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歐陽遠山的腦袋暫且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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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半路東離未央就覺得心頭一跳一跳的,許是冥冥中他感應到了些什麽。這一刻隻想迅速的來到夜無月的跟前兒。等他到來的時候就看到滿街的混亂,夜無月燕雲山蹲在滿是屍體的街上。這一幕刺激的東離未央整個人都有些暴走的趨勢。
“月兒,”他一瞬就來到了夜無月的身邊,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隱藏實力啊,他必須要確認他的寶貝他的乖月是否安全。
“念月大哥,”夜無月抬頭看著東離未央聲音滿是哀戚,“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再警惕一些就不會這樣,誌伯他是為了給我們擋箭才會這般。”
夜無月此時真的是懊悔不迭,她輕敵了大意了,看到這些黑衣人雖然是修士可是實力都凝神期的修士就隻斬殺了大部分,還特意給燕雲山留了一個人練手,看到那個害怕的孩子本想過去安慰,卻沒想到剛才的箭雨也好還是黑衣人的攻擊也好都不過是敵人故作的迷霧彈,隻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最後的殺招就是那個射箭之人,這個人的實力足有交輝三重。讓那些低階的凝神期修士打前陣,這個交輝三重的修士就隱藏在暗處等待自己放鬆警惕的時候射出這全力的一箭。
雖然這箭矢她能躲開,可是卻沒想到這個瘋瘋癲癲的誌伯卻好似突然清醒過來一般長開了雙臂為她擋了一箭。
雖然這個時候誌伯看著他和那孩子的眼神好像在看向其他人,但是為她擋箭這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不管誌伯是因為這個場景想起了什麽也好,在那一瞬把她當成了誰也好,她本不需要誌伯為她擋箭也好,但是!誌伯為她擋看一箭這就是事實。
她夜無月現在是欠了誌伯一條命啊。
“月兒,沒事,沒事,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
東離未央一麵安慰著夜無月,一麵看向四周,他的雙眼陰寒無比。
有人找死竟然敢傷他的月兒,若有必要他不介意血洗申城!
“老大,你別自責了,我們先把誌伯帶到醫館藥堂吧。”
“帶回藥堂就不必了,”東離未央說,看著夜無月歎了口氣,“他現在的傷已經止血,昏迷的狀態藥堂也沒辦法診治。他的傷又隻是外傷,帶回客棧就可以。燕雲山,你和黑一扶著他,來,月兒,走吧,我們先回客棧。”
到了客棧,看到歐陽誌宏身上帶血的衣服,客棧老板本想詢問一下,可是看到東離未央太有氣勢了,骸的他都不敢靠近。
“這,客官,這,這小店店小,這,這死人的事兒可不能往咱們店裏攬啊。”店老板站在遠處抻著脖子往這邊瞧。
“閉嘴!再給我開一間房。”東離未央這樣說的時候直接一錠銀子扔過去深深的卡在了櫃台邊兒上的牆壁上。嚇的客棧掌櫃一縮脖子,不敢再多言語。反正人已經進來了他也攆不走,既然有錢賺那還是再多賺些錢吧。
客棧掌櫃選了個膽子大的店小二帶了鑰匙又給夜無月他們開了一間房。
安置好昏迷著的誌伯,燕雲山在床前照顧他,夜無月和東離未央走出房間在走廊上說話。
“念月大哥,等誌伯醒了我就走了。”夜無月說道。
“為什麽?”東離未央忙問,可是轉瞬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話是多麽的可笑,月兒從未央宮出來是來曆練的,他總不能拽著月兒在申城裏陪著他一直玩樂吧。月兒要離開也是應該的。
“你是修士,要曆練的吧,你說過的,應該的。”東離未央自說自話的又念叨了一遍。“但是現在他受傷了,不然等他的傷好了再說。”
夜無月無奈的一笑,“誌伯的傷口我及時止血了,我怕誌伯身體素質不好還特意又喂了一粒大還丹,若是醒了應該就無大礙。我需要曆練,申城的日子雖然開心但是並不能給我帶來更多,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也需要盡快的提升我的實力和經驗,你瞧,今日就因為我的大意誌伯差點兒就死了。這傷是傷在腹部還好及時止血就可以了,若是傷在心口或者腦袋,那就算我有再高級的丹藥藥劑也於事無補了。可是這些刺殺者的實力其實並不高,是我的大意和自大才害得誌伯受了這份苦。”
東離未央心疼的看著夜無月,“這些不怪你的,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夜無月沒再說話,隻是回過神看著屋內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歐陽誌宏。
其實雖然當時情況緊急,可是她還是能夠記得她聽見念月大哥說話的地方明明距離很遠,可是下一瞬他卻是就到了他們身邊,很顯然,蘇念月也是個修士,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修士。
此時的夜無月已經不想再去管蘇念月為什麽瞞著她,為什麽欺騙她。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不會刨根問底。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想起申城的記憶就又一個念月大哥就好了。
到了夜裏的時候,誌伯醒了,知曉他隻是體虛了一些,就又給弄了些吃的,吃完了誌伯沉沉的睡去,燕雲山在屋子裏守著怕再有什麽事,而夜無月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大家都睡著之後東離未央卻是睜眼起床,直接離開了客棧去往了多寶閣。
清淨的庭院裏,閣樓上還亮著燭火晏重樓睡不著所幸就坐起來看起了書。
今日接到上發生的行凶案他聽說了,知道夜無月並沒有出什麽事可是心裏還不是很踏實。他知道那些人是誰派出去的,甚至他還稍微幫了些小忙,以那些人的實力壓根傷不到夜無月分毫,但是想想未央為她做的那麽多他就很是生氣,想著總要給她些教訓也算出出自己心裏的惡氣,這才給那些人放了行。
晏重樓看著窗外,他今夜不來了嗎?
