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黃士郎,惹到土地公了

字數:11872   加入書籤

A+A-




    “我明白了,小廟祝還等我好消息。”

    花花帶著頭頂攝像頭,還有身上隱身符離開。

    恰好土地廟外過來一輛去縣城的班車。

    花花伸出爪子,勾住班車,搭了便車。

    “廟祝哥哥,我們不去殺了盤龍沙石廠的土匪惡霸嗎?”

    “殺了他們,把那些被困住的人放出來吧。”

    寅瑩內心怒氣長久難平,跑到郭騰身前,主動請纓。

    朱昌和苟巡也站在寅瑩身旁,看向郭騰。

    說真的,它倆也氣到了。

    常言道,人心險惡。

    可他們不知道,人心竟然如此險惡。

    這種為惡之人,還稱得上是人?

    我為妖怪,都覺得此人黑惡,觸目驚心!

    苟巡朱昌兩隻妖怪,行走梁國兩百多年。

    也曾小偷小摸,拿人財物。

    也曾仗義不平,救人水火。

    總的來說,內心還是積極向善。

    這種黑惡不除,它們倆也寢食難安。

    “這個世上,能殺人,且不受因果報應的,唯有法。”

    “我也恨不得將那些黑惡之人一掌拍死。”

    “但是我們不能這麽做。”

    看著眼前三隻怒意上頭妖怪,郭騰對它們勸誡道。

    郭騰勸誡妖怪,又何嚐不是勸誡他自己。

    有了力量,就要隨性而為?

    沒有理性壓製。

    要不了多久,就會胡作非為。

    這不是郭騰想要看到的。

    要是哪一天,土地廟的小妖,隨手殺人傷人,危害世間。

    郭騰不曾規勸,這裏麵也有他的責任。

    “要知道,法是管人的。”

    “法律無情。”

    “可是法官有情啊,要是有人給法官賄賂金銀,法官睜著眼瞎判,那要怎麽辦呢?”

    朱昌一句話,說的郭騰啞口無言。

    梁國法院判的沒腦子案子又不是沒有。

    你說是法律不行,還是法官腦癱?

    “若事不可為,土地公自會向咱們傳達旨意,宰了那些黑惡勢力。”

    “你們不用擔心。”

    如果法官真的被賄賂成功,沒有將黃士郎還有其手下宣判死刑。

    那就別怪郭騰過去,把他們的魂勾出來。

    “消消氣,該幹啥幹啥。”

    “等著花花把黃士郎還有那些貪腐官員的罪證拿到手。”

    “那個時候,就是他們死期。”

    郭騰一番勸解,終於讓苟巡,朱昌,寅瑩三隻妖怪把氣順了。

    三隻妖怪氣順了。

    郭騰的氣也壓下去了。

    不壓下去不行。

    他為廟祝,是土地廟內的一杆標杆,一個榜樣。

    他要是胡作非為,為非作歹。

    那土地廟的這些妖怪,也會像他一樣,無法無天。

    這不是好頭,不能開。

    靜下心來,安心修煉。

    黃士郎不過修行途中一過客。

    這種過客,在將來修行途中,還不知道會見到多少。

    因他而生氣浪費時間,不值得。

    都陽市,某處體彩店。

    展文博脫下外套,拿起桌子上的冰鎮湧動,咕咚咕咚倒進嘴裏。

    “老板,再來100張。”

    “好。”

    看到展文博手機又掃上3000塊錢,體彩店老板的笑開了花。

    體彩加盟店的彩票利潤是8,刮刮樂高一點,是9。

    100塊錢,掙了還不到10塊錢。

    可別覺得這錢少。

    彩票加盟店還有2的獎金提成。

    即一個人中了將,加盟店的老板,可以從體彩中心那裏兌上大獎的2。

    500萬元大獎就是10萬元的獎金。

    展文博自從出了土地廟之後,來到他這個體彩店,已經扔下9000元,買了5包刮刮樂。

    一包刮刮樂60張。

    展文博買了300張刮刮樂。

    老板高興的不是自己賣了300張刮刮樂。

    而是獎金提成的機會。

    他一天賣的刮刮樂數以萬計,在乎這幾百張。

    看展文博這不中大獎誓不罷休樣子。

    老板知道自己肯定要拿到獎金。

    展文博中了獎,他得獎金提成,多爽的一件事。

    “文博,咱要不再去土地廟拜拜?”

    “你都扔進去三萬多了。”

    “回本還不到三千塊。”

    “咱先緩緩行不?”

