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背地裏說人如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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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我們都無能為力,那就先不去想他,多去做一些別的事情吧。”若夕一邊說一邊從一旁的提籃裏取出了一堆帳本“我們府上總是感覺有些帳目對不上,剛好映雪你在,可來幫我看看到底是什麽地方的問題。”
張映雪抬手拭了一把眼角,接了那帳本笑道:“怪不得今天好心請我來喝茶,原來還是有事兒央及我,我可把話先說清楚了,我可不是那麽好白央及的人,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才不幹。”
“啊喲喲,看看我們家陸少奶奶現在嬌氣的,那還用您開口嗎?三份花茶打好了包,一包給姑丈安神,一包給少奶奶您養顏,還有一包是給我家姑母的,養氣補血,一會兒啊,你可千萬要幫我給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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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還未成你便要納妾?”王妃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兒子“你不怕外人說你貪淫好色啊?你這剛入兵部不久,剛得了個辦事穩妥的好名聲,不說好好張羅著自己的前程,卻要先在這內宅裏給別人個話柄了?”
“我因為什麽要納她為妾,母親心下是清楚的,就不必孩兒再多做解釋了吧。”元泓垂著眼睛答得冷淡。
“你……”王妃氣結了半晌,又道“就算要納也要先等你大婚之後,眼前斷然是不行的。”
元泓抿了抿嘴角:“那就辛苦母親張羅了。”
王妃長出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大婚在即,你也把別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昨天永定侯府上的人還捎信過來問你在忙些什麽,別的不說,這對嶽父母的見禮你總要走一走的吧?”
元泓低下頭不說話。
身後的元澈幹咳一聲,恭恭敬敬地道:“主母,陛下已經許了我們為西涼征兵的事情,兵部的事情最近多得很,父王身邊離不得泓兒幫忙,去拜望永定侯府的事情,交給我來替他辦吧。”
王妃皺了皺眉:“澈兒,你這一片好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這女婿上門拜見嶽父母的事兒哪兒能叫你這個當大哥給替了?”
“就讓大哥去吧。”元泓冷聲道“我這幾日都住在兵部,所有的事情,叫大哥代辦就好。”
元泓說完這些話,向著母親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王妃看著兒子那冷冰冰的背影,氣得胸口直打結。
元澈低聲勸道:“主母莫怪,泓兒這幾日公務太忙,心裏也煩悶著,這幾天府裏有什麽事情,你隻管交待我便好。”
王妃看著元澈,柔聲道:“還是你這個當大哥的懂事,單由著泓兒早晚會把我給氣死,唉,永定侯府上的聘禮禮單都在這裏,你晚一些幫我送去,另外還有一些大婚上要用的東西,你也幫我去四處打聽著問一問,府裏沒有的,怕是還要到宮裏去借……你和泓兒這好事湊在一起,太皇太後也說了,不如就給一趟辦了,免得費兩回事,唉,按說你也是新郎官,卻還要替他攬事,這個泓兒,真是太不懂事了……”
“你要替你弟弟去給他嶽父母下聘禮?”唐雅欣一邊伸著脖子看向那一堆又一堆的禮物一邊咕噥道“那可不行,萬一他們相中你了怎麽辦?你可是我的人!”
元澈哭笑不得地看著唐雅欣:“你能不能不鬧了?平白的又在胡扯些什麽?”
唐雅欣嘟著小嘴來回晃腦袋,假裝聽不見。
元澈轉臉提醒一旁的下人道:“把所有的東西都給點齊了,萬不能給弄錯了。”
唐雅欣又湊在他耳邊輕聲威脅道:“你可得記住了,你是我的人,別人家的女子再好看也不許多看一眼。”
元澈搖頭苦笑:“好了,別鬧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呢,你乖乖去前廳幫主母理一理家務去,就是要為人妻子的人了,再不要這麽遊手好閑地隻管胡鬧了。”
“是,我這就去。”唐雅欣嬌滴滴地應了一聲,轉身向前廳跑去。
“這些帳目全是假的,每一本都有問題。”張映雪把那摞帳本拍了拍道。
“果真?”若夕皺了眉頭。
“滿是漏洞的東西,可見他們做這個帳也做得倉促,定然是有事情瞞著你的。”張映雪道。
若夕點了點頭:“怪不得前陣子青兒見我,說是秋氏平日裏開銷大得很,剛開始我還沒有在意,可是後來我開始管園子裏和宅子裏的事情之後,這才看出來不太對,園子裏和宅子裏包括莊子裏的收成每年都差不多,父親的俸祿也不多,怎麽能供得起秋氏這般花銷?”
