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重整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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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的眸子沉了沉,想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老姐姐,你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的事,我也不想瞞你,之前若夕與我家二世子有情,可是我當初忌憚她的名聲不好,所以就硬生生地給攔了,這才叫二世子娶的春娥,如今二世子這心裏還在怨著我呢。”
    張夫人垂了眼睛不說話。
    王妃繼續說道:“張夫人也不是外人,我就把話直說了吧,如今元泓心裏怨著我,連我那兒媳婦春娥也一起給怨了,兩個人天天生悶氣,我這心裏也不痛快。張夫人,您看能不能托著您的麵子給杜小姐說說讓她……”
    張夫人直著眼睛看向王妃,王妃眼神一縮,自覺下麵的話不好說,在嗓子裏轉了幾道彎,這才道:“讓她好好勸一勸我家泓兒,別再這麽倔著了。他有什麽事,娘都願意順著他,隻盼著他以大局為重。”
    張夫人挑了挑眉梢,輕聲歎了口氣道:“王妃,私下裏咱們姐妹倆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這個話您叫我怎麽帶?當初若夕和二世子是有那麽一段情誼,可是如今二世子已經娶了正妻。你我都是過來人,這女子若是被心愛的男子負了這麽一回,心裏的傷口不定有多大呢?她憑什麽要去勸解二世子?她又該如何去勸解二世子?”
    王妃垂了眼眸,道:“老姐姐,你隻管幫我把話給帶到,這若夕隻要願意勸動了我家元泓好好過日子,哪怕是什麽樣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她……”
    張夫人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我這麽和她說就行嗎?”
    王妃硬著頭皮道:“姐姐,您就先這麽和她說吧。”
    “哦,”張夫人翹了翹嘴角道“那我就先這麽和她說吧,至於她想不想去勸或者能不能把這個話給說通的,也隻能由著她二人的緣份了。”
    王妃苦笑著低頭不語,想起當初對若夕的態度來,多少有點後悔,又與張夫人坐著又扯了些閑話這才告辭。
    **
    若夕將一摞子帳本放到帳房張先生麵前誠心誠意地道:“聽說張先生您以前是外祖父家的管帳先生,當年母親嫁給父親的時侯帶來的大片田產並好幾處商鋪,外祖父怕母親一個女子不會打理,父親也是個書生不會經營,所以就派了張先生您和幾個夥計一並過來,到杜府幫忙打理的,對嗎?”
    張先生趕快躬身說是。
    若夕又道:“前幾日我們一起把帳目給核算了一下,發現這街上的鋪麵倒是有不少是空著的,我也看了,這些鋪子的位置都不算壞,若是租出去那租銀也斷然不會少的,卻不知為何一再閑置啊?”
    “小姐有所不知,當年先夫人走了之後,太老爺就一病不起,將城裏的生意或轉或賣,帶著家人一起歸了故裏。現在先夫人的娘家親戚多是在南方經商。這幾處鋪麵為何一直閑置著,就是因為先夫人留的有話,因她娘家就是常年做這些花草香料生意的,所以這些鋪麵隻能是經營這個行當,別的行當若是做了綢緞首飾的還算好,若是做了那酒肆屠戶豈不會添了惡心?”
    若夕垂眸不語,張先生又接著說道:“後來先夫人一走,這個鋪子先後經營過綢緞和茶葉,隻是這位置相對於鬧市來說還是略偏了一些,所以就一直沒有再往外租。”
    若夕道“既然外祖父便是做這些生意的,我們不如再把這些生意給重新做起來,今天來找張先生談就是來商量這件事情的。”
    張先生吃了一驚道:“三小姐是說您想親自去張羅生意?”
    若夕道:“這生意上的事情我沒有做過,另外我一個女子出頭露麵的本就不方便,隻是我對這香料上卻也有些研究,平日裏與這些貴婦圈裏的女子們打的交待也多,她們喜歡什麽樣的香料我也知道,所以不如我們一起將這個生意還給做起來,張先生您挑幾個櫃上得力的夥計將這香料行裏的生意摸一摸,我帶著府裏的女子將這日常裏需要的香料香草,帶花茶什麽的一一製配好了,兩相配合,一起把這生意給做起來,您看怎麽樣?”
    張先生眼睛一亮:“喲,三小姐說的這個事兒,倒還真是可行,這香料製配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夥計們不在行,可是常年在這生意行裏走動著,進貨出貨張羅生意這些事情,也都不是生手,再加上早些年在您外公府上的時侯也跟著跑過兩回香料行,這進貨的地方和路徑我們也是知道的,小姐您要是能把這製香料,配香料,連帶著香草花茶這樣的東西都給配齊了,想來把這個生意做起來也不是很困難。”
    若夕笑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做吧,您今天先從櫃上支些銀錢把鋪子給重新修葺一下先?”
