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王安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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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給你一個機會可以擺脫這種苦日子,你可願意?”夏阡墨勾了勾唇,聲音充滿了蠱惑。
    機會?
    他狐疑的抬頭。
    有些不解,又帶著些期待。
    她紅唇輕啟:“我可以給你錦衣玉食,黃金萬兩,你可以再也不用受這種苦,不會有人追殺你,欺負你,侮辱你,看不起你,從此你將會過上一個全新的生活,再也不用活在王安這個身份的陰影下。”
    夏阡墨說的雲淡風輕,卻在王安心裏句句砸起一片漣漪,他瞳孔一縮:“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他本命,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在夏府時候,他是用的化名錢生。
    他天生愛財愛女人,希望有花不完的錢,因此而得名。
    夏阡墨笑了,像是看一個小醜,帶著刺眼的譏諷:“我說過了,我所知道的遠超過你的想象。”
    王安定了定神:“你想讓我做什麽。”
    這個意思就是他答應了?
    夏阡墨淺笑嫣兮。
    也是,自己給出的條件,又有多少平凡百姓可以抵得過這般誘惑。
    更何況,日日處於生死一線的他。
    “你很快就知道了。”夏阡墨起身朝外走去:“小竹,帶他走。”
    “是,小姐。”
    小竹扔掉手裏用紙巾捏著的雞腿,站起身子:“還愣著做什麽,小姐讓你跟我們走。”
    王安忙慌不迭的爬起來跟上去。
    成衣店走出來,原先滿臉汙垢衣著破舊不堪的乞丐已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墨藍色綢緞的華衣男子。
    麵容清秀,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對自己這身打扮有些不習慣。
    當一行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老板一臉懵逼。
    這位紅衣女子跟這個丫鬟服飾的女丫頭還是剛剛的人。
    可是。
    剛剛那個老乞丐哪兒去了?
    還有這個男人什麽時候進來的?
    他怎麽完全都沒有印象的。
    這裏是二樓區,京城內第一豪華成衣店,聚集的也是各家的達官顯貴,一樓在於貴,二樓在於精品區。
    剛剛這一行三人,兩個女的穿著倒是講究。
    可那身後跟的男的就有些刺人眼球了。
    真是比乞丐還乞丐,渾身散發著久未清洗的惡臭,衣不蔽體幹癟的身體一看就是長期餓的。
    因此剛上來就被他第一時間準備打發出去。
    免得影響了他店裏的生意。
    可是當他一隻手拿著手臂粗的棍子掄向那臭乞丐的時候,一隻素白纖瘦的手指輕鬆的捏住了木棍的另一端。
    他眸子裏一片驚訝。
    自己的力道他是知道的。
    他長得五大三粗,自小就有大力士的稱號,就連平時的大漢兩個加起來都難擋住他這一棍。
    猶記得眼前的女人看似無害的微微揚起唇角:“給他準備一個房間,五桶洗澡水。”琉璃般妖冶的紫瞳隨意的瞄向店裏掛著的一件藍色新款:“那件衣服我要了,一塊兒給他送去。”
    與生俱來的傲氣對他頤氣指使,惹得他有些不悅。
    小竹從夏阡墨身邊走上來:“這是給你們的酬金。”
    黃黃黃金。
    小丫頭手上遞上來的可不就是黃金嘛。
    這麽大一錠金子隻為了這簡單的幾件事。
    真是大手筆。
    臉上剛準備發怒的表情立馬收了回去,掛上了菊花般燦爛的笑容:“好的好的,小姐,保證讓您滿意,這裏的衣服隨便你們挑,隨便你們挑,嗬嗬嗬——”
    “不了。”夏阡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餘下的就當時你們的辛苦費。”
    說罷不由分說的轉身走到一旁休息區的地方坐下來等待。
    由於她出售闊綽,店家對她簡直像是貢個祖宗似的,一排排的點心茶水輪番上陣,服務態度可謂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兩個時辰之後,卻是另一個人穿著剛剛她們為乞丐準備的衣服走了出來。
    狐疑的摸了摸後腦勺。
    直到人都走了他都還是茫然的。
    “咦?老板,剛剛那個洗澡的乞丐不見了。”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小斯氣喘籲籲的說道。
    不見了?
    他一驚。
    還從來沒有一個大活人在他們這裏消失不見的。
    他眼皮子跳了跳。
    夢然想起剛剛清秀的男人麵色有些不自然,還時不時的摸摸自己的臉。
    他一時間恍然大悟。
    原本他以為這男的有自戀的毛病。
    現在看來。
    怕是易容術吧?
