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司空見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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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與司空見一行人的馬車,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黑衣人襲擊,司空見所剩不多的下人,全都死於非命。
阿威一臉懵,因為黑衣人貌是隻攻擊司空見的人。
就在此時,阿如的一席話,閃過他的腦海:
“今時不同往日,是幹爹的安排。”
阿威瞬間明白過來,環顧四周,見府裏的下人還在與黑衣人纏鬥,可黑衣人明顯就隻是應付,沒有下死手。
於是急忙作出慌張的樣子大叫:
“快,快,你們趕緊護送小侯爺與中丞大人先回府,我留下來斷後。”
“是。”
下人們得令,如獲大赦,急忙護著馬車,快速往南朝侯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侯府,司空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冷汗,罵罵咧咧:
“真他媽的流年不利,早上剛因為那些吃裏扒外的東西,上了一頓火。
今日出門又遇到了賊寇,你說說,你說說,你們南方怎麽如此亂?”
阿如一副聽訓的樣子,低垂著小腦袋,稚嫩的聲音說道:
“中丞大人所言甚是,我們南方著實亂,以後中丞大人還是乖乖待在府裏,不要出門為妙,否則一不小心便容易丟了性命。”
說完,一指府裏的下人,厲聲喝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扶中丞大人回房間休息。記得要保護好中丞大人,萬不可讓中丞大人出來,被賊人給傷了。
他可是皇上親派的欽差,萬一出了事,我們侯府裏的所有人,可都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軟糯的聲音,說著意有所指的話,府裏的侍衛們聽明白了。
因為阿如特別強調“不要讓中丞大人出來。”以及“滿門抄斬”四個字。
司空見因為害怕,腦袋依舊處於懵的狀態。
剛剛真是太嚇人了,那黑衣人一劍就把他的轎子給劈倆半了,要不是他躲得及,恐怕,命都沒了,至今還心有餘悸。
根本就沒有細想,於是冷哼一聲:
“知道就好。”
一甩衣袖,便向自己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的司空見,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他從京城帶來的人,走的走,死的死,以後整個南朝侯府裏,貌是隻有他一個人了,這今後可怎麽辦?他再差遣誰,給他做事?
想到這裏,司空見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急忙一骨碌從床上下來,便打算去找小侯爺阿如質問,這其中是不是他在搞鬼,然而已經晚了。
房門早就落了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算計本中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要向皇上參你,參你們南朝侯府,讓你們全部滿門抄斬。”
“本中丞乃是欽差,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囚禁欽差,你們全部都得死,放本中丞出去……”
……
司空見麵帶慌張,聲嘶力吼,連帶威脅。
下人們卻在一旁指指點點,沒有人搭理他。
因為司空見從來到南朝侯府,便開始饒武揚威,仗著有皇上的聖旨,還有帶來的人比南朝侯剩下的人還多,處處打壓,百般刁難,對南朝侯府下人非打即罵,下人們早就怨聲載道。
隻不過司空見有皇上聖旨撐腰,沒人敢得罪他,隻能忍氣吞聲,如今揚眉吐氣,他們怎麽可能同情他。
更何況司空見還一直提“滿門抄斬。”
下人們更不敢放他出來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哈哈……哈哈……”
阿如在司空見走後,回到自己房間,便開始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厲正南與阿威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阿如得意的笑聲,阿威蹙了蹙眉,厲正南沉聲咳嗽一聲。
聽到咳嗽聲,阿如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嘴巴,待看清來人時,興奮大叫:
“幹爹,幹爹……”
一下子撲進了厲正南的懷裏,阿威心裏有些不舒服,因為他從未見到阿如與他的主子康明年如此親熱。
可又一想,自己的主子康明年與阿如相處了也沒幾天,還沒來的及培養感情便去了,便釋懷了。
不過想起軍營裏阿如拿兵符做賭注,還有路上死了那麽多人,雖然都是司空見的人,可那畢竟也是一條條人命,覺得有些殘忍,不由帶著一絲譴責的語氣說道:
“小侯爺,王爺,恕屬下直言,今日這一出戲,是不是有些過了,那些人雖然跟錯了主子,可也罪不至死。
還有在軍營,小侯爺竟然拿老侯爺的兵符,做賭注,太冒險了,萬一輸了……”
被阿威這一訓斥,阿如褶褶生輝眼眸,瞬間暗淡了下來,卻聽厲正南說道:
“婦人之仁,婦人之仁。
那些人都是司空見的走狗,在京城時,便為所欲為,經常強搶民女,侵占百姓的東西,本王早就想殺他們了,隻不過各種原因,讓本王一直沒敢輕舉妄動,如今他們來到這裏,屬於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本王這才逮著機會。殺了他們,都便宜他們了。
至於無辜的下人,早上不是已經被你們趕出王府了嗎?
至於兵符,阿如不會輸,本王一直在一旁盯著呢!
阿如在箭術方麵有著天生的優越。穩贏,本王對他很有信心。
騎術方麵,本王也聽王妃說過,本王的四個義子都不錯。
本王怕他輸在速度上,所以便用暗器,讓那些人,全都摔下了馬。”
“啊?”