    “好!三小姐,那我現在就去辦。”
    張先生是個辦事利索的人,帶著一幫夥計就去收拾鋪麵,杜若夕就帶著手底下一幹手腳穩妥的丫環們製香配香並一些花茶。
    不幾天這香料鋪子就置備得差不多了,擇了個吉日就要開張。
    這邊杜若夕一心張羅著香料鋪子的事兒。那邊秋氏被人關在柴房裏,每日三餐管飽不管好,又叫人嚴加看管,隻要不叫她凍死餓死自尋短見便好,杜老爺自從秋氏和劉管家的事情出來之後,想起這個女人心裏就一陣陣地惡心,她的事情再也不多問一句,全由著若夕處置,自己則是每日帶著官哥教他讀書寫字,官哥這個孩子聰明得很,而且性子端正溫和,爺倆越來越對脾氣,一段時間下來,杜老爺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把那秋氏的事情徹底丟到一邊了。
    秋氏通過身邊的下人們知道老爺如今天天自得其樂,徹底把自己給忘了個幹淨,不由得心寒,托那婆子去給丞相府裏的顏夕捎話就說自己如今落了難,叫她好歹到杜府來看自己一眼,那婆子隻說自己已經把話給捎過去了,卻一直沒有等到動靜,秋氏知道這個顏夕再怎麽樣也不會對自己這個當娘的話不放在心上的,想來這回是被那婆子給忽悠了一道,白折了身上最值錢的兩樣東西。
    秋氏越想越恨,這一天趁著那婆子來送飯,拉著那杜婆子想要質問她兩句,那婆子不耐煩地說了句自己沒空,還沒有去。
    秋氏哪裏是個吃虧的,直接攤了手叫那婆子還了自己那兩件首飾,那婆子哪裏肯理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秋氏想去扯她,不想倒被她反手一推推到柴草堆上劃傷了臉。
    秋氏被欺負得狠了,直著嗓子罵道:“你這下賤婆子竟然動手打我?”
    那婆子冷笑道:“你也不照照鏡子,咱倆到底是誰下賤?我如今是個下人還能有個下人的臉麵,倒是你這樣的,下人不下人,夫人不夫人,妾不妾奴不奴的,被人當狗一樣關著,你的臉麵在哪裏呢?“
    秋氏氣得語結。
    那婆子又自冷笑了半晌,接著罵道:“當初你也不過是個奴婢,自己脫了褲子硬要上老爺的床,如今怎麽樣?骨子裏不還是個奴婢嗎?您還真當您自己是個夫人?嗨,別丟人了,看門的賤奴都要比你強得太多了。”
    那婆子把話說完,哐地一聲把門一磕,落了鎖,大笑著就往園子外麵走。
    秋氏趴在柴草堆上咬牙切齒地恨,卻也無計可施,呆了半晌,想想今日自己混到這般田地,全然失了所有的倚傍不說,竟然是連那一世的臉麵也全都給丟了,連這府中的下賤婆子們都敢對自己打罵羞辱,想了半晌更覺心中忿忿,卻也隻捂了嘴哀哀地哭了起來。
    突然後窗有人在小聲招呼:“秋兒。”
    秋氏一凜,睜開眼睛湊到後窗那裏,隔著粗柵欄一看,卻見一個乞丐滿身汙穢,瘸著一條腿雙手用力扒著那粗柵欄才能勉強站著和自己說話。
    “水生?”秋氏驚得一把掩了口,自從那一日劉管家被趕出杜府,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未曾想到他如今竟然這般狼狽。
    “秋兒。”劉管家有點不好意思地抺了一把自己的臉“我是來救你的,你往後閃一下,我將這柵欄鋸開,你一會兒趁著那下人不備就趕快跑了吧。”
    秋氏看到劉管家拿著鋸條的那隻手指甲蓋還缺了幾個,驚聲問道:“水生,你的手是怎麽了?”
    劉管家訕然一笑,並不答話,隻低著頭專心地鋸那個窗子。秋氏抱著膝蓋坐到一邊的地上,以往的劉管家向來整齊得體,如今滿臉是傷,腿也瘸了,滿身汙濁不堪,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是怎麽過的。
    秋氏淚朦朧地看著劉管家,低聲說道:“那天是你一力護著我,把一切背下來,不想我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
    “夫人說哪裏話?”劉管家啞著聲音道“說到底我也是個男人,遇了事兒哪兒能讓女人背,原以為我拚了這條命把一切事情背下,能保全了秋兒你,不想還是……唉,這個三小姐還真是厲害,咱們以往都小瞧她了。”
    “杜若夕……我早晚要把你碎屍萬段!”秋氏狠狠地咬著牙,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