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白夜:我們有著相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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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子說的這番話出自白夜的手筆,隻不過他沒想到幸子為了讓田中間信對砂忍的殘暴有直觀印象,會主動露出身上的傷痕。

    幸子把衣服穿上,侍衛將早已準備好的證物一一搬到田中間信麵前。

    砂忍的屍體,殘破的傀儡。

    再加上他入城時看到麵黃肌瘦、形容枯槁的平民;大量倒塌的塔樓、焚燒後形成的漆黑痕跡,無一不在向田中間信訴說著砂忍的暴行。

    薩拉開口說道:“田中特使明察,砂忍不僅用忍術暗中控製我, 奴役我的子民,屠戮我的大臣,還妄圖製造傀儡征服全世界,將各國一並奴役在他的殘暴統治中。

    煩請大名對這樣人神共恥的卑劣行徑嚴懲不貸,不然以後一定會滋生砂隱村的野心,再度使我樓蘭的悲劇重現在他國!”

    薩拉和侍女幸子的話說的田中間信心驚肉跳,明明是大熱天卻感覺渾身發寒。

    作為大名委派的特使,他可不是族中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點心。

    他很清楚忍者到底有多可怕, 一旦木葉的忍者也模仿砂隱村, 國內所有貴族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不行,這個口子絕不能開!’

    “砂隱村的暴行卑劣可恥,我對樓蘭的悲慘遭遇十分同情,我想借用您的聯絡裝置,我一定會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告給大名!”

    田中間信慫了,本來他準備回國複命稟告的,可現在他怕啊

    雖然他這一趟帶了不少護衛,一路無事。

    但砂忍敢暗中操控樓蘭,誰敢保證他們不會發瘋半路跳出來把他殺死,他還沒享受夠呢。

    趕緊通過遠程聯絡裝置將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大名才是正確的做法。

    什麽,你說啥時候回去?

    樓蘭這裏雖然除了沙漠就是沙漠,但是建築風格獨具特色,必須得好好領略!

    得和其他特使一起回去。

    田中間信用遠程聯絡裝置將這裏的情報如實匯報完,便老老實實的縮在樓蘭城內,除了必要性的活動外,足不出戶。

    可能是因為太過無聊,在某天夜裏, 白夜剛做完龍脈的實驗,對方自願被白夜種下思想鋼印。

    對於普通人,思想鋼印10的效果更加強大,效果至少可以維係3年。

    接下來半個多月的時間內,世界各國的特使陸陸續續抵達樓蘭。

    等他們向自己的大名匯報完這裏的情況後,在田中間信的熱情推薦下,大家也都主動接受思想鋼印,成了自己人。

    與此同時,整個世界在這件事情的推動下,暗流湧動。

    這些大名你可以說他蠢笨如豬,但絕不能輕視他所代表的的階級。

    全世界的貴族階級都慌了,當即對砂隱村發表聯合聲明,要求風之國的大名嚴懲砂隱村。

    麵對全世界大名的聯合譴責,風之國的大名也隻能硬著頭皮讓砂隱村大放血,這讓本不富裕的砂隱村雪上加霜。

    巨額的賠款打入樓蘭,薩拉在白夜的指使下,拿出了一分部賠款分潤給各國。

    砂隱村付完賠款還沒完,他們又推出一個替死鬼,這個倒黴蛋叫‘葉倉’。

    砂隱村的新任風影羅砂聲淚俱下的再三表示這一切都是葉倉暗中策劃, 他們並不知情雲雲。

    為了獲得樓蘭的原諒,他們已經將罪魁禍首押往樓蘭,任憑樓蘭的女王發落。

    此後,砂隱村一下子低調了起來,不隻是砂隱村,其他忍村也都不約而同低調了許多。

    本來還在持續不斷的局部衝突在五大忍村的默契下消弭於無形之中。

    世界就此進入了詭譎的平靜裏。

    在大讚助商砂隱村的無償支持下,樓蘭迅速重建起來,並斥巨資秘密建立了一個綜合研究所,取名為‘安布雷拉’,徽記是一個黑白相間的傘狀標誌。

    不少科研人才也在各國特使的熱情幫助下被陸續悄然挖到安布雷拉內,開展各項秘密試驗。

    因為薩拉之前分潤賠付款的懂事行為,加上各國特使的運作,各國商隊再度將樓蘭作為重要的中轉站,商人往來,絡繹不絕。

    樓蘭快速擺脫了安祿山帶來的影響,再度成為了沙漠裏的一顆明珠。

    白夜正準備離開,砂隱村把倒黴蛋葉倉給押來了,她就像是一隻動物一樣被關押在囚籠裏。

    在運到樓蘭前,砂忍特意安排女忍者給葉倉梳洗過,還換了一套幹淨的衣物,讓葉倉保持一個幹淨的模樣。

    她麵容冷豔,身材波瀾壯闊,是生長在這片沙漠裏的烈焰玫瑰。

    這朵玫瑰的容顏依舊,但是卻給人一種枯萎的衰敗感。

    葉倉是砂隱村的上忍,實力不容小覷,掌握著一種名為‘灼遁’的血繼限界,可以在一瞬間將目標體內的水分抽幹,使其變成一具幹屍。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心靈仿佛早已死寂。

    “遭到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白夜帶上麵具,讓人把葉倉押到地底的密室中,將囚籠打開,注視著這個倒黴蛋,說道:

    “你為了忍村上陣殺敵,流血負傷,毫無怨言的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任務,可是到頭來卻被村子當做廢物一樣拋棄”

    這一字一句就像是鋒利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將她心靈上還沒愈合的傷疤再度劃破。

    葉倉麻木的雙眼充斥著令人心悸的冰冷殺意,麵容猙獰:“閉嘴!閉嘴!閉嘴!!!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殺了你!”

    “隻敢向同為受害者的弱者揮刀,卻不敢向強大的施罪者問罪,這就是你嗎?灼遁使葉倉!”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破了葉倉表層的偽裝,她無力的癱坐在囚籠裏,泣不成聲。

    白夜聲音低沉、冰冷而沙啞,和葉倉分享剛編陳述自己的故事:

    “我們有著相同的命運,曾經的我也和你一樣,為了忍村的安全奔赴在戰場上,哪怕是再危險我也不曾後退一步;曾經的我也和你一樣,麵對忍村下達的任務,哪怕再困難我也不曾放棄。”

    “我放棄了個人的一切,將忍村視為我生命裏的全部,可是”

    葉倉猛地抬起頭,注視著那張蒼白的麵具,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白夜聲音裏滿是譏諷:“可是我到最後得到的不是榮譽,而是村子的背叛。

    他們將我的付出視為理所應當,他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一切,他們把我當做一條狗,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當我沒有利用價值後,想要把我變成一具素材,所以”

    “所以”葉倉忍不住問道。

    “我決定將他們統統埋葬。”白夜平靜的說道。

    平靜的聲音裏蘊藏著誓要將一切覆滅的決然。

    “要加入嗎?”

    白夜走到囚籠前,向葉倉伸出了右手:“讓他們為自己的罪惡付出應有的代價!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葉倉緊緊地握住白夜的右手,眼裏爆發出刻骨的仇恨。

    沙漠裏的玫瑰已經凋零,致命的曼陀羅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