    接觸各種豪門貴族的他對這些事情自然還是了解幾分的。
    隻不過再高明的易容術都會有一些破綻。
    比如一個痣。
    比如麵孔十分僵硬。
    比如膚色不一樣。
    而這個男人卻絲毫看不出來易容過的痕跡。
    契合度完美的恰到好處。
    然而一路走來,剛站到大門口,王安一愣。
    腦袋上刺眼醒目的夏國公府的四個燙金大字牌匾高高的掛著。
    他手腳有些發寒。
    怎麽會帶他來這裏。
    追殺他的人就是範氏安排的,如今卻讓他自動送上門去,這算個什麽意思。
    跟在王安身後的小竹發現他一動不動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裏。
    還死死的盯著牌匾看。
    抬腿走過來沒多少表情的看著他道:“站著做什麽,進去啊。”
    身後穿來的聲音讓夏阡墨頓住了腳步。
    紅衣旋轉一抹亮麗的弧度,站在台階上的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臉色發白渾身明顯僵硬的男人:“你在害怕?”
    男人蠕動唇瓣,卻最終沒有說話。
    “回答我。”
    無容置疑的嗓音帶著些清冷。
    王安身軀一顫,有些難堪的開口:“是……”
    “恩,以後我問你就答,別等我問第二次。”夏阡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是……”
    夏阡墨走下來與他麵對麵的站著,身高居然不相上下(好吧其實是這個男人太矮了),淡淡的開口:“你以為我帶你去客棧清洗梳理讓你穿上這麽一件華麗的衣服,還給你做了一張倆臉是為了什麽。”
    王安一驚。
    這才想起自己現在從外觀上看已經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下意識的摸了摸這張臉。
    盡管知道曾經的人已經認不出他。
    但他還是緊張的不能自已。
    沒辦法,這麽多年的陰影,他是很難擺脫了。
    她神色微冷:“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王安惶恐的雙腿一彎就準備下跪。
    周圍人流來往,有幾個人已經注意到這邊了,夏阡墨不耐的撅眉。
    指尖的銀針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沒入他的雙膝。
    王安隻覺得雙腿一陣麻痹感傳來,接著他就定格在了半蹲的姿勢不能動彈。
    ……
    夏阡墨眼角抽了抽。
    這姿勢真是……
    好尷尬啊好尷尬。
    神色一冷:“以後有旁人在的時候不要動不動就下跪。”
    偏了偏頭,掌心一抹幽紫驟然躍出。
    王安眼皮子跳了跳,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夏阡墨揮手瞬間打入他膝蓋的位置。
    一陣刺痛穿膝而過硬生生的穿透膝蓋骨,難以忍受的疼痛較之之前痛了數百倍。
    他一張清秀的麵孔瞬間就扭曲了。
    “不許出聲。”夏阡墨麵無表情的開口阻止了他快要發出的慘叫聲:“除非你想讓你這張臉皮變形。”
    此話一出,王安嗓子裏剛剛發出一點的聲音硬生生被他壓了下去。夏阡墨的話讓他連臉部表情都極力壓製著,唯恐真的像她說的一樣變了形。
    他拳頭緊握,抑製著雙膝徹骨的劇痛,手背乃至額頭部位都是青筋暴起。
    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滲落點點血珠。
    夏阡墨挑眉。
    其實自己就隻是不想聽他叫的太難聽而引來太多人的注視和懷疑。
    畢竟這是在大門口。
    沒想到他連痛到扭曲的臉都嚇得不敢做出大幅度表情來了。
    自己是用火直接在他膝蓋裏燒溶了那銀針,自然疼痛異常。
    其實直接可以逼出來的。
    然而她嫌麻煩。
    不過這樣也好。
    少一些表情,少一些破綻。
    片刻的功夫對於王安來說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剛進去大門遇到了準備出門的夏安鴻。
    狐疑的看了一眼夏阡墨身後跟著的男人:“他是誰。”
    夏阡墨紫眸豔豔,笑的花見花開:“閻王送女兒的奴隸,拍賣會買來的,怎樣,看起來不錯吧。”
    說罷還眨了眨眼睛一臉的雀躍小女兒家的姿態。
    ……
    身後低著頭的王安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拍賣會買來的……
    好吧,他現在跟奴隸也的確沒有多大差別了。
    夏安鴻一噎,瞪著她,特別想吼一句,我國公府還缺你一個奴隸嗎!?
    就算現況不佳也不至於專門去跟炎王要人吧。
    真是打他臉。
    夏阡墨眼底劃過一抹不明的光,似乎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麽,咧了咧唇:“炎王硬塞給女兒的,說是供我尋開心的,想怎麽使喚都可以玩死了他給棺材。”
    一臉呆萌的表情嘴裏說的卻是惡毒邪氣的話。
    “炎王真是有心了,那你玩的開心。”夏安鴻皮笑肉不笑的丟下最後一句話甩袖離開。
    “哎呀父親這急匆匆的是去幹嘛呀,晚上回不回來吃飯呀——”一臉燦爛的朝著門口遠去的人灰灰袖子扯著嗓子喊。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