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毒婦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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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這才看清母親額頭上傷著一塊,連忙問道:“娘,你這額頭是怎麽了?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秋氏苦笑一聲道:“我今天就是要來和你說這個事兒的,若夕找到了,不但毫發無損,眼下還能耐了,在你爹麵前先告了我一狀,我要是不弄這麽個傷,你爹那個夫子脾氣一上來,一紙休書休了我也不是不可能。”
    “有這種事?”顏夕氣得一下子挺直了腰,氣得將眉毛也擰到了一起“這個丫頭又泛什麽妖娥子呢?上回治得她還是太輕!”
    秋氏轉手拍了拍她的手臂,道:“二丫頭,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特地來和你打個招呼,這陣子你好好在家裏帶著寶兒,不要出門,咱們府裏有了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要回去攙和,這一回怕是我還要親自把她‘請’回府裏才好了。”
    看著顏夕滿臉不解,秋氏道:“傻丫頭,你如今是相府的媳婦了,家裏的所有事情,你能摘就趕快把自己給摘出來,守住你們這一家三口才是要緊,別的事情都不要管。至於杜若夕那個丫頭,你交給娘就好……”
    杜顏夕看著母親,無語又無奈,如今成了家才知道,作為一家主母是件多麽累人的事情,服侍丈夫是份內的事,孝敬公婆更是一絲不能怠慢,孩子是心頭肉一分一毫不能割舍,偏偏身邊這些下人丫頭哪一個都是一肚子心思,一個不留神便要惹事。
    莫說現在母親讓她趕快把自己從娘家摘出來,哪怕現在母親真的想要央及自己去幫她辦個什麽,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生個孩子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杜顏夕疲憊不堪,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如今隻要能堪堪地守著肖白和兒子好好過日子,便是她眼前最大的希望了,至於別的事情是果真想顧也顧不上了。
    秋氏與顏夕又閑話了幾句,出得門來隻見窗下站著個丫頭。秋氏驚了一跳,問:“你是誰?站在這裏做什麽?”
    那丫頭嘴角一抖,趕快施禮賠笑道:“適才夥上要做湯,叫我來取幾片參,秋媽媽叫我在這裏等她去裏間取,適才看著兩個雀兒打架出了神,竟是沒有看到親家夫人出來了,一時忘了行禮,還請夫人莫怪啊。”
    剛好秋媽過來手裏捧著個紙包子:“如意,好參就這幾片了,這可是大補的東西,你給夥上說一下一個湯裏少放些,放多了可不行。”
    那如意笑著接了那參又衝著秋氏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看著如意走遠的身影,秋氏一挑眉頭,冷冷一笑道:“她就是如意啊?怪不得一副狐媚子樣。”
    如意快步走出園子,緊握著參片包的手止不住微微發顫,“杜若夕,杜若夕……”如意明明白白地記得,自己與肖白在床上雲雨的時侯,每至巔峰,他叫的就是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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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株叫一串紅,那一株叫百日草,那一株就是木槿了。”若夕站在花園裏將花卉一一指給唐雅欣看。
    唐雅欣看得目不瑕接,卻是隻顧看熱鬧,這些名字轉眼就忘,若夕來來回回地給她講了好幾回,她還是給記混了名字,兩個女孩子不一時就說笑成一團了。
    “我說若夕,你這個腦子是怎麽長的啊?怎麽會這麽聰明?能記得住它們的名字不說,還能記得它們的藥性,花治什麽,葉治什麽,根又治什麽……唉,我可是一樣也記不住。”唐雅欣用一雙小手撫著一串紅花笑道。
    “公主您是有福氣的人,腦子裏不用記這些東西。”若夕笑道。
    “有福氣?也算是吧。”唐雅欣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臉色一紅低下頭來。
    一個小丫環跑了過來,行了一禮道:“杜小姐,王妃有請。”
    若夕不敢怠慢,趕快跟著那丫環一起往前廳走。
    前腳邁進大廳,若夕就止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隻見王妃端坐在主位上手裏奉著一杯茶,垂著眼睛用杯子蓋輕輕撫動著杯子裏的浮葉,看見她進門卻是連眼皮也不抬一下,而客位上坐的那位不是別人,正是秋氏。
    若夕暗自抹了一把手心握出來的冷汗,移步上前施禮道:“民女見過王妃和……杜夫人。”
    杜夫人三個字一出口,王妃便冷笑了:“杜夫人?”
