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鮮血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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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過來。”周越沒有停下往嘴裏倒水的動作,看也不看白錦。聲色沙啞,帶著一股強忍的說道。
    “你,沒事吧?”白錦聽到他的阻止,還是有點不放心,因為周越的臉色已經變得紅裏透著鐵青,連聲音也變得十分低沉沙啞,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麽。
    於是她隻是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卻還是沒有收回放在周越身上的目光。
    “你再看我,我可就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了。”周越垂著頭,聲音低沉的說道。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不是這樣控製不住欲望的人,現在怎麽會……
    不過是剛剛停下飲水的動作,周越便又覺得自己身上從小腹開始聚集了一股源源不斷的火。他的血液像是發了瘋一樣,不斷的衝上他的頭頂吞噬者他的理智。他伸手,想要接著倒水喝,卻發現手邊的整整一壺水都被他喝了個幹淨。
    “那是冬茶,清腸道潤肺的。不能喝太多,會生病的。”白錦看他根本停不下飲茶的動作,連忙上前阻止他。
    不料,她剛剛接觸到周越的手時,就觸摸到一股不正常的滾燙。然後,她的手便被周越緊緊地握在了掌心裏。
    白錦伸出另一隻手,探上他的額頭和臉頰。隻覺得是比手上更加熾熱的滾燙,竟像是得了傷寒發起了燒。而周越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艱難,他像是有點神誌不清的不斷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臉也不斷往白錦手背上蹭。滾燙的溫度,從他的手心一路傳到了白錦的心尖上。
    “越王?周越,周越。”白錦擔憂的喊著周越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她有點荒亂。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卻感到周越竟然一個用力,將自己推開。一隻手緊緊抓住了茶杯,另一隻手在空中劃過一道痕跡,然後重重的垂在了握緊茶杯的手。
    登時,青花瓷的茶杯碎裂成細片,而周越現場的手指尖鮮血四流。
    白錦努力的平複著呼吸,力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過片刻,她總算成功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來人,來人。木丹?”白錦本想出去找人,但又實在是擔心周越。生怕他會再出點什麽事情,隻好用盡力氣,大聲喊道。
    接著低頭對著腳下的白影吩咐道:“白影,聽話,現在立刻去找六哥。”白影有點懵懂,但還是依言飛奔了出去。
    不一會,門口守著院子的丫頭進來,看見地上一地的血,驚嚇的大叫一聲。
    “鬼叫什麽!你,”白錦指著那個一樣發著抖卻沒有尖叫的丫鬟,吩咐道:“去找藥箱。”指向另一人接著說道:“立刻找木丹過來。”
    “其餘的人,還能動的過來扶住越王殿下,怕的都滾出去。待在院子裏不許出去,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也許是白錦的神態太過鎮定,以至於本來還十分荒亂的丫鬟們也漸漸的冷靜下來,各自分工行動。
    白錦轉身,握緊了周越手,防止他再次打碎茶杯傷害自己。
    “暖兒,你別怕。”周越努力抑製著自己體內的燥熱,伸手似乎是想要拂上她的臉,卻無奈發現自己滿手的鮮血和瓷器殘渣,隻好衝著白錦展開一個虛弱的微笑,“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說著,便直接暈了過去。
    “阿越,阿越,你別嚇我。阿越,別睡過去。”白錦看著周越麵色潮紅卻唇色蒼白的臉,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她腦中此刻已經是一團亂麻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刻鍾後,木丹和白溪一同趕了過來。周越被人扶到了軟榻上,白溪坐在一旁診脈。
    木丹已經動作嫻熟的為周越包好了手上的傷口,回頭正想看看白錦,卻被白錦滿手的鮮血嚇了一大跳,直直的就衝了過來。
    正要出聲,卻看到白錦似有若無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放心,不是我的血。”
    木丹這才放了心,周越如何她都不是很關心。但是自己家主子卻是不能受傷的。
    “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錦目光空遠,喃喃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說著她走到一邊,扶著椅子坐下。
    木丹連忙上前為她擦拭了手裏淋漓的血跡,完後便安靜的站在一邊。心裏卻下了決定,日後斷不會輕易離開主子周圍了。
    等到白溪收回診脈的手,一回頭就看到自己妹妹定定的站在自己身後,語氣焦急的問道:“怎麽樣?”
    “沒什麽大事,失血過多暈過去而已。”
    “六哥,你確定嗎?”白錦看著自家六哥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再次追問道。
    “小七,你這是不相信六哥我?六哥太傷心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胳膊肘就是往外拐啊……”白溪滿臉不勝唏噓的樣子感慨道。
    白錦這才舒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六哥雖然性子跳脫,但是到底是神醫白三的獨子,從小耳濡目染醫術也是一點不差的。他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有太大的事了。
    “六哥,原因。我要知道原因。”白錦鬆了口氣,心口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意識理智全然回爐,於是白溪那躲閃的眼神便完全落入了白錦的眼中。
    “這……”白溪支支吾吾的樣子讓白錦心裏的疑惑更加深重。“他就是犯病了。你不用擔心的。那個,小七呐,這樣我那個藥爐裏還煉著東西,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他啊。”
    說著邊提步想要出去,不料白錦不過一個眼色。白溪便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木丹給攔住。
    白溪心裏大叫不好,正尋思要怎麽混過去。就聽見白錦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六哥是想隱瞞什麽?有什麽事我不能知道嗎?”白錦甩著衣袖,緩步走到白溪麵前,勾起嘴角。
    笑的溫和無害的模樣分明是像個向哥哥討糖吃的少女,但是她幽深的眼眸卻透露著一股不容拒絕,不容反駁,不容欺瞞的堅定。
    “小七,你不要這麽看著我嘛……”白溪僵硬的勾起一抹笑,訕訕的說道。你這麽看我,我就感覺是二哥在盯著我,我很害怕啊……
    “當然可以啊,六哥。”隻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自然是不會為難你的。
    白溪心裏一緊,這怎麽回事。他怎麽感覺自己才是這個家裏地位最為低下的人,明明白錦是自己妹妹,但自己就是不敢對著她說謊。甚至她認真起來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自知躲不過去,白溪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他啊,不是病,是被人下了藥。”
    藥?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