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顏婷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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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皇宮裏皇上厲正深在厲正南走後,勃然大怒,一腳踹向了劉公公,怒不可赦:
“這就是你辦的好事?你不是說,與所有朝臣都打過招呼了嗎?為什麽他們都站在厲正南那邊?你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明明諸位大臣都同意,站在皇上這邊了,可他們卻臨陣倒戈,這其中定又是敬宣王搗鬼。”
劉公公爬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似的說道。
厲正深眼眸深邃:
“厲正南的母妃敏妃娘娘剛剛去世,而且如你所說,他還吐了血,怎麽可能有精力,去做什麽手腳?
你給朕下去查清楚,朕懷疑敏妃娘娘她並沒有死。”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查。”
劉公公尖銳嗓音說著,如同兔子般一溜煙跑了出去。
“擺駕“鳳明殿”。”
在劉公公走後,厲正深冷冽的聲音喝了一句。
“鳳明殿”乃是皇後丁氏的寢殿,此時的丁氏也聽說了今日朝堂上的事,心情忐忑,就怕皇上厲正深,來找她算賬。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應來者不善。”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丫鬟雲清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一臉慌張地大叫。
“滾開,讓皇後,給朕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是皇上厲正深陰蟄無比的聲音。
丁氏嚇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急忙帶著下人們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奴婢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滾,全都給朕滾出去。朕與皇後有話要說。”
厲正深一進來,便如雷般的聲音,大吼了一句。
下人們嚇得渾身一哆嗦,之後連滾帶爬,跑出了“鳳明殿。”
隻有貼身丫鬟雲清,擔憂地望了一眼皇後丁氏,輕喚了一聲:
“娘娘……”
丁氏揮了揮手,雲清這才走了出去。
大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丁氏望著皇上厲正深鐵青的臉,戰戰兢兢上前爬了倆步,誠惶誠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今日朝堂之事,臣妾聽父親說了,是……是敬宣王他……他威脅臣妾父親,站在他那邊的,嗚嗚……
臣妾之前並不知道此事,嗚嗚……要是知道,定會勸父親,站在皇上這邊的,求皇上饒命,嗚嗚……”
丁氏梨花帶雨,皇上厲正深卻眼眸深邃如冰。
“你說什麽?敬宣王威脅你父親?他威脅你父親什麽?能夠讓你父親,當朝丞相如此乖巧聽話?”
厲正深鐵鉗般的手,一把扼住了皇後丁氏的喉嚨,將其從地上拉了起來,陰蟄蟄地質問著。
“這……這……”
一種窒息般的恐懼,傳入丁氏腦海,她從喉嚨裏擠出倆個字。
“說……”
厲正深狠狠將其摔在一旁,厲聲喝道。
皇後丁氏大口大口地喘著空氣,半天才回過神來。
“是……父親他……”
“貪腐受賄”這四個字,卡在丁氏的喉嚨裏。
“父親他貪汙受賄數額巨大,萬一……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皇後丁氏腦海瞬間清醒,望了一眼鐵青著臉的厲正深,硬生生將話變了:
“回稟皇上,敬宣王他威脅臣妾父親,說……說臣妾父親要是不站在他那邊,他便會……便會如同滅九門提督府一般,滅了……滅了丞相府。
嗚嗚……臣妾父親也是被他嚇怕了,所以才……嗚嗚……”
丁氏語無倫次,厲正深一聽,更加來氣,上前狠狠踹了一腳丁皇後,大吼:
“荒唐,糊塗,白癡。他敬宣王有那麽大膽子嗎?還滅你們丞相府,這話丁大全他也信?他長腦子了沒有?
他可是有一個做皇後的女兒,厲正南他敢嗎?
更何況還有朕給你們撐腰,誰敢滅你們丞相府,朕看你父親丁大全他就是老糊塗,這丞相之職實在不適合他,該讓他告老還鄉算了。”
“不……不要,皇上,臣妾父親他知錯了,求你再給臣妾父親一個機會,他以後不會再犯如此錯誤的,求皇上饒過臣妾父親,嗚嗚……”
丁氏一聽,皇上要罷免自己父親丁大全的丞相之職,簡直嚇壞了,她急忙上前爬了倆步,磕頭懇求著。
“知錯?知錯有什麽用?厲正南明天就開始為古醫族翻案,逼朕為先帝開棺驗屍了。你讓朕怎麽辦?”
厲正深心情煩躁,忍不住抱怨著。
丁氏:“……”
臣妾不明白?皇上為何要阻礙敬宣王為先帝開棺?難道皇上與……
丁氏還沒說完,便聽厲正深厲聲喝道:
“你懂什麽?先帝已經入土為安多年,若敬宣王執意開棺,擾了先帝清淨,讓先帝震怒,他還如何在天有靈,保佑我們夏邑國?”
