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帳上多出幾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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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錯。”元泓強打精神挺了挺腰“和昨兒個一樣好。”
    元泓微微一笑,隨便從懷裏摸出兩顆珠子來放在茶盤裏。
    那芳官一見那兩顆比櫻桃還大的珠子立時眼前一亮,將那珠子托在掌心連聲笑道:“謝爺的厚賞,爺真是個豪氣的人。”
    元泓嗬嗬一笑:“爺是個豪氣的,也是個闊氣的,以後可願意隻為爺一個人唱?”
    芳官眼珠子一轉,立時明白了幾分,臉上裝出幾分嬌羞為難的表情來:“爺的心情奴家倒是也懂,隻是……奴家是有主兒捧的人了,斷然不能輕易走的。”
    “我來替你贖身,多少兩銀子?叫你們老板說個數兒。”元泓繼續裝得豪氣十足。
    “爺,這還真不是錢的事兒,是……”芳官話故意隻說到一半,隻見門外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地趕過來道:“這位爺,您可是靖王府上的?”
    “是啊?怎麽了?”元泓問道。
    “適才王妃在外麵找您半天都找不著,這都發火了,您可趕快回去吧。”
    “哦。”元泓慢悠悠地站起來,用手指照著芳官的下巴上一挑,笑道“給爺留著嗓子,明兒個爺還來捧你。”
    “好的,爺您慢走……”芳官嬌滴滴地一拜。
    元泓快步走出園子,惡心地把那根手指在衣服上用力蹭了蹭,這才正了正顏色向著堂前走來。
    “你這是又去哪兒了?叫我和春娥等你老半天。”王妃忍不住怨道。
    “沒事兒,閣子裏太悶,我就出來走走,怎麽了?戲看完了?”元泓答得若無其事。
    “早就看完了,四處尋你又不見,大白天的,四處亂走個什麽?”王妃又在埋怨。
    元泓微微翹了翹唇,分別扶著母親和妻子上了車,自己也抬腿坐了上去,一行人徑直回了王府。
    晚飯的時侯春娥和王妃還在不停地討論今天的戲有多好看,唐雅欣聽完了不由得有點吃心。
    嘟長了嘴道:“娘,都是兒媳婦,你何故那麽偏心?帶了春娥和元泓去看戲卻不叫我和阿澈。”
    “啊喲,你看看我說什麽不是?”王妃一邊笑一邊將碗湯遞到唐雅欣手裏“我就說今天要叫上你和澈兒的,還是泓兒說你和澈兒不愛聽戲,我這才沒有叫你們,沒成想這就挑理了不是?來,可把這碗湯接著,算是娘親自給你賠個禮。”
    唐雅欣雙手接了那湯碗,又在假裝生氣:“這個湯我是喝了,可是娘和春娥都欠著我一個人情,改天一定要帶上我一起去。”
    “去了你又看不懂,瞎吵吵什麽。”元泓低下頭板著臉就甩出來一句。
    “二木頭,你說誰看不懂呢?”唐雅欣立馬就瞪圓了眼睛。
    “你那個腦子能看得懂戲,牛都能上樹了。”元泓還是板著臉,話也照樣說得刻薄。
    “你!”唐雅欣氣紅了臉,滿屋子人全都一起笑了起來。
    元澈強忍了笑,假裝斥責元泓道:“泓兒,有你這麽和大嫂說話的嗎?下回不許了啊。”
    一聽見元澈開口替自己撐腰,唐雅欣一下子得了仗勢,厲聲衝著元泓說道:“聽見沒有?不能這麽和我說話,下回不許了啊!”
    元泓冷笑一聲也不說話,低著頭隻管吃飯,滿屋子人又全都笑了起來。
    **
    “怎麽了?今天心情不暢快,回來就搶白你大嫂撒氣?”元澈將元泓麵前的杯子斟滿,臉上似乎真的很是不悅。
    “不是吧?開個玩笑大哥就能心痛成這樣?”元泓把杯子湊到嘴邊看著元澈的臉色有點不服氣。
    “當眾說她沒有腦子,也虧得是她那個性子,換了是別人,看她不和你急。”
    元澈這話說得真是護短,元泓有點哭笑不得,這一成親看看大哥把大嫂給護的,不象是對妻子倒象是對女兒,外人無心說一句他就能不樂意了。
    “我還得繼續和他打交道嗎?”元泓錯開話題。
    “這可隻是個開始,怎麽?這麽快就頂不住了?”元澈嘴角一勾,又在笑。
    元泓想起芳官那一臉嫵媚的表情,心中再次惡寒不止,想了半晌這才苦笑道:“算了,我再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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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再怎麽難受,藥也是要按時吃的。”若夕一邊說一邊將藥奉到杜老爺口邊“藥不吃完,這身子就難以好利索了,到時侯又耽誤了公務,還不是您自己著急?”
