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夜半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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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是入夜,可是當夜無月和東離未央回到夜府的時候,夜府內外還是燈火通明,七夕扶著福伯正在夜府的大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夜風寒涼,可是卻未能影響他們絲毫,夜無月在看到他們二人這般的時候整個的心是暖的。
夜府,還是有人希望他們好的。
馬車在夜府門口停下,福伯和七夕見此忙趕了過來。
“五小姐,怎麽樣?將軍呢?”
“小姐,你們回來啦!”
“嗯,福伯,七夕,我們回來了。爹爹在馬車裏。白神醫給醫治過了,說,可以痊愈。”
福伯聽到這兒老淚縱橫,他幹脆跪在了大門外的空地上,對著四方各磕了三個響頭。
“感謝四方神佛列祖列宗,感謝你們保佑我們將軍,感謝,感謝。”磕著磕著,福伯就泣不成聲了。
夜無月和七夕忙把他攙扶起來,“福伯,你快起來,爹爹可以痊愈,這是好事兒啊,福伯你別哭了。”夜無月和七夕勸慰著,可是說著說著她們兩個本身也有了哭腔。
東離未央在一旁道,“還是先把夜神將抱進屋兒裏吧。外麵到底是太冷了些。”
的確,此時已是深冬,今日雖未下雪,可是深冬時節的夜晚卻是特別冷的。人們說話的時候唇邊都能嗬出白霧。
“是是是,不能讓將軍凍著,不能讓將軍凍著。”提到夜清明,福伯顧不得自己的心情,他忙活活的站起來,喊著府門內的家丁過來,找了個壯實一些把夜清明背回了臥房。
雖然這一年多的時間夜府護衛皆被換掉,但是府內家丁小廝倒是改變不大,那些對夜府忠心耿耿的人在白日裏夜無月發作了左夫人之後就被福伯給提了上來,雖然他現在還有些體虛但是到底是做了神將府二十來年的官家,這點兒本事還是有的,雖然護衛方麵還不齊整但是夜府內部運行已經開始正常化。而且對大部分的家丁仆從來說不管夜府誰當家隻要他們能夠按月領到工錢就好了。
見夜清明已經安置妥當夜無月就開始詢問福伯府內事宜。
“福伯,燕雲山和誌伯呢?”
“回五小姐,他們二人自你們走後就離開去城南了,”
夜無月這才想起來白日裏燕雲山的確說了過後他會帶誌伯一起過去。
“五小姐,那我這就去找人讓他們去城南叫他回來。”
卻就在這麽會兒功夫,門口傳來喧嘩之聲,卻是燕雲山已經回來了。
“老大,我回來了,不過今天沒排上號,雪女大人說白神醫已經歇下了。老大,神將怎麽樣了?老大你們見到神醫了嘛?”
夜無月點點頭,“你也不用再去了,這是從白神醫那裏拿來的。白神醫說,頭三日,三粒化水泡澡蒸浴每日夜半一次,後四日每日服用一粒,七日可醒神,四十九日可痊愈。誌伯的事就全交給你了。”夜無月說著就將手裏的丹瓶遞給了燕雲山。
燕雲山忙站直了身軀,“老大,我會照顧好誌伯的。”
說到這兒,夜無月略微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問出了口,“福伯,她們呢?”
“五小姐說的可是大小姐和左夫人?”福伯見夜無月點點頭心道五小姐還是心善啊,不過他卻她了,但是大小姐也是將軍的女兒也是這夜府的小姐,雖然五小姐是將軍心裏的頭一份兒可是五小姐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福伯私心裏合計著這往後能在將軍身邊盡孝道多照應的人恐怕就隻能是大小姐了。
“大小姐現下陪著左夫人在富春園裏,這是大小姐主動提出來的。”
富春園?
夜無月腦海裏對這個地名依稀還有些印象,富春園原本是夜清明的母親也就是她奶奶的園子,因為人老喜靜加上有一陣子老太太癡迷禮佛,所以這個富春園在老太太去世後被改造成了佛堂,除了初一十五還有年節祭祀的時候會啟用以外平常時候都是個空曠寂寥不得了的地方。
這夜無風竟是帶著左夫人住進了那裏,這是什麽意思?!避開她的鋒芒還是為這夜府祈福也為王慧犯下的那些罪孽恕罪?
