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白豔玲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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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被搜查,宿舍裏已經都知道了,以為跟上次一樣,他們都不以為意。

    市場已經放開了,做生意有什麽關係?何況程家老二回來了,沒實職也有軍銜啊,這些人最終會是白忙活一場。

    誰知道還扯上了小四。

    聽到小四的話,再回想抱著小四之人的口音,所有人都懂了,這人肯定不是執法人員,至少不是本縣城的執法人員。

    朱海龍是一直留意著程家的,但他不能靠近,搜查時,任何人靠近都會增加程家的嫌疑。

    他不給程家添麻煩。

    他也認為能順順利利過去的。

    誰知道一個南蠻子敢劫持他乖閨女,他沒看到這南蠻子的身手,但是這些人竟然順從安撫這個南蠻子,可見南蠻子有實力有勢力。

    再有實力和勢力,也要依法。

    所以乖閨女和程叔一唱一和說要報警,他立刻站出來,“我去報警。”

    程老爺子點頭,“好,麻煩海龍了。”

    “不客氣。”

    朱海龍轉身就走,挾持程莉的男人在他身後問道:“你是朱海龍?”

    朱海龍轉身,“你認識我?”

    “靜安寺的素行禪師同我說起過你,他說我此行如果不順利的話,可以找你幫忙。”

    握草!

    程莉心裏有句話想講,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海龍冷笑,“你抱著的小丫頭是我的幹閨女,你覺得,我能幫你什麽?素行禪師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欠了我很多,幾輩子他都還不完,他有什麽資格用一個輕飄飄的口信,就想指使動我?”

    男人從懷裏掏出一串長長的佛珠,“這是他的,他說用這串佛珠換你的幫忙,同時,這串佛珠能感應到不尋常的波動。

    剛才,我在那個狹小的房間裏,感應到了外麵有細微的波動,我根據波動的方向和高度,猜測這個小丫頭身上有什麽東西。

    我就是想搜一下她的身,沒有我找的東西的話,我會放了她。”

    朱海龍問向乖閨女,“你身上有什麽?”

    程莉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他是壞人。”

    朱海龍對男人道:“你也聽到了,小丫頭不到四歲,她不會撒謊。”

    “不!她在撒謊。”白豔玲挺著大肚子跑了出來,“這位同誌千萬別上當,這個小丫頭撒謊成性,十句話裏沒一句真話。

    你不但要搜她身,還要搜她房間,她有個木魚,聽說能用來攻擊人,叫什麽音攻。”

    男人的眼睛亮起,“真的?”

    白豔玲用力點頭,“真的,她每天早晚都敲,不信你問問他們。”

    白豔玲的手,指著宿舍裏圍過來的人,可是她所指之人連連搖頭,“白豔玲,你又胡說八道陷害小四,胡東華,趕緊出來把你家的神經病拉回去關上。”

    “就是就是,天天針對小四,想害小四,她腦子有病。”

    “她腦子有病的,你可別信她,我們什麽都沒聽到過。”

    所有人集體否認,讓這個男人有些懵。

    胡東華拄著拐出來了。

    把程莉嚇了一跳,胡東華差點滾進張希慶的車子下麵,距今已經三四個月了吧?

    胡東華這是這麽了?

    怎麽她一個沒留意,這人就瘸了?

    胡東華臉色陰沉,在程莉以為他能把白豔玲叫回去的時候,胡東華開口了,“我媳婦沒說錯,你懷裏的小丫頭天天敲木魚。”

    一對白眼狼啊!

    宿舍裏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想法。

    最後悔的是王彩秀,那天,她不去通知胡東華就好了。

    那樣的話,胡東華不會瘸腿了,也不會變得這麽陰險了。

    男人看著懷裏的程莉,“你怎麽說?”

    程莉看向大爸,“大爸,你收下這串佛珠啊,我喜歡。”

    朱海龍為難,他知道乖閨女有串小小的不同尋常的佛珠。

    “大爸,你收下佛珠啊!”

    “好。”朱海龍知道再猶豫就露餡了。

    男人把佛珠丟向朱海龍,朱海龍抬手接住後,就在那一百多顆的小小的珠子上尋找著。

    找到了記號後,他歎口氣,“乖閨女,佛珠是真的。”

    程莉拍拍男人肩膀,“你放我下來,我脫衣服給你們看。”

    朝雲著急,“小四,冷!”

    “冷不可怕,人心才可怕。”

    小小的胖丫頭,說出這句看似簡單實際意義深刻的話,叫宿舍裏的所有人都對白豔玲和胡東華吐口水。

    “呸!滾出去,滾出我們宿舍,你們兩口子就是兩顆老鼠屎。”

    “對,滾出去,我們宿舍裏不歡迎你們,呸呸呸!”

    “呸!畜牲不如的東西,也不知道你們爹媽是怎麽生出你們這麽個玩意兒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胡東華不躲不閃,“你們攆不走我的,我所住的房子,已經歸我了。”

    “不可能!”吳玉廷不信,“一直都是程主任交房租的,你住的是別人的房子。”

    胡東華笑得很陰險,“從這個月開始,他就不用交了,對了,還要把北屋半間還給我。”

    見程老爺子著急了,朱海龍給出個主意,“程叔,拿上你留著的所有工資條,去商業局告公司。看看是誰幹的,把他給擼下來,竟然不通知當事人。”

    “告去呀,看看最後誰倒黴,”胡東華的嘴咧得更大,“他違反了公司規定,不處罰他就不錯了。”

    “告!”程莉斬釘截鐵,“爺爺,必須告。”

    這種情況下,再顧及工作再退讓的話,那簡直和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沒兩樣。

    程老爺子當然明白小孫女的意思,“告!必須告,拚著工作沒了,也要拉一兩個墊背的,否則,誰還願意做個關心下屬的領導?”

    吳玉廷力挺程家,“對!我們支持你,胡東華就是條白眼狼,我們給你作證。”

    “對,我們給你作證,這樣的公司,真是令人心寒。”

    “何止啊!這樣的執法人員,也讓人心寒啊!程主任,今天事情過後,連執法人員一起告了,這是個什麽莫名其妙的人,竟然能站在法外?”

    “對!一起告了,我們連今天的事情一起作證。”

    事情鬧大了。

    那幾個人正頭疼之際,他們的對頭們出現了。

    “怎麽了?要告誰?”

    這次來了六個人,都穿著各自單位的製服,其中一個類似領頭的人,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宿舍的人見後來這幾人是光明正大來的,不似前麵這幾人穿便服,立刻就三言兩語把事情訴說一遍。

    領頭人瞥了眼先來的幾個人,溫聲安撫激動的宿舍人,

    “你們的意思,我懂。但是今天這事必須查下去,若是沒問題,那就證明程家是清清白白的,同時,我們也會程家一個合理的說法,以及對提供線索之人的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