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對本宮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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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安?”

    顏玉不確定地喚了一聲。

    “小的金安,見過王爺,王妃。”

    金安畢恭畢敬給顏玉與厲正南行了一個禮。

    “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該在死牢裏,看守犯人嗎?”

    顏玉詫異詢問。

    “回稟王妃,小的如今已經調到此處,任廷尉一職。”

    厲正南:“你是新任廷尉?那原來的廷尉大人呢?”

    “回稟王爺,許大人他年事已高,如今已經告老還鄉。”

    金安至始至終都是謙卑有禮,看不出絲毫異樣。

    隻是顏玉與厲正南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個小小的獄卒,一沒學曆,二沒背景,怎麽會一下子被升為廷尉一職?

    “恭喜金兄弟,賀喜金兄弟。如今步步高升,真是可喜可賀,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想想當初在死牢裏,承蒙金兄弟與雲兄弟照顧,本王妃真是感激不盡。

    這樣,改天由本王妃與王爺做東,請金兄弟與雲兄弟吃一頓家常便飯。

    一來慶祝金兄弟高升,二來感謝金兄弟與雲兄弟在死牢裏,照顧本王妃,不知金兄弟意下如何?”

    顏玉不動聲說著,如同琉璃般的眼眸一直盯著金安的眼睛,見他眸光閃爍,心中疑慮更甚。

    “王妃客氣,照顧你,是小的應該做的。更何況雲兄他已不在了,恐也無法赴宴。”

    金安見顏玉一直盯著他,眼眸裏出現慌亂,可很快又恢複正常,拱手行禮回答著。

    然而就是那句“雲兄已經不在了,引起了顏玉注意。”

    顏玉:“……”

    你說雲兄不在了?他……

    金安沒有回答,而是向顏玉與厲正南詢問:

    “不知王爺與王妃來此,所謂何事?相識一場,隻要小的能做到,必赴湯蹈火。”

    顏玉轉頭望了一眼厲正南,說實話,雖然金安熱情如火,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王與王妃今日來,倒還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厲正南倒顯得很自然,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說著。

    仿佛並不在意誰做廷尉。

    金安拱手:

    “王爺吩咐。小的還是那句話,願為王爺與王妃赴湯蹈火。”

    厲正南:“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最近本王在調查當年顏剛醫死先帝案,想請你幫個忙,看一下當年是誰負責顏剛的案子。”

    金安聽聞,臉色變了變,可很快,又恢複正常。

    “王爺你與王妃稍候,小的立刻給你們翻找。”

    隨後,金安便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顏玉與厲正南相互望了一眼,皆感覺事情仿佛有些順利。

    雖然厲正南位高權重,可要翻十幾年前的案子,怎麽著也應該履行公事般詢問一下,有沒有皇上手令吧?

    可如今什麽也沒有問,便幫他們找……

    厲正南本以為自己要威脅一下所謂的廷尉大人,他才會乖乖給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想到……

    就在顏玉與厲正南胡思亂想的時候,金安居然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們要的東西。

    倆人再次對望,狐疑之心更甚,十年的卷宗,這個金安竟然能在片刻間找到,這不得不說他是個人才。

    要麽說他對這裏的卷宗,相當熟悉,已經達到熟記於心的地步。

    要麽就是這份卷宗早就備好,就等著他們來拿。

    金安並不知道厲正南與顏玉早就對他充滿懷疑,而是用手指了指卷宗上的倆人的名字說道:

    “王爺,你看當年就是這倆個人負責顏剛的案子。”

    厲正南順著金安的手,望了一眼,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念出了倆個名字:

    “七喜、楚天?”

    “沒錯,王爺,就是這倆人。他們倆人一個是米陽縣人,一個是寒陽縣人。如今倆人皆已離宮應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金安熱情介紹著,厲正南冷哼,收起卷宗,對身後的追風道了一句:

    “打賞金大人。”

    說完,衝著顏玉遞了一個眼神,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廷尉室。

    身後傳來金安的吆喝聲:

    “小的多謝王爺打賞,恭送王爺。”

    厲正南與顏玉前腳剛走,金安眼眸裏便閃過一絲暗色,匆匆走出了廷尉室,向顏婷的“貽香殿”走去。

    “貽香殿”裏,顏婷正喝著茶水,享受著小丫鬟巧兒準備的糕點。

    身旁還有幾個丫鬟捶背的捶背,倒茶的倒茶,扇風的扇風。

    以前她不敢多吃,怕長胖,如今知道自己懷了龍嗣,還是皇子。

    顏婷便想著多吃點,把肚子裏的孩子喂的白白胖胖的,將來生出一個太子來。

    “顏夫人,廷尉大人求見。”

    貼身丫鬟巧兒,快步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讓他進來。”

    顏婷緋唇輕啟,揮了揮手。

    四周的下人聽話地行禮告退。

    顏婷勾了勾嘴角,這感覺太爽了,這可比以前在敬宣王府時要爽的多。

    以前以追風為首的下人,對她多有不敬,如今在皇宮,所有下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這要是將來做了皇後……

    顏婷越想越得意,不由笑出了聲。

    “咯咯咯……”

    “什麽事把顏夫人高興成這個樣子?說出來,讓小的也沾沾顏夫人喜氣。”

    金安望著笑得花枝招展的顏婷,心一陣猛跳,忍不住調侃。

    顏玉立刻收斂笑意,瞪了一眼金安冷言:

    “你來幹什麽?本宮不是警告過你,讓你沒事不要來本宮這裏嗎?這要讓皇上看見,你就不怕皇上砍了你的腦袋?”

