退了下去。
    皇帝眼看著兩個人走遠,心下不免又在著急,借著酒勁,一把拉了安國公的手道:“愛卿,這兩位女子確是人間難得的妙人,你可願把她二人給我送進宮裏去嗎?”
    安國公躬身應道:“陛下慧眼,我這兩名義女的確是天姿國色,隻是……陛下,她們兩個雖然同為養女,但是我和夫人向來待她們兩個如同已出,若是以尋常陪嫁宮人的身份入了宮,微臣我倒沒有什麽,隻是怕我那夫人心痛了又要與我來鬧。而且,以她二人的高傲脾氣,隻怕也是難以從命。”
    “尋常陪嫁宮人?”皇帝驚道“朕一心愛慕她二人,怎麽會拿她們當尋常陪嫁宮人?這入了宮,定然是要給她們個貴位的。”
    安國公苦笑道:“陛下,宮裏的確賜了一個貴位給我們府上,這不是已經給了雅欣嗎?如今哪裏還有貴位了?這兩位女子要想入宮,隻怕還是隻能隨了尋常陪嫁宮女的名份,這……”
    皇帝不再說話了,低頭喝了一口酒,神色甚為苦悶。
    因為害怕外戚勢力過大,依慣例,但凡貴族送自己的女兒入宮,一個府裏隻能有一個貴位,如今這貴位已經被雅欣給占著了,這兩名女子最多也隻能以陪嫁宮人的身份進宮。
    而且哪怕入了宮,陪嫁宮人的地位也是極低,斷然不能有太高的晉升,一來怕是位分高了會與原來的主子娘娘亂了尊卑,二來,也是怕一個府裏出了幾個貴人會左右後宮,無形中助長了外戚的勢力。
    安國公故意頓了頓又道:“老臣說句話,陛下莫怪,這兩位女子姿容傾城,才藝俱佳,這心胸向來也是極高的,隻怕以一個尋常陪嫁宮女的身份入宮,她二人也會心生不悅。”
    安國公看了看陛下的臉色,壯著膽子繼續說道:“陛下適才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小丫頭心思單純,根本不知道您是誰,僅憑著陛下您這儀容風範,便已芳心暗許,若是知道了您擁有如此高貴的身份,又知道自己兩個人對您如此愛慕卻隻能以低等的陪家宮女的身份陪侍左右,怕是會……傷了她二人的心啊。”
    皇帝沉吟了半晌,忽然開口道:“同是安國公府裏的女兒,雅欣去和她二人去有什麽分別嗎?既然隻有一個貴位,那便給了那個叫盈袖的,至於輕竹她……唉,她我也是不舍的啊……”
    “這個無妨,”安國公答得很是幹脆“她們姐妹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因為盈袖年長了輕竹一歲,所以事事處處輕竹都要敬她幾分,適才她二人已經說了,隻要是可以共事一夫,叫她二人一生一世不相分離,作妻還是作妾都沒有關係,所以若是叫盈袖得了這個貴位,又使輕竹為陪嫁宮人入宮,想來她二人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如此一來,可謂極好!”皇帝高興得直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