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那個女人找死
字數:7464 加入書籤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說的就是顏婷這種人,顏婷被封為顏夫人那天,敬宣王厲正南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與皇上厲正深鬧騰了一大通,目的自然是對皇上升了顏婷這個女人位份之事,十分不滿。
厲正南建議皇上厲正深罷免顏婷位份,將其再次打入天牢,等到顏婷生產完,殺了她,為四方諸侯報仇。
這件事一直在顏婷心中的一根刺,到底是誰給厲正南通風報信的?
在金安投奔顏婷之後,並發誓效忠顏婷,顏婷便交給他幾件任務。
第一件,便是查一下這件事。
第二是監視厲正南與顏玉。
第三則是想辦法破壞厲正南與顏玉查顏剛醫死先帝案,阻止其為先帝開棺的一切事宜。
通風報信之事,因為隔了很多天,查起來費點勁,所以今天才有了結果。
望著金安的調查結果,顏婷不知道有多美:
“簡直天助我也。如今皇上與厲正南交惡,但凡與厲正南扯上一點關係,皇上厲正深都不會善罷甘休。
這皇後居然敢明目張膽給厲正南通風報信,簡直找死。
顏婷勾了勾嘴角,眼眸裏都是算計的眸光。
“顏夫人,你什麽意思?不要血口噴人?本宮什麽意思與敬宣王勾結了?”
皇後丁氏嬌拳緊握,一雙鳳眸幾乎噴火,這顏婷簡直就是狗皮膏藥,有完沒完了,因為問心無愧,丁氏除了恨,臉上倒不見絲毫慌亂。
“巧兒,你先下去,本夫人與皇上還有皇後有些話要說。”
顏婷望了一眼巧兒,低聲說了一句。
巧兒聽話地磕頭說道:
“皇上,若沒什麽事,奴婢便先行告退。”
厲正深不耐地揮了揮手,禦書房裏頓時鴉雀無聲。
“愛妃剛剛的話什麽意思?什麽叫皇後與敬宣王勾結?你可有證據?誣陷皇後的罪名,可不是你可以承擔的,你可明白?”
厲正深冷寒的聲音說著,一雙漆黑的墨瞳裏盛滿無盡冷意,看似幫著皇後丁氏說話,可緊攥的雙拳,卻可以看出其壓抑著巨大怒火。
“就是,顏夫人可要小心說話,皇上是公平公正的,你陷害劉常在之事……”
皇後丁氏說到這裏,想起雲清的下場,頓了頓:
“本宮行的正,做的直,不怕顏夫人陷害,希望顏夫人不要因為陷害本宮,被皇上砍了腦袋才好。”
“皇後,既然不怕,何必說那麽多。”
顏婷嘴角勾起一抹輕嗤的弧度,站起身走到皇上厲正深麵前,與之耳語一番,期間還不時往皇後丁氏這邊望一眼。
丁氏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顏婷又打算整什麽幺蛾子。
尤其是見到厲正深如墨般的眼神,一眨不眨盯著她,丁氏的心,頓時七上八下,升起一絲膽寒之意。
“這該死的賤人,又搬弄什麽是非?”
因為搞不清,丁氏更顯緊張,她纖長的手指緊張的攥緊,長長的指甲戳破手心。
而厲正深的眼眸卻越來越陰蟄,越來越冷,冷的如同千年冰川,最後都眯成了一條線。
就在皇後丁氏快要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卻聽皇上厲正深大喝:
“來人,帶雲清。”
一聲厲喝,被打的不成樣子的雲清,又被帶了進來。
“皇後娘娘出了何事?”
雲清一進來,便感覺到書房別樣的氣息,不由喚了一聲。
皇後丁氏卻搖了搖頭,因為她也不知道顏婷那個女人,同皇上說了什麽。
就在此時,一聲宛如幽冥般的聲音響起:
“雲清,當初顏夫人從牢房被接出來,升了位份這件事,是誰告訴敬宣王的?”
厲正深的聲音充滿戾氣,讓雲清全身一顫,她緊張地看了一眼皇後丁氏。
“皇上,顏夫人她升了位份,此事事關重大,敬宣王他有自己的耳目,何須他人告訴?畢竟顏夫人是涉嫌殺四方諸侯的人,敬宣王想為四方諸侯討說法,自然是一直盯著顏夫人的。
這件事雲清她怎麽會知道?”
不等雲清答話,皇後丁氏便搶先說著。
“皇後,朕讓你說話了嗎?”
皇上厲正深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丁氏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急忙磕頭:
“臣妾該死,臣妾不該多言,請皇上恕罪。”
“雲清,說實話。”
厲正深的聲音透著令人寒入骨髓的冰冷。
雲清結結巴巴:
“奴……奴婢不知道。”
“皇上,這不用刑,恐怕這賤婢不會說實話,畢竟她可是姐姐身邊最忠心的奴婢。”
顏婷溫柔如水般的聲音,說的卻是惡魔般的話語。
皇後丁氏大喝:
“妖女,你是打算讓皇上做個昏君嗎?就算屈打成招,那說出來的話,能做數嗎?”