    “能為顏夫人死,是金安的福氣,金安來此是有要事稟報。”

    金安癡迷地望著顏婷嬌美容顏,不由喉嚨滾動一下,嘴甜如蜜地說著。

    顏婷挑眉:

    “什麽事?”

    金安:“啟稟顏夫人,今日敬宣王與王妃來找過小的了。”

    顏婷一聽,猛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敬宣王與王妃找過你?你怎麽說?”

    顏婷詢問。

    金安漫不經心:

    “還能怎麽說,敬宣王位高權重,小的就是一隻螻蟻,螻蟻怎能撼動大象,所以小的隻能乖乖的奉上一份名冊。”

    顏婷:“……”

    “什麽?你把名冊給他們了?真是個廢物,本宮為什麽要向皇上舉薦你為廷尉?不就是想讓你在關鍵時刻,擋一下他們嗎?

    本宮都已經同你說了,這不止是本宮的意思,更是皇上的意思,你怎麽就聽不懂呢……”

    顏婷恨得咬牙,金安卻望著顏婷嘴角微勾,任憑顏婷罵著。

    待顏婷罵累了,金安這才說道:

    “顏夫人息怒,小的話還沒有說完。”

    顏婷:“……”

    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小的給他們的是假的。”

    金安簡單扼要地說著。

    顏婷明媚妖豔的臉龐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笑顏如花:

    “本宮就知道沒有看錯人,這麽說他們拿到的是假資料了?”

    “當然,小的聽顏夫人說,他們會到廷尉室,找負責顏剛案子的倆名獄卒卷宗,便提前做好了防備。

    米陽縣與寒陽縣,一個在夏邑國最東邊,一個在夏邑國最西邊。

    小的便在這倆個地方安排了倆個人,等敬宣王與王妃兩人將精力集中他們倆人身上時,小的便派人殺了真正負責顏剛的兩名獄卒,如此當年的真相,便可以石沉大海了。”

    “聰明,本宮就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顏婷紅豔嘴唇輕啟,纖長的手指,滑過金安的下巴,攝人的眸光望著他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要是忽略她那鼓的如同皮球般的肚子,真是讓人蝕骨。

    金安癡迷地望著顏婷,簡直被顏婷勾的失了魂魄,顏婷喜歡男人看她的癡傻樣子,隻有如此,才能讓她有虛榮感。

    為此顏婷特意向前走了倆步,在金安的耳邊吹氣如蘭般說道:

    “隻要你好好為本宮做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微熱的氣息吹灑在金安脖頸處,酥酥麻麻的讓金安全身一陣戰栗,他急忙推開顏婷,咽了好幾口唾液,結結巴巴:

    “顏……顏夫人放心,小的定為顏夫人赴湯蹈火。”

    說完,幾乎落荒而逃。

    “咯咯……”

    “貽香殿”傳出一陣宛如雀鳥般的笑聲。

    “顏夫人笑起來真好看,怪不得將皇上迷的神魂顛倒呢!”

    一旁的貼身丫鬟巧兒拍起了顏婷的馬屁,卻被顏婷狠狠瞪了一眼,因為這倆天皇上厲正深又不搭理她了。

    巧兒可謂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她望著顏婷陰蟄蟄的眸光,緊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顏夫人饒命,顏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蹙顏夫人眉頭,奴婢相信皇上最近隻是心情不好才不來“貽香殿。”

    等過幾天心情好了,定還會將顏夫人當成手心寶般寵愛。”

    “起來吧!本宮不怪你,終有一天,本宮會讓皇上對本宮神魂顛倒。”

    顏婷仿佛發誓般說著。

    “多謝顏夫人,多謝顏夫人,嗚嗚……”

    巧兒連連磕頭,她發現顏夫人太好了,不光在皇後麵前護著她,就連她說錯了話,顏夫人都不處罰她,這樣的主子哪裏找?她以後定更加努力服侍顏夫人。

    她哪裏知道,顏婷之所以不處罰她,隻是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

    以前她被厲正南俊美的外表吸引,可後來經曆厲正南要殺她事件,還有厲正南多次警告她,讓她最好抱緊皇上厲正深大腿,否則終有一天他會殺了她,為幾位侯爺報仇。

    厲正南本是挖苦和恐嚇的話,卻讓顏婷仿佛在深海裏找到了一塊浮木,她自己也覺得“鳳鳴九天”才是她的歸宿。

    摸著圓嘟嘟的肚子,顏婷更加堅定了內心想法。

    “顏夫人,奴婢不懂,你與王妃不是孿生姐妹嗎?

    王妃想為自己父親顏剛洗刷冤情,在奴婢看來,你應該高興,應該從中幫忙才是,為什麽你還極力阻礙?”

    也許丫鬟巧兒見顏婷今日心情好,便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你懂什麽?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如今本宮肚子裏懷了龍嗣,皇上是本宮的男人,本宮自然得以皇上馬首是瞻了。

    再說了,本宮的父親都死了十多年了,就算申冤,又能怎麽樣?他又不能複活。

    本宮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若用他的死,能換來本宮肚子裏的孩子,成了太子,成為儲君,換來本宮的一世的榮華富貴,一切便都值得,不是嗎?”

    顏婷理所當然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