    看著展文博一副賭紅了眼睛的樣子,周誌祥忍不住在一旁勸道。

    他們從土地廟一路趕回市裏,就往體彩店福彩店裏衝。

    眼前這價體彩店是第三家。

    前麵兩家,展文博投進去兩萬塊錢,隻刮出來不到兩千塊錢的獎金。

    周誌祥買了120塊錢四張刮刮樂,中了200塊錢,進賬80元,果斷收手。

    展文博剛買刮刮樂的時候,也中了五百左右。

    可是吃上了山珍海味的他,哪會在意這種小蝦米。

    抽卡心理先來,也不管不顧的往裏扔錢,非要抽出一等獎二等獎。

    等反應過來,已經扔了兩萬進去。

    來到第二家福彩店,展文博又扔進去六千塊。

    稀少收入,沒回本。

    又來到第三家,也就是眼前這家體彩店。

    展文博沒有理會周誌祥,自顧自的把100張刮刮樂刮完。

    最後的結果很刺眼。

    五元。

    三千元的成本,換來五元獎金。

    展文博人也清醒了。

    他沒有再像之前腦子發抽,人衝動一樣,把錢全都砸進去。

    眼前的刮刮樂廢紙展文博也不要了,徑直走到體彩店外。

    “文博,你不兌獎嗎?”

    周誌祥拿著展文博刮開的刮刮樂對他喊道。

    展文博沒有回應他。

    走到體彩店外,也不知道幹什麽。

    周誌祥擔心展文博出事,把刮刮樂放下,趕緊追了出去。

    展文博在體彩店外沒有走多遠。

    坐在馬路牙子上,愣愣的看著車水馬龍。

    “文博,你沒事吧。”

    周誌祥把展文博落在體彩店的湧動遞給他。

    見展文博沒反應,周誌祥把湧動放在他身邊。

    “誌祥,你說這土地公,到底靈不靈驗?”

    “昨天中了大獎,今天怎麽就毛都沒有呢?”

    展文博看著路上穿流而過的汽車,看著奔波忙碌的行人,對周誌祥問道。

    “這個啊,昨天土地廟的廟祝給我講過。”

    “人的運氣是波動起伏的,今天好,明天壞。”

    “今年好,明年壞。”

    “總而言之,運氣是恒定的。”

    “土地公隻能讓人的運氣,在壞的時候提升一些,好的時候錦上添花。”

    “但是想要逆天改命,那不太可能。”

    周誌祥自己就知道自己情況。

    他沒有財運,哪怕拜了土地公之後,他也隻能中一點小獎。

    “文博,你別急,也別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一天少掙一點,那也是錢不是。”

    周誌祥對展文博開解著。

    隻是周誌祥的開解,並不能讓展文博滿意。

    展文博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

    “誌祥,走。”

    “再去土地廟再拜拜。”

    展文博拉著周誌祥,又往安樂鎮土地廟趕去。

    時間來到11點半。

    集裝箱房食堂,郭騰滿上一杯冰鎮啤酒,推到江源麵前。

    江源看著桌子左邊的苟巡朱昌。

    再看看桌子右手邊的寅瑩。

    嗓子幹咽一下。

    身子稍稍往左邊挪動。

    他的左邊,是抱著王憐花的王少軍。

    感覺到江源對自己的觸碰,身子也不由得再往左移動一點。

    寅瑩不僅體型大,威脅也大。

    但凡是個人,看到這種猛獸,內心怎麽也得小心害怕。

    生怕她給自己來一爪子,或者給自己咬一口。

    就算是郭騰連連保證,寅瑩不會對他們怎樣。

    土地廟的廚子和客人,還是對寅瑩保持著充足的敬畏。

    “江警官,土地廟工作餐,別嫌棄。”

    郭騰端起酒杯,抬向江源。

    江源也把酒杯拿起,杯口低於郭騰。

    “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

    看到江源這麽拘謹,郭騰對他勸道。

    我家可沒有豬,狗,老虎坐在桌子一旁。

    江源看著一旁看向自己的寅瑩,手腕不由得輕輕抖動。

    寅瑩實在太可怕了。

    看江源還是害怕寅瑩,郭騰也沒辦法。

    現在香火夠倒是夠換變身術,可後麵收拾黃士郎還不知道需要什麽奇特東西。

    隻能暫時把香火留下來,用的時候再掏出來。

    等黃士郎被收拾掉,一切塵埃落定。

    那他就可以放心使用這些香火。

    安慰江源幾句,又勸江源和兩口啤酒。

    江源這才把心慢慢放下。

    郭騰也打開話匣子,向他詢問一些事情。

    “你爆出去拐賣案子,咋樣了?”

