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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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趕回來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張朋和李忠在家吃飯。
李東這才恍然周末了,每到周末張淑萍都把兩人叫到家裏改善夥食。
兩人有李東的關係在食品公司都不錯,張濤老實不太說話今天有夏晴林晚更不好意思說話了。
張淑萍對這個侄子還是非常放心的,對李忠的輕浮有點看不慣,眼晴總有事沒事的盯著夏晴和林晚看。
李東對他也不太滿意,聽別人說李忠沒事就和廠子裏一小撥混子喝酒打牌。
“我聽說你經常跟大江子他們一起喝酒?”
李忠掃眼夏晴帶著幾分不滿和尷尬的笑笑,“是他們總找我,大江子有個在社會上混的大哥和我挺說的來,叫王黑子,你知道吧!”
李東壓著火搖搖頭,“不認識。”
“那孔二剛呢,我和他關係也不錯。”李忠喝得通紅的臉上幾顆青春痘都泛著興奮的光,“二哥,咱們食品公司那一片我的麵子嘎嘎好使。”
李東看著他得意的表情心裏的火騰騰的燒著,“你是來學手藝的,不是來混社會的,我還在活動你倆轉正的事,你這樣的表現叫人告上去怎麽轉正?”
“誰敢告我?”李忠眼睛一橫,拍著李東的肩膀說:“你弟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別看你在公司裏有關係,在外麵有事你找我,一句話的事,咱兄弟多!”
“他們就是一群混子,裝什麽大哥,”李東忍不住嗬斥道。
張淑萍氣惱的看著也沒辦法,這要是自己侄子上去打兩巴掌行,但李忠畢竟差了一層。有些話隻能點到為止。
碰到這樣的親戚很容易裏外不得好。
“小忠,你還年輕,要好好工作,表現好能早日轉正。”
“知道了二大娘。”李忠不置可否的答應。“我吃完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晃悠走了。
李穎一撇嘴,“甩臉子給誰看,跟三嬸一個德性。”
張淑萍咳了一聲,家醜不可外揚,“小麗,你那床上用品生意怎麽樣?”
“呃,忙死了。”張麗咽下嘴裏的飯,“有夏姐幫著介紹生意,買完家具直接到咱家,再加上貨好,生意能不好嗎?”
李東囑咐道:“多雇幾個人,盡量往外批貨。”
“夏姐幫我找了好幾個人,貨也隨著家具批出去了。”
張麗是真心的感激夏晴,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鄉下丫頭虧得有了她的照顧才走到今天。
“小事,也是你自己出息,”夏晴喜歡張麗的性格。
林晚好奇的問了下,“閆秀的家具做好了嗎?”
“做好了。”
“好看嗎?”
“獨一無二,世上僅此一套。”李東忍不住炫耀起來。
“我要看!”林晚興奮的揚著手。
李東拉著興致盎然的林晚去嚴秀的新房。
林晚聽李東說的那麽玄乎好奇心爆棚,世上獨一無二的家具會是一套什麽樣的家俱呢?
到了新房七八個工人把包著黑氈布家具搬進屋裏。
等工人打開氈布林晚和閆秀驚歎的睜大眼睛,這竟然是一種她們從未見過的顏色。
雕花大床配兩個床頭櫃、兩個六開門的大衣櫃、梳妝台、書桌書架、餐桌、鞋櫃、電視櫃、沙發和茶幾按設計好位置擺好頓時屋子裏流光溢彩,琥珀紅的顏色既豔麗又不張揚。
閆秀激動的抱著李東哭了,老板不光大手筆還送了他一套絕無僅有的家俱,她看遍了滿城的家俱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夏晴那都沒有。
李東拍拍閆秀,“不送你套好的都對不起他們管你叫閆扒皮。”
剛上任幾個月閆秀就讓這幫人領教到了這個眯縫眼姑娘的厲害。
想在她手裏占便宜那是難如登天,也不知道誰叫的這個外號,迅速得到了大夥的認可。
閆秀羞澀的鬆開李東打他一下,“他們那群犢子沒一個好人。”
林晚輕輕撫摸著家俱絲滑的漆麵輕聲呢喃,“真漂亮!”回過頭問李東,“這是什麽顏色?”
李東把空間裏這套家俱的設計理念告訴她們,“新婚家俱就應該是火熱的顏色,但紅色過分鮮豔會造成視覺上的突兀,在經過配色後調出這種熱情卻又不過分張揚的顏色,如琥珀一般晶瑩剔透,所以它叫琥珀紅。”
“琥珀紅”閆秀迷醉的念叨著好漂亮的顏色。
老板做到了,真的送了她一套獨一無二的家俱,不光樣式獨一無二,連顏色都是獨創的。
她現在無比期待當親朋好友在新房裏看到這套家俱會是怎樣的震撼。
6月8日晴,宜嫁娶。
今天商店閉店一天集體參加閆秀的婚禮。
李東的吉普車係著大紅綢子在最前邊,後邊是一溜吉普車和一台大客車,路上的人都好奇的打量這氣派的車隊。
李東的任務就是慢點開壓住車隊,先到閆秀家接親。
很熱鬧但沒有後世那些鬧劇,人多李東就站在後麵看著,沒有司儀和樂隊,隻有歡喜的氣氛感染著每一個人都開心的笑著。
不知何時夏晴悄悄的站到了他身邊,呆呆的透過窗戶望著屋裏熱鬧的場景,“小東,你說我會有這一天麽?”
李東愣一下緩緩的說:“怎麽沒有,你夏經理喊一嗓子想找男朋友,排隊的繞市場三圈都沒問題。”
夏晴淡淡的一笑,“我的心很小裝不下太多的東西,有一個人就夠了。”
“夏晴,外麵的世界很大,總有一天你會碰到讓你心動的男人。”
李東望著這個撿回來的姑娘真心的說。
夏晴轉過頭微笑的看著他,“嗬嗬,長嶺村的夏晴己經死在那個大雪天了,我是你那天撿回來夏晴,萬象的夏晴。”
夏晴的話讓他心動,卻沒動情。
熾熱又直接的表白讓他心裏溫暖,卻沒有激起他內心的激情。
李東轉過頭望著她那己經蛻去紅臉蛋,變得白皙光潔的臉龐有些迷茫。
他感覺兩人之間像情人,卻又沒有情人間的那種纏綿。
感覺像兄妹,又少了兄妹間的那份莊重。
不用相約,不用相守,需要刻意疏離又不經意間去精心嗬護的奇妙感情。
算了,想不明白就把這一切交給時間吧!隨手弄亂她的頭發,“大喜的日子說什麽死不死的,我沒死你也不許死。”
夏晴紅著眼圈點點頭,“行,就給你打一輩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