“看來她還有別的進項唄,隻是這進項不能算在明麵兒上,所以就做了這些帳目唬人。”張映雪道。
若夕想了半晌,忽然想起那一次聽到那個縣丞夫人進京跑官跑到府上來的事情,心中一動,卻也沒有開口,向張映雪道了個謝,兩個人各自回府。
車子駛過正街卻突然停了下來。
若夕奇怪,挑簾一看,卻看前麵停著一輛馬車,車簾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張字。
車前一位清秀少年木然呆立著,直直地看向她的車子。
若夕臉色一紅,由丫環侍著手下了馬車,上前行了一禮:“張公子。”
“表小姐。”張廷義上前施了一禮,動了動嘴角,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公子在這裏等了許久了嗎?不妨屋裏坐吧。”若夕道。
張廷義垂了眼睛:“我是來看看你,我聽說他……他要娶別人了?”
若夕臉色一紅,側了身子並不作答。
“他怎麽可以這麽對你?”張廷義氣得鼓圓了腮幫子“當初若不是看出你心中有他,我斷然不肯放手的,真想不到,他這一得了你的真心卻是這般不懂珍惜,轉眼就去娶了別人,他這般做,他對得你嗎?他又對得起我嗎?”
張廷義說著說著就提高嗓門,胸口兀自起伏不止。
“張公子……”若夕看了看路邊行人那異樣的眼神,不得不提醒道“您誤會他了,他有他的難處,我也並未怪他。”
張廷義強咽了胸中的火氣,上前一步道:“表小姐,其實之前你與他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介意過,我當初放手,隻是因為看出來你心中有他,如今他已經負了你,我便也沒有什麽顧慮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對你說我……我想娶你!”
張廷義將話說得直接了當,卻叫若夕心中五味雜陳,她知他是一片好意,也知道他心底純良是真心真意對待自己,隻可惜自己那一片真心早已給了別人,如今對誰都已無能為力。
“張公子……若夕感激您這一片真心,隻可惜,我實在是不能答應你。張公子一表人材,又是難得的君子,將來定然會有更好的女子等著您。”
張廷義的眼睛裏陡然裝滿了失望,又自呆立了半晌,突然歎了口氣,道:“都是我無用,是我配不上你。表小姐,他日我張廷義若得騰達,定然會再來找你,希望到那時你會願意與我為妻。”
張廷義說完這句話,一頓足,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目送著張府的馬車漸自走遠,若夕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由丫環服侍著進了府。
王婆子今天心情不錯,得了劉管家給的賞錢又在常日裏這些老姐妹麵前得了些臉麵,晚上免不了又要喝上幾杯,本是晚上輪得著她值夜的,王婆子這一時高興隨便交待給了李婆子,便召了那幾個相好的婆子到後門那裏約在一起賭錢。
不一時王婆子又贏了些,心下便更自得意起來。
配手的一個婆子似是輸了些,一心想要走,王婆子正贏得興起,哪裏肯放,隻吵著再玩幾把再說。
那婆子隻得拿話搶白她道:“王老媽子你可別得意得太忘形了,該是你值的夜,你不走心還為首聚眾賭錢,若是叫小姐知道了當心她重重罰你。”
“哼!小姐當個什麽?早晚不還是別家的人?”王婆子把眼睛一斜冷笑著道“你隻看她平日裏一本正經的,我可是聽太太私下裏說了,她啊,嗨,可是個連做妾都沒有人要的主兒……”
王婆子許是喝酒上了頭,也不顧在場的人們都有誰,隻管垂著眼皮繼續大嘴巴:“我可聽人說了,咱們家小姐前番時日為什麽在人家靖王府上?那就是因為看中了人家的二世子,死死活活地要給人家做妾,硬是被人家靖王妃給趕出來了,那個罵她的話叫個難聽喲,聽說都拿她和娼妓比了,你們說說……”
“小姐的閑話,你可不敢說!”一旁有人提醒她“現在小姐可是老爺心底下最心痛著的人,若是你嚼著舌根子被人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又沒有亂說?那可是跟在夫人身邊的丫環如月親口告訴我的,如月可說了,那一日咱們家小姐可是跪在地上求著王妃收留她,好叫她給人家二世子當個妾,嗨,你們說說,這一個千金大小姐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真是不顧自己的臉麵了。可是結果又如何?人家二世子不照樣還是娶了永定侯家的二小姐,人家多看她一眼了嗎?她啊,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