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書房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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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宣王府裏,厲正南正與顏玉用著膳,追風跑了進來:
“報,王爺,皇上來了,他帶了很多人,就在王府門外。看那架勢,應來者不善?”
厲正南抬頭望了一眼顏玉,顏玉緋唇輕啟: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爺,既然皇上來了,妾身便同你一起出去接駕吧!”
“好。”
厲正南厚實嘴唇輕啟,沒有一絲慌亂地向顏玉伸出了厚實的大手。
顏玉溫順地將手,放在了厲正南的手心,倆人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甜的讓追風都忍不住調離了視線。
望著眼前溫柔如水般的顏玉,厲正南甚至有些期待,天天有人來打擾他們生活。
因為隻有在人前的時候,顏玉才會配合他,像他的王妃一般,溫柔賢惠,否則不會給他一個好臉。
厲正南心中不由苦笑。
“臣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敬宣王府外,
厲正南帶著敬宣王府眾人給皇上厲正深行了大禮。
“敬宣王快快請起,我們乃是兄弟,朕也是突然到訪,無需客氣。”
厲正深幾乎是雙手相扶,而厲正南卻有意無意的閃開了。
“臣多謝皇上。”
厲正深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眼眸裏一抹寒光閃過。
而厲正南經曆了這麽多事後,也不再天真的認為厲正深對他這個兄弟有多麽看重。
“其他人也平身吧!”
厲正深貌是不經意的揮了一下寬大的衣袖說道。
四周再次響起一片震天動地的喊聲:
“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正深置若未聞,徑直麵向厲正南詢問:
“敬宣王不會就打算站在門口與朕說話吧!”
“皇上請。”
深知皇上厲正深今日是有備而來,就算不讓他進府,他也會進去,索性便大方一點,將其請進府吧!
如此想著,厲正南對皇上厲正深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本來曆正南想將皇上厲正深請到正廳,誰知厲正深卻在王府庭院的一個交叉路口處,停了下來。
“皇上,怎麽不走了,正廳就在前麵,一會臣讓下人給皇上泡一壺,臣新進的烏龍茶,請皇上品一品。”
厲正南招呼著。
厲正深幽冷的眼眸環顧四周,像是不經意的用手指了指:
“朕記得,自幼便與敬宣王關係交好,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朕都來過。
我們兄弟二人可謂踏足了這裏的一草一木,那個時候朕還年輕,如今想來恍若隔世。
時間如白馬過隙,朕真的有些懷念那個時候我們啊!
如今朕也不在年輕,再也回不去那無憂無慮的時光了,甚是想念。”
厲正南:“皇上說笑了,皇上青春鼎盛,依舊年輕。
至於皇上說的幼年之事,實乃是臣年幼無知,不懂君臣之禮,失了禮數,請皇上勿往心裏去。”
“敬宣王如此說,便太見外了,朕雖是皇上,同樣也是你的兄長。朕其實挺想回到那個時候的無憂無慮。
我們兄弟二人如同孩童般戲耍,沒有絲毫嫌隙,多好。”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劉公公上前仿若不經意地插嘴說道:
“皇上,奴才聽了敬宣王與皇上聊天,倒是有個提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哦?說來聽聽。”
厲正深揚言。
劉公公躬身上前:
“以奴才看,皇上與敬宣王一直是兄弟情深的。
就像前倆天,敬宣王還關心皇上身體,可見敬宣王對皇上是尊重的。
皇上如是,每天都記掛著敬宣王,為敬宣王所中之毒,殫精竭慮。
為了給敬宣王尋醫,可謂操碎了心。
從這些可以看出,皇上與敬宣王雖有意見不合,可還是兄友弟恭。
所以奴才建議,皇上與敬宣王不如便趁著今日風和日麗,如同以前一般,攜手踏足這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尋找一下以前的回憶,加深皇上與敬宣王的兄弟之情,皇上與敬宣王意下如何?”
厲正南:“……”
他沒有表態,因為他知道,皇上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這奴才言之有理。”
厲正深與劉公公一唱一和,後轉身向厲正南詢問:
“敬宣王意下如何?”
厲正南卻望了一眼顏玉,見其點頭,才說道:
“臣恭敬不如從命,全聽皇上的。”
說完,對厲正深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倆人經過一片梅花林,厲正深用手指了指:
“朕記得以前這裏沒有梅花的,敬宣王這什麽時候栽種的。”
厲正南深情的望了一眼顏玉,如實回答:
“回稟皇上,種上不久。
女人都喜歡花,臣特意為玉兒所種,希望寒冷的冬天,這片梅花,能給她帶來一絲暖意。”
厲正南說的這番話,倒是真實的。
本來前段時間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厲正南便曾想將顏玉與四個小家夥接到王府居住,便著追風買了梅花樹苗,讓其栽種。
可陰差陽錯,隨著發生顏玉與東越侯李元尊大婚之事,厲正南吃味,一口氣從東越趕了回來,將追風買的梅花樹苗,全焚燒殆盡。
真相大白,得知顏玉是自己的女人的時候,厲正南狂喜,又讓人重新買了樹苗,而且連夜親手種了這片梅花林。
“王爺,你對妾身真好。”
顏玉聽了厲正南之言,心中滑過一絲甜蜜,配合說了一句。
厲正南伸手將其攬在懷裏,調侃:
“你是本王女人,本王不對你好,對誰好?”
