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喝藥

字數:4870   加入書籤

A+A-




    胡大夫叫程章興跟他回去拿藥,“文遠要喝一個星期的排毒藥,小四要吃兩頓消炎藥。”

    消炎藥?土黴素嗎?她能不吃嗎?

    “胡大夫,我喝中藥。”

    “噢,好,給你開中藥。”

    ……

    程家煎上了中藥,白豔玲嫌棄的扇扇鼻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麽,喊得像死了爹一樣……”

    “閉嘴!”胡東華喝止媳婦,“你這話深究起來,要治罪的。”

    “治屁的罪,現在言論自由了。”

    “胡說,言論再自由,能放在程文遠他爹身上嗎?”

    白豔玲眼珠子轉了轉,換了話題,“我看程文遠他爹好像恢複了哈。”

    胡東華的表情不變,“恢複不恢複的,我們看不到,他早就走了。”

    白豔玲輕輕歎口氣,“當兵不容易啊,顧不上老父親和兒子,由別人去霍霍。”

    胡東華重重哼了一聲,“還顧不上媳婦呢,聽說一個感冒就沒了。”

    “我怎麽聽說是肺炎?”

    “總之是病的沒人照顧,還要照顧老人孩子。”

    白豔玲連連點頭,“嗯嗯,還是咱家好。”

    “是啊!上沒老的,下沒小的,你丈夫專門伺候你一人。”

    一道女童聲,從門外傳來,把說閑話的夫妻倆嚇了一跳。

    “小四,你竟然偷聽別人說話,完全是道德敗壞。”

    程莉搖頭,“白同誌,你說錯了,一,你家大門敞開著,門口是公共地盤,你們嗓門也不低,誰走過來都能聽到。

    二,我家熬藥,我來和鄰居說一聲,免得有人是因為有小寶寶噦的,非要怪我家頭上。

    三,給別人生寶寶的,都不是道德敗壞。我一走過來,你們的話就鑽進我耳朵裏了,我就成了道德敗壞的人了?

    這個世界腫麽了?我的人生觀,為什麽一遇到你,就崩了?”

    白豔玲和胡東華兩人的臉色極為難看。

    “哈哈哈,因為你遇到的是三觀不正的人。”

    一道粗獷大嗓門回答了程莉。

    “大爸?”程莉驚喜轉頭,“大爸去哪裏了?很久沒看到您了。”

    朱海龍對乖閨女招手,“快回來,看大爸給你帶什麽回來了?我去了一趟滬市訪友。”

    訪友?不會是去找那什麽素行禪師了吧?

    程莉噠噠噠往向大爸,朱海龍一手就給抱了起來,“這回,是真的瘦了,怎麽回事?”

    “苦夏,我還要喝藥。”

    朱海龍不信,小四的好胃口,從來沒有苦夏一說,他轉身把人抱進了程家南堂屋。

    放下乖閨女,他就打開手裏的布袋子,往外拿東西,

    “快看看,大爸給你和文遠都買了童裝和玩具。滬市的童裝很漂亮,尤其是那友誼商店裏,各式各樣的童裝和玩具,還有兒童自行車。

    可惜大爸沒資格進去,也買不到裏麵的東西,不過我那友人請外國友人進去買了個洋娃娃和足球,送給你和文遠。文遠呢?”

    程章興推著輪椅出來,程文遠正坐在程國田的腿上。

    朱海龍一手一個玩具招呼著,“小四,這個洋娃娃是的的,文遠,這是給你的足球。”

    一個麵部和手腳三個部位是軟膠,其餘地方都是布縫製成的藍眼睛的卷發娃娃遞到程莉麵前。

    當然,這卷發隻是露出額頭的部分,在麵部上就一起表現了出來。

    程莉伸手接過,“謝謝大爸。”

    一個黑白色的真足球,遞到了程文遠麵前。

    程文遠伸出雙手接過足球,“謝謝大爸。”

    朱海龍一愣,就應著,“不謝不謝。”

    隨後他又掏出兩件童裝。

    程莉的是一件桃紅色的連衣裙。

    裙子蓬鬆,背部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裙擺底部兩圈寬蕾絲邊。

    程文遠的是一套白色的短袖襯衫配藍色短褲,襯衫袖子的翻邊,是白底藍紅條的,感覺有些類似海魂衫。

    程莉謝了大爸,程文遠同樣跟著謝大爸。

    程章興伸手抱走程文遠,程文遠手中還捧著足球舍不得放。

    待程章興把程文遠抱了出去後,朱海龍才低聲詢問出了什麽事情了。

    程莉低頭摸著手裏的洋娃娃,聽著二爺爺跟大爸說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胡大夫說,喝幾天藥,多休息幾天,就能緩過來了。”

    朱海龍抬手摸摸乖閨女的光頭,“不要內疚,你也想不到人心竟然黑到這種地步的。”

    程莉最內疚的是自己驕傲了,“是我太大意了,我太信任木魚了,我以為不會被破掉的。”

    朱海龍安慰道:“她們身上的,肯定是本命蠱,在生命和意誌力不受控製的時候,就會強行啟動。

    有時候,還會反控製主人,因為它們有智慧,不想被人類驅使。

    你的那隻,聽起來也有智慧,可千萬別讓它進入你的身體裏。”

    程莉應著,“嗯嗯,我知道。”

    ……

    中藥,對於孩子來說,簡直是天下第一苦。

    見妹妹閉著眼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程文遠也跟著咕咚咕咚灌。

    灌完後,才覺得不對,張嘴想吐,被塞進了一調羹白糖。

    程文遠這才滿意,嘎吱嘎吱的嚼著,“妹妹,你不苦嗎?”

    “不苦,”程莉搖頭,“胡大夫說良藥苦口,喝了,病就好了。”

    “噢,那下頓再喝,我也不吃糖了。”

    “吃吧!一口氣喝完,吃一口糖。”

    “嗯,聽妹妹的。”

    程莉眨去眼裏的淚,“文遠哥哥去睡覺吧!睡覺恢複的快。”

    “嗯嗯,興子,我們去睡覺。”

    第二天,又是人參雞湯,全部給程文遠和程莉兩人喝了。

    程莉沒有藥了,陪著哄著程文遠喝,然後一起去胡大夫診所換敷料。

    到了診所,程莉就催胡大夫給程文遠號脈,“胡大夫,您看看我文遠哥哥,他有沒有恢複一些?”

    胡大夫知道程莉的著急,“這需要時間,他又不是一天成這副模樣的,恢複是要時間的。你別著急,他是智弱了點,又沒傻。”

    “我心裏難受。”

    “難受什麽?肯定沒事,餘毒排泄完,他能自己跑跳了,智力也就恢複了,性急吃不了熱豆腐。”

    說是這麽說,胡大夫依然給號了脈,“很正常。”

    很正常的意思就是和昨天剛解了蠱毒一樣。

    程莉也沒辦法,換了手腕上的敷料後,跟著程章興和程老太回家。

    路過毛家,聽到嬰兒不安的哭鬧聲,程莉隨意看了眼,轉身繼續走,

    “奶,你去跟毛奶說說,她家孫子身上有問題。”

    “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