“皇上,姐姐的樣子好嚇人,妾身也隻是說句實話,你看姐姐急的。”
挑撥是非一直是顏婷的專長,她隻要能絆倒皇後,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皇上,此乃是誣告,子虛烏有之事。皇上聖明!顏夫人陷害劉常在之事,相信皇上心如明鏡。
她陷害臣妾,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嗎?
臣妾相信皇上乃是明君,不會做出屈打成招之事,求皇上明查,臣妾深愛著皇上,怎麽可能與敬宣王勾結?與敬宣王勾結,對臣妾有什麽好處?”
皇後丁氏見皇上厲正深有些遲疑,急忙給其帶高帽,企圖蒙混過去。
雖然她與敬宣王並沒有什麽,可如今敬宣王與皇上形勢緊張,再加上小人在一旁攛掇,沒事,也能給折騰出事來,所以無論如何,丁氏都不敢承認曾給敬宣王通風報信。
聽了丁氏一番話,皇上厲正深仿佛有些為難,一邊顏婷信誓旦旦。
一邊是皇後言辭鑿鑿,說沒有。
厲正深轉頭望向劉公公:
“劉公公,你對此事怎麽看?”
“這個……皇上,奴才可不敢說。”
劉公公望了一眼皇後丁氏,又看了一眼顏婷,見顏婷拚命衝他眨眼睛,劉公公一副很為難地說著。
說實話,劉公公心如明鏡似的,顏婷這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其實就算皇後真給敬宣王通風報信,也與勾結沒有關係。
充其量就是女人間的拈酸吃醋那點事。
可偏偏劉公公恨皇上厲正深,恨得要命。
巴不得他後宮大亂,眾叛親離。
“朕恕你無罪,你盡管說。”
皇上厲正深並不知道劉公公心中所想,低沉的聲音說著。
劉公公狐狸般的眼眸轉了轉,上前行禮:
“奴才多謝皇上,既然如此,奴才便實話實話了。”
說道這裏,他頓了頓,眸光在皇後丁氏與顏婷之間掃了一眼,一副低聲下氣地說道:
“回稟皇上,奴才也不讚同屈打成招……”
話還沒有說完,便同時被倆個聲音打斷:
“皇上,你看到了吧!就連劉公公也同意臣妾的說法。”
皇後丁氏喜出望外。
顏婷則鳳眸一挑:
“不用刑,這賤婢,焉能說實話,皇上你可不能聽劉公公的。”
“都閉嘴,你們好吵。”
厲正深煩躁地喝了一句。
顏婷與丁氏立刻噤若寒蟬,卻聽劉公公說道:
“皇後娘娘,顏夫人,奴才話還沒有說完。”
“說。”
厲正深厲喝。
劉公公躬身:
“雖說奴才不讚同屈打成招,可顏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雲清畢竟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自然是向著皇後娘娘的。
當著皇後的麵,讓她說實話,恐怕有點難,公平起見,奴才建議將其拖出去,另尋地方審問,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嗯!這個主意好,這樣,這件事便交給你了,天黑之前,朕要聽到結果。”
厲正深薄情嘴唇輕啟。
“奴才遵命!”
劉公公額首。
“劉公公……”
就在劉公公讓人帶走雲清的時候,皇後丁氏大喊了一聲。
劉公公的腳步微頓,可很快便走了出去。
皇後丁氏跌坐在地,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打發走了玉環的金安,心情無比舒暢。
“那個傻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白癡,僅憑自己的幾句花言巧語,便如此聽話的去殺了冷虎與劉常在。
若有一天東窗事發,隻要一口咬定,自己並不知道冷虎與劉常在被殺之事,全都推給那個女人,便萬事大吉。”
金安越想越得意,正準備向顏婷報備此事,卻聽到一陣腳步聲,抬眸望去,見一個官差走了進來,雙手遞給金安一封信:
“金大人,你的信。”
“誰給本大人的?”
金安好奇詢問。
那個官差麵無表情:
“聽說是一個女人。”
“女人?”
金安疑惑,揮了揮手,那個官差走了。
金安拆開信件,看了一眼,立刻點了一個火折子將那封信燃成了灰燼,嘴裏罵罵咧咧:
“該死的賤人,簡直找死。”
字條是顏玉讓玉環寫的,意思是:
“金大人隻讓人給我銀子,,都不出來看我一眼,便想將我打發離開京城,是不是太過絕情?
莫不是隻是利用於我?我想今夜見金大人一麵,以作告別。
若金大人真心愛我,務必來“醉華樓”天子二號房,與我見上最後一麵。
獨自一人前來,若有他人,我是不會現身的,因為我殺了人,必須小心謹慎,玉環愛大人,請大人不要讓玉環失望。”
望著情意綿綿的字條,金安恨得咬牙,可他又怕自己不去赴約,這個愚蠢的女人玉環,不肯離開京城,到時候東窗事發,自己也被牽連進去。
“怎麽辦?怎麽辦?到底如何才能擺脫這個蠢笨如豬的女人?”
金安來回渡步,心裏忐忑不安,思索許久之後,腳步嘎然而止,狠厲的眸子裏出現了嗜血冷光。
“既然那個女人找死,便別怪自己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