    杜老爺皺著眉頭,強把那一碗湯藥喝了下去,接過若夕奉來的清水潄了口,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問道:“那個女人呢?你拿她怎麽樣了?”
    “父親放心,女兒沒有難為她,隻是叫她去偏苑住了,省得她到您眼前惹得您心煩。”若夕答道。
    “咳,這個女人啊。”杜老爺靠在身後的軟枕上慢慢地合上眼睛喘氣“放著好好的夫人不作,偏要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夕衝著下人們揮了揮手,下人們全都退了下去。
    “父親也不必過於在心了,昨天夫人還和我說……”若夕說到這裏,看了看父親的臉色,欲言又止。
    “她說什麽了?”杜老爺問道。
    “她說,在您心裏,她始終也隻是個妾而已。”
    杜老爺眉頭一聳:“她當真是這麽說的?”
    若夕點了點頭。
    杜老爺呆了半晌,到底還是咬牙一笑:“她這麽說,也不能算錯。這世上再也沒有能與你母親相比的女子了。我當初將她扶正,一來是因為她溫柔乖巧向來對我體貼得很,二來也是衝著她對你好,第三也是因為她在府中多年,對這府裏的事務全都熟悉,總比我再娶個別的女人要重新去與她相處更好。不想,這步棋還是走錯了……嗬嗬,這也算是命中注定的,秋氏她也隻配作個妾。”
    盡管杜老爺努力讓自己神色泰然,可是到底這件事是傷及心地,沒說兩句又大聲咳嗽起來。
    若夕看出來父親其實對秋氏還是有幾分舊情的,想了一會兒,又道:“我隻叫她住在偏苑,撤了下人,衣食用度上卻也沒有苛待她,隻等著她自己好生想一想,也好想清楚了自己平日所為是否對得起您,是否對得起整個杜府,待到過上幾日,再說放不放她出來吧,眼前父親也不必想得太多。”
    杜老爺聞言,輕輕地苦笑了:“若夕,幸虧有你,要不然,為父這把老骨頭,隻怕是已經是撐不住了,不過你也得好好保重自己,操持府裏上下之餘,有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張羅張羅了?”
    若夕自然知道父親指的還是二世子的事情,便自淺淺一笑道:“父親請心吧,二世子他自然會有自己的安排的,眼前府裏這麽亂,我還是先把府裏的規矩給立齊了的好。”
    “嗯,那就依你。”杜老爺疲憊地向後一靠,慢慢地合上眼睛,又自睡了過去。
    若夕幫父親掖好了被子,又囑下人進去好生服侍,這才出了門。
    出門正迎上馬婆子過來,行了禮道:“小姐,劉管家外放的那些印子銀全都追回來了。這會兒府裏的先生想請您過去看一下。”
    櫃上是分管府內府外的所有田產店鋪收益的,專門請了幾位先生一起在管帳,平日裏很少與內宅打交道,就算是秋氏管家的時侯,也常是托的劉管家與這些人走動。
    此一時劉管家被趕出杜府,秋氏又被禁足,所有的事情隻有交到若夕手上了。
    若夕打扮了一下,徑自去了帳房,幾位帳房先生已經侯在那裏了。
    若夕進了門大大方方地向幾位先生行了個禮,道:“幾位先生日常管帳務辛苦了,以往這櫃上的事務全托著各位和劉管家商議,如今劉管家有事情不能再到櫃上張羅了,幾位先生有事情就請直接告訴我吧。”
    幾位先生初時還忌憚著若夕是個未出閣的大小姐,怕是說話會不方便,不想她舉止這般大方得體,便也都放下心來。
    大先生老張先一步上來先了個禮道:“三小姐,我們這幾日按照您的吩咐將莊裏的田裏的帶外麵那幾個鋪子裏的生意全都給盤了一下,又將劉管家外放的那些印子錢給取了回來,這一核對可不打緊,還當真是嚇了我們幾個一跳。”
    “可是帳目虧空太多?對不齊了?”若夕奇道。
    “不是不是。”張老先生連忙搖著手道“剛好相反,這帳目上的銀子不但不少,還多出兩萬多兩來。”
    “多出來?還會有這等事?”若夕更加奇怪了。
    “可不是。”旁邊一位李先生也站出來一步道“我們將這櫃上所有的銀子加上收回來的印子錢一合計,竟然多出了兩萬多,快三萬來兩銀子來,原想來是這放印子錢的息銀,可是這左右再怎麽合計這息銀裏也不能多出這麽多來啊。我們一看這事兒不小,就趕快把您給叫來了商議一下。”
    若夕垂了眼睛,仔細思量了一會兒道:“若是依著櫃上幾位先生的主意,這件事情該如何去辦呢?”
    張老先生暗暗稱奇,這位三小姐年歲不大,辦事卻是這般的妥貼,遇事不急不慌,聽說多了銀子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喜來,隻是穩重地詢問管事兒的人們意見,實在是極有智慧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