濃情蜜意的倆人,仿若無人,劉公公不由咳嗽一聲。
厲正南這才回神,鬆開顏玉,向厲正深行禮說道:
“臣讓皇上見笑了。”
“哈哈……”
厲正深一陣爽朗大笑,後拍了拍厲正南肩膀打趣:
“朕本以為敬宣王隻是一個武夫,沒有想到敬宣王還會討女人歡心啊!”
厲正南壓低聲音:
“沒辦法啊!臣沒有皇上那麽多女人,隻有一個玉兒,自然得好好哄著,用心寵著,否則她不會給臣好臉色。”
厲正南一副怕怕的樣子,惹得皇上厲正深又是一陣大笑:
“敬宣王何時成為“妻管嚴”了?你可是咱夏邑國的戰神王爺,如此討好一個女人,這要傳出去多麽丟人?趕明朕再給你多賜幾個女人。”
“別,臣多謝皇上一番美意,隻是臣的身體,臣是知道,說不定哪天就去了,還是別禍害人家姑娘了。”
厲正南急忙婉拒,說的可憐兮兮。
“敬宣王也別太心急,朕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你有事,朕會繼續幫你尋找神醫,一定可以解開你身上的毒。”
厲正深虛偽說著,厲正南拱手:
“臣多謝皇上抬愛……”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王府書房的位置,厲正深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
“朕記得以前,還在這裏,教敬宣王寫過字。我們還曾一起畫過畫,不知敬宣王可還記得。”
“記得,怎麽會不記得,是臣太過貪玩,應付功課,字寫的一塌糊塗。
被父皇訓斥了,皇上在這裏教過臣寫字”。
回憶往昔,厲正南也有些傷感。那時候倆人都沒有什麽心機多好,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朕可以進去看看嗎?”
厲正深貌是不經意地詢問。
“這……”
厲正南有些猶豫。
倒是一旁的顏玉開了口:
“皇上,請恕臣婦插一句嘴。這書房,你可萬萬進不得。”
“哦?”
厲正深聽聞,眼眸立刻冷了下來,轉頭望了一眼厲正南:
“敬宣王怎麽看?”
厲正南望了一眼書房,拱手:
“回稟皇上,確實進不得。不如臣便與皇上逛逛其他地方吧!”
厲正深轉頭望了一眼劉公公,倆人眼中同樣閃過一抹異色,厲正深更是瞳孔微縮,將眸光望向書房,眼神裏帶著深深的探究:
“看來這書房果然有問題。”
如此想著,朝著劉公公眨了眨眼睛。劉公公立刻心靈神會,尖細嗓音說道:
“皇上,奴才有些搞不懂,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按理來說,敬宣王府也是皇上的地盤,為啥書房,皇上還進不得?”
厲正深聽聞,沒有說話,卻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厲正南,仿佛等著他的回答。
“哦!皇上,是這樣的,臣的書房,如今已經成了玉兒的私人地方,她在裏麵飼養了一些東西,怕驚了聖駕。”
“在書房裏飼養東西?王妃倒是特別?飼養了什麽東西?不會是人吧?”
劉公公陰陽怪氣地置疑著。
“啪啪……”
話音剛落,厲正南揚手便是倆巴掌,厲聲喝道:
“你這個狗奴才,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還有,你竟然敢說王妃在裏麵藏人,誰給你的膽子?本王與王妃夫妻恩愛,她怎麽可能藏人?
你豈不明裏暗裏在說王妃給本王帶了綠帽子?”
“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你看敬宣王他……”
劉公公捂住腫脹的臉,委屈連連。
厲正深卻眼眸陰蟄,不時望向書房,幽冷聲音開口:
“敬宣王,你又何必與一個奴才一般見識。更何況劉公公還是朕的人,你如此做,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臣不敢,隻是劉公公辱了王妃名節,臣才會……”
厲正南急忙賠禮。
“其實要證明王妃清白有很多種方法,比如打開門,讓大家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你怎麽也不該動手,尤其在朕麵前,不是嗎?”
厲正深聲音冷沉。
厲正南急忙道歉:
“是臣不對,請皇上責罰。”
話音剛落,顏玉卻在一旁哭了起來:
“嗚嗚……王爺,妾身本是一番好心,不讓你開書房的門,是怕驚著聖駕,誰曾想竟然還被人懷疑,為了證明妾身清白,妾身覺得還是把門打開好了,嗚嗚……要不然,妾身名節就真的毀了,嗚嗚……”
顏玉梨花帶雨,著實惹人憐惜。
厲正南有些為難:
“這……”
厲正深卻順坡下驢:
“果然還是王妃識大體。”
說完,指了指身後侍衛冷喝: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打開書房,讓劉公公這狗奴才看看,王妃到底有沒有在書房藏人。”
“是。”
侍衛們得令去推書房的門,而厲正深卻裝作很憤怒的樣子,指了指劉公公:
“你這狗奴才慣會胡說八道,若等會看到書房並沒有你說的人,不光敬宣王饒不了你,朕也饒不了你……”
厲正深話音剛落,侍衛們已經推開了門,隨後便是一陣驚呼,厲正深與劉公公順著房門望了過去,隨後倆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