嗬,不管夜無風是什麽想法,在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除了冷笑倒是真生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夜無月終於是有了空閑可以休息一下了,七夕燒了大桶的熱水給夜無月。
“小姐的皮膚真是細膩。可要是比四小姐的好多了,小姐你不知道,四小姐最後嫁給福王的時候可是沒少拿牛奶子沐浴呢,可是奴婢瞧著,天天泡在那奶湯子裏,四小姐的皮膚也沒說多好,現下瞧著都不及小姐半分。”七夕拿了木勺舀著溫暖的湯水澆在夜無月的背上。
被這熱水包裹著,縮在溫暖的浴桶了夜無月感覺這段時間來的疲乏盡數都被驅散開來。
“細膩什麽啊。”夜無月心道,她的身體在未央宮裏的似乎可是天天被藥膳調理著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但凡是好吃的她就沒說少吃了,而能入了未央宮無相峰飯桌上的餐食又多數都含著那麽些靈氣,而平時她自己也是經常從洪荒天裏往外拿些蔬菜瓜果的,那裏麵的東西同樣是蘊含了濃鬱靈氣的。在這三百六十五天全方位的靈氣滋養下若是自己的身體再不細膩光滑那也真是沒了天理了。
“等會兒?你說夜無雪嫁給了福王?福王是誰?”夜無月百無聊賴的伸手撩水在這澡湯子裏撥拉了數下,她的浴湯裏加了玉肌草還有老樹玫瑰的幹花兒,玫瑰花兒這東西的確有美容顏顏的功效,平素裏放在白水裏喝也是極有功效的,不過她卻是沒有影視劇裏那些貴妃大小姐們那般的奢侈,實在是玫瑰在北方還屬於稀有物種,她就算自己空間裏裝著金山銀山晶石山的她也不舍得那麽花,一朵玫瑰花兩隻烤鴨,有那個閑錢還不如去買隻烤鴨呢。
“小姐,福王就是二皇子,自從蕭後去世,大皇子即位後,二皇子就被冊封為福王了,”
啊,原來是那個渣男啊,夜無月諷刺的勾唇一笑,“還真沒想到,夜無雪對他倒還真是真愛啊。”
“那福王應該也很疼夜無雪吧。”
“小姐你怎麽知道,”七夕驚訝的說,不過轉瞬她就抿著嘴唇笑,“小姐那麽厲害,知道也是肯定的。”
夜無月已經不想吐槽七夕這個傻丫頭對自己的謎之信任和崇拜了。不過想到蕭瑾辰,他能不對夜無雪好嘛。若說百姓或許並不知道這裏麵的貓膩,可是作為皇權中心的這幾個人,都是知道蕭後就是因為得罪了自己才被東離未央和父親夜清明給擼下去的。就算自己和夜無雪不對付,不過夜無雪到底是姓夜的,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就看夜無雪的姓上也得高看她一分,不管真假的也得維持著他對她的“情比金堅”,不過就是不知道蕭瑾辰暗地裏謀劃了那麽久結果被師尊一出手就給打到解放前的感覺是不是很酸爽了。
沐浴過後夜無月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誰?”
萬籟俱寂的森林,就是樹葉之間的摩挲都能聽的清晰,夜無月看到自己眼前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她追著追著卻消失了對方的蹤跡,但是到底是在森林裏,這麽短的時間裏總不能跑到別處去。
“誰!”夜無月又喊了一聲,當她跌跌撞撞的往前繼續跑,來回的尋找的時候卻發現她竟是並沒有穿鞋。森林裏掉落在地上的枯木枝以及那滿地的荊棘都劃破了她的腳掌。
“嘶,”夜無月吃痛,她扶著一棵樹站定,翹起自己的腳掌查看上麵的傷痕。
鮮血淋漓,隻輕輕的觸碰就疼的厲害。
怎麽會這樣,明明以她現在的實力別說是踩著荊棘了就是踩在刀尖兒上隻要她不想都不會傷她半分,怎麽會被這普通的荊棘就給傷成這般呢。
夜無月想要伸手觸碰,卻有人在那之前伸手握住了她的腳。
感受到握著自己腳的這雙手,觸感冰涼,根本沒有正常人的體溫。
“喂,你是誰?剛剛的是不是你,還有你為什麽跑。”夜無月問跪在自己身前細心的為自己包紮傷口的人。
可是哪怕兩個人距離這般的近卻依舊是身影模糊,夜無月心裏無端的生出一股恐慌,並不是她怕眼前這個人,而是一種奇異的感覺要失去眼前人的感覺。
“喂,”夜無月伸手打算去觸碰對方。卻見對方猛的抬頭。
“啊——”
夜無月睜開眼睛猛的坐起來,她環顧四周,哪裏有什麽身影模糊之人啊,這裏就是她的閨房,她正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天,雖然還未大亮,但是想來山連之處也已經是魚肚白色了。
“原來是夢啊。”夜無月在床上呢喃了句。
夜無月摸著自己潔白無瑕的玉足回想著剛才的夢,雖然她是驚醒的,但是她卻並沒有感覺到恐懼,隻有一股濃重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