剛這樣想著的時候,“嘭”的一下,閣樓的門就被推開。一襲青衣出塵的東離未央就站在那。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東離未央問,雖然來勢洶洶可是他這問出口的話語卻讓人根本分辨不出來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晏重樓站起身,看著東離未央的眼睛,“你認為是我要害她?”話語裏滿是難以置信和掩飾不住的傷悲。
雖然他的確有放縱的嫌疑,可是他卻真的沒想過要害她,況且以她夜無月的實力那些人應該也就勉強算是雜兵嘍囉一類的吧。
“難道不是嗎?以你的智謀和心性,若真要你做肯定會更不留餘地,所以你並不是主謀,主謀是歐陽遠山吧,但是你放任不管了不是嘛。別以為本尊什麽都不知道。”
“重樓,你知道她對我的重要性的,所以,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和忍耐力。若是旁人我盡可以殺了,可是你,”東離未央回頭看著晏重樓眼睛裏滿是沉痛,“可是你要讓我如何是好。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其實何嚐不是在傷我。若是日後真的因為你月兒死了,那我會殺了你而後再追隨月兒而去。你要的,可是這樣的”
“未央,我,”晏重樓想要解釋,可是東離未央卻是幾個騰躍就離開了。
看著東離未央的背影,晏重樓看著虛晃的燭火愣怔著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錯了嗎?我隻是不想,不想他因為她迷了心竅。未央,你可知道,你的眼裏現在隻看得到她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路了。”
申城,歐陽家偏宅。
“什麽?!失手了?!!!”歐陽遠山聽著底下人的匯報一把掀翻桌子上的所有杯盞。
“你們他媽*的都是廢物嘛!那麽多人,就打不過一個弱智女流!就算她有交輝境的實力又怎樣!你們不是一個兩個,是十多個人還占了先機!怎麽就這麽蠢這麽蠢!啊!”
底下人的戰戰兢兢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有一個人因為太過哆嗦腿抖的大了些側歪到了一旁。
看到這底下卑賤的人竟然敢這般的無視他,在他訓話的時候竟然還歪坐在地上,歐陽遠山莫名的就想起了白日在街上被夜無月無視時候的樣子。
他的眼底湧起了濃重的戾氣。他惡從膽邊生,一抽手就就拔出了放在邊上的長劍,一丟就直中那人胸口。
可憐這個侍從還在戰戰兢兢的想著以後如何好好努力工作能讓自己的主子歐陽遠山再次的看中他不再對他失望呢,結果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這個侍從一絲旁邊的侍從更是害怕至極,可是卻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再犯剛才那人一般的錯誤。
此時的東離未央在申城內好似幽靈一般在房頂之上徘徊跳躍,終於確定了歐陽遠山所住的地方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夜無月正在那兒站著,看那樣子好似是在等他一般。
“念月大哥,若你今日是為我而來,不必,”夜無月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讓東離未央看的都快癡了。
“月兒,那場刺殺是歐陽遠山做的,他對你起了歹意其罪當誅。”東離未央想想這些周身就升騰出許多的怒氣。
夜無月唇角微勾,“念月大哥,歐陽遠山的腦袋暫且留著,歐陽家的人我要留給我的護衛,這個人我想若是誌伯清醒過來的話應該也想親自手刃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