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們可以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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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夜晚晚的話,楚遇水的眸子驟然收緊,他看著父親,心情複雜。
的確,這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關於車子被動了手腳,父親究竟知不知道?
片刻的沉默之後,楚老爺子緩緩開口,“知道。”
說出這兩個字,他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夜晚晚的腦子嗡的一聲,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出去,果然,陸軒然說的沒錯,隻要父親去世,繁城就掌握在了楚老爺子的手中,可是那份股權,為什麽至今還留著給她?
“你為什麽不說?”
楚遇水的麵色難看,雙眸猙獰的紅,這一句話,是他替夜晚晚問的,也是他替自己問的。
“我是在那之後才知道的,到家的時候,家裏的保鏢才跑來和我說,因為想著,那會兒你父親應該到家了,可是……”
老爺子說著,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淚水,他痛苦不已,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的悲傷,“我沒想到,你父親為什麽將車子開到那裏去。”
夜晚晚麵色難看,痛苦不已,在那之後的事情,她知道……
回家的路在查酒駕,父親開著車子繞路回家。
巧合!
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在提醒她,當年的事情就是個巧合嗎?
那一刻,夜晚晚再次濕潤了眼眸,她忽然笑出聲來,笑的瘋狂,笑的絕望。
楚遇水眉頭緊鎖,麵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夜晚晚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意外。
巧合。
一切,都隻是這樣的!
“那你說,你為什麽執意讓楚遇水和我結婚?就是因為,當年的一場婚約?”
楚遇水怒然的視線落在夜晚晚的臉上,拋下所有的事情,隻剩下了憤怒和不爽,所以,她還在懷疑?還是說,和他楚遇水結婚,她就這樣不情不願的?
“你說是因為愧疚也好,是因為想要履行和老友的承諾也好,隻是晚晚,楚伯伯,從未想過害你。”
老爺子痛苦的將雙手埋進自己的發間,“執意讓你和老三結婚,或許你是不願意的。事情到了現在,你們之間的婚姻,楚伯伯也不想管了,我可以給你們自己選擇的權利。”
楚遇水眸光一寒,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如果你不願意,那就……”
“不行。”楚遇水寒著臉打斷老爺子的話,“這件事情你的確不應該管,隻是到了現在,已經不是你能決定的。”
他的視線落在夜晚晚的臉上,一下午的時候,他都極力隱忍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如今說起婚約的事情,楚遇水心中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夜晚晚抬眸時,忽然就對上了楚遇水的視線,她的心裏咯噔一下,萬分慌亂,“這件事情,我們晚些再說。”
她緩緩開口,隨後,視線再次落在老爺子的身上,“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當初你為什麽那麽急的送我出國?”
“不隻是你。”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同一時間,楚夜白也被送出了國,楚天衡住在封閉式學校,家裏派了不少保鏢過去,老三跟在我的身邊,我一刻都不敢鬆懈。”
老爺子痛苦的比了比眼睛,那次的事件,是他的噩夢,也是繁城的低估。
“車子是陳家做的手腳,目標自然是我和你的父親,我怕你們幾個出事,所以立刻送你出國,或許我的做法讓你誤會了什麽,但是晚晚,隻要你想,你可以隨時進入繁城,拿走你的股權。”
“那百分之四十,任憑你決定,不管你想進入高層管理,還是轉讓股權,都隨你。”
聽著老爺子的解釋,夜晚晚的胸口猛然被什麽敲擊一下,是因為這個,所以楚老爺子才會送她出國?是因為這個,所以這麽多年,楚家才會一直派人盯著她?
~
從公館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車子一路在街上行駛。
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裏的氣氛詭異的安靜。
一路回到別墅,楚遇水拖著她上樓,夜晚晚全身都疼,一天時間,她幾乎,一直被楚遇水拖著走。
嘭!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狠狠的摔上,楚遇水危險的視線直逼她慘白的麵孔, “事情的真相你都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現在要怎麽做?”
夜晚晚的視線有些呆滯,事情發展的太快,就算到了現在,她都沒能緩過神來。
“我……”
她支支吾吾一聲,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做嗎?
這件事情,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真的不知道怎樣回答。她還沒想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乎她意料的。
“真相你都知道了,你還在懷疑什麽?”楚遇水的眸光寒冷,說話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憤怒,“留在我身邊,你父親的仇,我給你報。”
聽著這句話,夜晚晚的心裏狠狠一顫,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楚遇水,震驚不已。
父親的仇……
陳陌。
那麽多年,她一直當陳陌是自己的朋友,可自從離開學校,所有的事情,就逐漸在她的麵前清晰起來,不隻是自己和楚遇水的關係,甚至還有陳陌和他們兩家的糾纏。
“我,想冷靜一下。”
夜晚晚低著頭,喃喃出口。
她的心裏很亂,至於楚遇水所問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他抓住,整個人被楚遇水拽進浴室,花灑打開,冷水不停的澆在夜晚晚的頭上,“你想冷靜一下,好,那我們就一起冷靜一下。”
浴室裏,兩人麵對麵而站,氣氛僵持。
片刻,楚遇水的情緒的確冷靜了不少,夜晚晚站在那裏,雙手死死的抓著衣角。
楚遇水看著,心中一陣發疼,下一刻,他下意識用身體遮住了她,避免她被花灑淋到。
shit!
楚遇水憤怒不已,口中吐出一聲咒罵,花灑是他打開的,這會兒不忍心的也是他,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沒出息到這種程度。
在夜晚晚的麵前,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隨手拽過毛巾,擦了擦夜晚晚的頭發,“我要問的是關於父親的話,是我們婚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