阿如詫異,怪不得那些將士那般無用,原來是這麽回事。
想到這裏,阿如感激地望了一眼厲正南,接著他的話說道:
“至於沙盤排兵布陣,昨晚幹爹便給阿如做了培訓,我隻不過按照幹爹教的複敘了一遍。
厲正南點頭:
“沒錯,因為王妃告訴本王,阿如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本王相信王妃對阿如的了解,也願意相信阿如的機智與聰明。”
“幹爹……”
阿如感激地喚了一聲,小眼圈紅紅。
厲正南厚實的大手拍了拍阿如的小肩膀,低沉的聲音說道:
“什麽都不要怕,你可以的,幹爹與你娘親,都相信你。
出了任何事,都有幹爹給你頂著,放心大膽去做。如今司空見隻剩一人,容易看管,隻要別讓他跑了就行。
等今晚從你爹的墓地回來,你們便逼著他,給皇上寫一封信件,就說你們都被他控製了,南朝侯府是他說了算。
如此皇上也可以放心。今後皇上有任何信件,你們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及時做出應對措施。”
“謝謝!幹爹。”
阿如很感激。
“傻孩子,幹爹的女人是你的娘親,你爹又是幹爹的拜把兄弟,有什麽好謝的,若是可以,你以後便把幹爹當你的父親,有事與幹爹說,能幫的,幹爹肯定幫。”
厲正南感性說道。
阿如:“那我可以向幹爹借銀子不?”
厲正南蹙眉:“你小子缺銀子?”
“我們南朝侯府,貌是不是很有錢。”
阿如奶聲奶氣說道。
“沒問題,不過你暫時有一個取款機,不需要本王。”
厲正南莫名說了一句。
阿如:“……”
取款機?
“司空見啊!他是皇上的人,他要掌控你爹軍隊,要打通當地地方官府的層層關係,樣樣需要銀子,你需要的時候,逼著他寫信向皇上索要就行。”
厲正南輕飄飄地說著,阿如眼前一亮,阿威則眉頭緊蹙:
“王爺你不會打算造反吧!”
厲正南:“本王不想,但我們需要正當防衛,司空見給皇上寫信,說阿如不如表麵看起來那麽好對付,應該盡早除掉,以絕後患。
阿如是本王義子,你家老侯爺又是本王結拜大哥,本王不可能眼睜睜望著你們南朝侯覆滅。”
厲正南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卻震驚了阿如與阿威。
此時阿威仿佛明白了為何阿如如此喜歡厲正南的原因,因為他真的如同一個父親一般,默默保護,包容,寵溺,相信著阿如。
他很明白為什麽康明年會說,隻有阿如才能繼承爵位。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厲正南、阿如等人帶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往南朝侯府的祖墳而去。
墓地很大,因為這裏埋葬著康家的祖祖輩輩,阿如帶著厲正南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爹爹康明年的墳。
厲正南先朝康明年的墳頭,磕了一個頭,說明了情況,之後便著人開始挖棺木。
人手很足,不一會便將棺木挖了出來。
阿如小粉拳緊握,臉色蒼白,皓齒緊咬,雖然他父親康明年,死了有倆個月了,可如今再看到他父親的棺木,依舊忍不住吧嗒,吧嗒落淚。
棺木是特殊材料所製,雖然人死了倆個月,可依舊可以保持屍身完好,然而在棺木打開的時候,卻震驚了所有人。
尤其是南朝侯的眾人,特別是阿如與阿威。
“這不可能啊!爹爹埋進去的時候,胸口並沒有發黑啊!這胸口是怎麽回事?”
阿如盈滿淚珠的小眼睛頓時圓瞪,不可思議地大叫。
“難道侯爺不是死於劍傷,是死於毒?”
阿威瞬間反應過來,驚訝地詢問著。
厲正南向一旁的侍衛要了一副仵作專用的膠皮手套和一把剪刀,剪開了康明年的衣衫,發現他心髒處的顏色要比其他地方要深,而且心髒中心的位置有一個黑點。
“火把。”
厲正南厚實嘴唇輕啟。
阿如急忙將自己手裏的火把,遞給了厲正南,經過仔細查看,厲正南發現了一個針眼,也就是說南朝侯真正的死因,是一根帶毒的銀針。
有了這個發現,厲正南連夜提審了那個引那個女人,進南朝侯府的下人。
經過反複盤問,厲正南得到一個結論:
“那個女人很喜歡撩頭發,如同顏婷一般,喜歡臭美。
可她的頭上卻沒有任何墜飾,穿著也很樸素。”這與顏婷那個女人的穿衣風格不同,可這卻不能證明那個女人是顏婷,因為很多女人都有這個習慣。
那個下人不像是說謊,就在厲正南有些失望的時候,卻聽下人說道:
“我想起了,那個女人還帶著一枚戒指。”
“戒子?什麽樣的戒指。”
厲正南驚問著,他感覺這將是一個重大突破口。
“那是一隻蜘蛛,栩栩如生的蜘蛛,當時小的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一隻蜘蛛爬到了那個女人手上,所以多看了一眼。”
下人如實稟報著,厲正南讓阿如找來了一張紙,畫了一隻蜘蛛,又讓下人根據他記憶裏的樣子看了看那隻蜘蛛,與他看到的蜘蛛戒子,做了指正,他修改了幾處。
因為時間太久了,那個下人也記不太清,厲正南歎了一口氣:
“看來本王還是要去一趟東越侯府。”
阿如:“幹爹覺得東越侯也有可能是死於那枚戒子?”
厲正南搖頭,後又點了點頭。
“查案是一方麵,本王更擔心阿吉。
皇上能派人來你們南朝侯府,便能派人去東越侯府。
東越侯生性風流,留下不少子嗣,心思各異。
如今東越侯一死,東越侯府必亂。
東越侯又將傳家之寶“九霄月環琴”給了阿吉,我怕阿吉成為眾矢之的。
更怕有人利用這一點,挑撥東越侯府眾人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