    王妃回頭與秋氏對視了一眼,又把滿眼鄙夷投向跪在地上的若夕:“當眾這般稱呼自己的母親,好象不妥吧。”
    實在想不通秋氏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看看她臉上那一抹熟悉的假笑,若夕感覺到後背全涼。
    果然,秋氏又歎了一口氣,慢聲道:“三小姐這般叫我,想來是還在生我的氣吧。”
    王妃皺著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若夕:“生氣?試問哪一家的母親不管教自己的孩子?若是單為說了她幾句,她便連個母親都不喊,這樣的孩子也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吧!”
    若夕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今時今日若是讓她再當眾稱呼秋氏一聲母親的話,自己實在是做不到!
    “小孩子不懂事,王妃不要怪她。”秋氏一邊說,一邊盈盈走下座位雙手將若夕扶了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滿臉溫情“若夕,娘來接你了,你隨我回去吧。”
    這個女人又在表演,又在當眾扮出一份慈母架勢來。
    若夕氣得說不出話來,強咽了幾口氣,重新跪在地上,向著王妃道:“王妃娘娘,我現在不能走,我要等二世子回來。”
    王妃把手裏的茶杯蓋子往來杯子上一敲,皺著眉頭滿臉鄙夷。
    秋氏看出王妃滿臉不悅,趕快又搶在前麵“勸”道:“一個大姑娘家,怎麽能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若夕,不是我說你,你算是二世子的什麽人?你憑什麽就能在王府裏麵等著他?你這麽個千金大小姐就這麽死皮賴臉地呆在別人府上不走,這話傳出去可不又叫外人笑話了?”
    這話明著是勸若夕,實則說得刻薄入骨,就連一旁站著的丫環都免不了在臉上浮出了鄙薄之色,王妃更是深覺解恨,冷哼一聲也不開口。
    杜若夕被秋氏的話刺得心口發痛,強忍著眼淚跪直了身子道:“王妃娘娘,二世子走的時侯,交待過我,一定要在這裏等他,我斷不能一個人先走,請王妃開恩,準我在這裏等他回來。”
    “杜若夕,你母親親自來接你,你還硬要留在我們王府,到底是何道理?”王妃斜著眼睛看向杜若夕“為了一個‘妾’的身份?我想你也不至於此吧。”
    適才秋氏一進門,便戚戚哀哀地告訴自己。因為杜若夕離家出走,她剛被杜老爺重重地責罰了一頓。
    秋氏一邊說一邊捋起了頭發連聲苦笑道:“不怕王妃笑話,這額頭上的傷就是老爺因我怠慢了她的女兒才給的賞賜。”
    雖然前後隻見了秋氏兩回,和她談不上什麽交情,但是眼看著因為一個這麽不懂事的女子竟然將一家主母弄得這麽狼狽,王妃心下很是不平。
    這杜若夕若是個省心的,哪裏會做出那麽不體麵的事情來?若是換了別的女子做的壞事被人揭穿,自己臊也會臊死了。她倒好,竟然為了免受責罰還從家裏跑了出來?如今又象狗皮膏藥一樣死貼在王府不走,這般不顧廉恥也當真是人間少有了。
    這樣的女子還妄想要進王府的門?做她的夢去吧,隻要自己活著還有一口氣,就斷然不會讓她進門的。
    王妃冷著臉連看也不想再看杜若夕一眼,就由她這麽跪著。
    杜若夕被王妃這麽徹底無視著,淚漸漸地花了眼睛。她強撐著跪在地上,一再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讓眼淚落下來,二世子走時一再交待讓自己在這裏等他,自己怎麽可以先走?自己一定要在這裏等他,一定……
    秋氏看到若夕被王妃這般折辱,心下很是過癮。
    她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剛進門在王妃麵前的苦情表演實在是非常成功,一邊在臉上又裝出一副慈母表情來,蹲在杜若夕身邊柔聲說道:“三小姐,跟娘回去吧,娘和爹說你罵你,也全是為了你好,你還這麽年輕,有些道理可能會不明白,當娘的要好心勸你一句,你一句甘心給別人當妾,卻是將我們杜府的臉麵全都給丟盡了,娘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女孩子的臉麵可是要值得千金的,三小姐這麽不顧體麵,可是將我們杜府置於何地?又是將你父親置於何地?”
    若夕忍不住抬眼直視秋氏,這個女人為什麽這麽會演戲?她知道自己無法當眾解釋就故意如此做態,在王府自己自然不能與她撕破臉麵爭吵,秋氏故意這麽表現就是為了逼得自己發火,自己斷然不能這麽做,一定不能上她的當。
    若夕強咽了口氣,用力咬了咬嘴唇,低下頭輕聲道:“夫人,我隻想在此等待二世子回來,可以與他見上一麵,僅此而已,望夫人和王妃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