    一天時間,拐賣案子總能有個頭緒。

    最起碼犯罪嫌疑人能確定。

    “是個窩案。”

    說到這,江源臉上忍不住變紅。

    不是喝酒喝醉的。

    而是生氣氣得。

    這種販賣人口的案子,竟然出自起義軍。

    說出來不僅丟人,而且還有損起義軍臉麵!

    起義軍的名聲,就讓這些王八蛋給敗壞了!

    如果不是在郭騰麵前,而是在他那些警校同學麵前,江源早就開口大罵。

    “踏馬的,起義軍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心中忍不住暗罵起義軍中敗類,江源的臉色越來越紅。

    冰鎮啤酒,也一口悶下。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這些人下去,自然有其他人上來。”

    “就是不知道後續接上去的人,本心如何。”

    江源一口把啤酒悶下,郭騰又給他滿上。

    “如果能把這百十號人都拉出去槍斃,應該震懾那些分子幾年。”

    “可惜,保皇黨這些年一直宣傳西方廢死法案,倒是救了那些人。”

    說到這,江源又悶悶不樂。

    這些販賣人口的起義軍,已經不能叫做起義軍。

    他們所作所為,和過去保皇黨幾乎沒什麽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些年,保皇黨在攫取梁國利益的時候,會順手改善百姓民生環境。

    這點反倒是像過去起義軍,想要改變梁國百姓生存環境。

    “欽天衛的人過去沒?”

    地方,皇室的欽天衛,肯定會像聞著血的鯊魚一樣,瘋狂趕過去。

    作為皇室僅存可斬起義軍和保皇黨的劍。

    這把劍,被梁國皇室,磨的鋒利無比。

    這種事情,欽天衛的人,要是不過去才怪。

    江源的話,也證實郭騰的想法。

    “線索掌握的差不多的時候,欽天衛的人就從中京坐高鐵趕了過來。”

    “連夜審了區長,又抓了下線。”

    “今天早上,所有犯事的起義軍都被帶走了。”

    江源嘴巴一滑,說出了他不想透露出來的信息。

    “這販賣人口案子,你們起義軍幹的?”

    郭騰這話說出來,所有人看向江源。

    江源昨天和郭騰聊天的時候,說過他的政治歸屬。

    歸屬起義軍,而不是保皇黨。

    郭騰這話問出來。

    江源隻能無奈點頭。

    別說他無奈點頭,就連飯桌上的苟巡,朱昌,寅瑩也忍不住內心千般感慨。

    當年大家都盼起義軍拿了天下。

    這樣大夥都會有好日過。

    可誰能想到,為萬千百姓而戰的起義軍,竟然做出這種事。

    江源伸手在額頭上擦擦,手指不經意間劃過眼角。

    把內心心情激蕩而溢出來的淚水給偷偷擦下去。

    “來,喝酒!”

    郭騰也不傻,看到江源紅了眼睛,也知道他氣憤此事。

    這樣的汙點,又何嚐不是大耳光,重重打在他的臉上。

    他怎麽能好受。

    一番勸酒,江源內心好了不少。

    郭騰也繼續打開話匣子,向江源問其他事情。

    “隆昌縣城黃士郎,你知道嗎?”

    “黃士郎?”

    見郭騰說道這個,江源變了臉色。

    黃士郎在隆昌縣城隻手遮天,江源師父給江源說過此事。

    縣城百姓,稍有不慎,惹到黃士郎,就會家破人亡。

    都陽府內的起義軍很想把黃士郎給抓捕起來,交由法律審判,還隆昌縣百姓一個朗朗青天。

    可惜的是,隆昌縣城的部分起義軍被腐化,和黃士郎同流合汙。

    都陽府內的起義軍怎麽也找不到黃士郎的犯罪證據。

    加上這幾年,起義軍一直和都陽府內的保皇黨膠著。

    想要搞到已經戒備黃士郎的罪證,不是一般困難。

    如果能搞到黃士郎的罪證,他們都陽府的起義軍,就可以順勢把保皇黨給清理出去。

    黃士郎盤亙隆昌縣城,要是沒有保皇黨的照拂,誰信呐。

    不過郭騰問這個幹什麽?

    “郭先生惹到黃士郎了?”

    如果郭騰惹上黃士郎,那真的再好不好。

    有了郭騰手下妖怪,清理黃士郎,不要太簡單。

    江源問出這話語,內心止不住熱切。

    “沒有。”

    郭騰搖搖頭,說出讓江源略顯心灰意冷的話語。

    可接下來一句話,讓江源瞪大眼睛,心裏振作。

    “黃士郎,惹到土地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