盡管皇後丁氏懷疑,可在皇上厲正深陰蟄蟄的眼神下,自打了幾個嘴巴說道:
“是,臣妾胡言亂語,臣妾該死,求皇上念及臣妾為皇上生了康兒與婉兒的份上饒過妾身,也饒過臣妾的父親。
雖然這次臣妾的父親是做了一件糊塗事,可皇上,他畢竟是康兒與婉兒的外公啊!
還有當年皇上剛剛登基,朝局不穩,臣妾父親也為皇上出過力的,不是嗎?嗚嗚……”
為了替自己父親丞相丁大全求情,皇上丁氏將自己的兒子康兒與女兒婉兒,也搬了出來,更是提出了當年之事,厲正深聽聞更加清冷,陰蟄蟄地聲音說道:
“怎麽,你竟然敢威脅朕?”:
“不敢,臣妾不敢,嗚嗚……臣妾……臣妾……”
就在丁氏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劉公公走了進來,他在皇上厲正深耳邊低語道:
“回稟皇上,看守敏妃墳墓的人說,敏妃確實被埋入了土裏,而且墳猶在,也沒有人挖敏妃娘娘棺木。”
“這麽說,敏妃娘娘她真的死了?”
厲正深挑起鳳眸,不敢相信地詢問。
劉公公額首:
“死了,確實死了。”
厲正深:“若真的死了,為什麽厲正南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傷心?他還有空威脅這個,威脅那個,逼著朕同意為“古醫族”翻案,為先帝開棺驗屍?”
“這……”
劉公公答不上來。
“皇上,門外有位獄卒求見。”:
就在此時,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厲正深有些茫然,望了一眼劉公公,劉公公心領神會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走了進來。“皇上,顏婷那個女人懷孕了?”
劉公公壓低聲音在厲正深耳邊說道。
厲正深一聽,瞬間瞪大雙眸:
“你說什麽?“古醫族”那個女人懷孕了?這怎麽可能?朕記得每次完事之後,都有賜藥給她,不是嗎?她怎麽可能懷有朕的孩子?”
“這麽說,那個女人懷的是野種?”
劉公公忍不住說道。
厲正深如箭般的眸光射向劉公公,劉公公急忙低頭。
“既然顏美人懷的不是龍嗣,奴才這就吩咐獄卒,讓其將顏美人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劉公公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厲正深的雙拳緊了又緊,瞳仁驟然緊縮:
“對啊!何不利用那個女人對付厲正南。”
想到這裏,厲正深抬手。
“慢著,朕想起來了,仿佛確實有那麽一次,忘記給她賜藥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朕的。”
說到這裏,厲正深對劉公公吩咐:
“傳朕的口諭,顏美人懷有朕的子嗣,立刻派一頂轎輦,將其接出死牢,回“貽香殿”養胎,不得有誤”。
“這……”
劉公公頓了頓,在接收到皇上厲正森冷寒眸光時,立刻額首稱是。
皇上走了,皇後丁氏跌坐在地,長長舒了一口氣,皇上厲正深雖然丟下狠話,有罷免自己父親丁大全官職之意,但終沒有下達聖旨,還有轉圜餘地。
隻是當想到牢裏的那個女人顏婷,懷了皇上厲正深的骨肉時,皇後丁氏嬌拳緊握,眼角滾落一滴淚水。
世間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夫君,與她人生孩子,就算一夫多妻的古代,也是一樣的。
皇後丁氏眼眸裏含著一抹寒光,長長的嫣紅指甲戳破手心,她清冷的聲音喝道:
“雲清。”
小丫鬟雲清從門外跑了進來,雙手相扶,關切詢問:
“皇後娘娘,你沒事吧?”
“本宮沒事,一會你拿本宮腰牌,到敬宣王府一趟,幫本宮給敬宣王傳個信。”
皇後丁氏滿含痛意的聲音說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婷想了幾日,終忍不住將黑衣人給的假懷孕的藥,吃了下去。
養尊處優慣了的她,實在不願意過階下囚的生活。
顏婷本以為那顆藥丸會過幾天有反應,沒有想到,她剛吃下去,便有了妊娠反應。
開始的時候,兩名獄卒還以為顏婷,乃是矯情,便打開牢門,給了她幾鞭子,讓其不要裝模作樣。
可後來發現顏婷隻要一吃飯,便反胃,一天三頓,不知道要嘔多少次。
其中一個獄卒看出端倪,他與另外一個獄卒探討:
“兄弟,你說這個女人,不會是懷孕了吧?”
這個問題宛如驚濤駭浪,若這個女人懷孕,那可是當今皇上的子嗣。
為了驗證倆人猜測,他們使了銀子,為其請了一名太醫。
太醫的診斷,印證了倆人猜測。
倆人麵麵相覷,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稟報皇上厲正深。
顏婷沒少被倆人責打,他們怕顏婷母憑子貴,趁機報仇雪恨。
可不告訴皇上,又怕將來皇上厲正深知道,他們知情不報,讓龍嗣在死牢裏受苦,他們被滿門抄斬。
權衡利弊之下,倆名獄卒還是決定稟報皇上厲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