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年初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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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哥那仿佛帶著怒火的背影,張父問小兒子,
“小四知道你的目的?”
張希慶點頭,“她早就知道,和俊俊第一次在程家相遇那天,就一起見到了程嫻,他喊出梁依依的名字,小四就問了。
後來,小四告訴大爺說我身上不對,我們一起去感謝時,我在小四眼睛裏看到了了然。
其實,大爺說得對,我的感情隻是愧疚,所以,我就趁著這次遠離程家,免得到最後,小四更恨我。
我錯得最離譜的,就是沒和小四說明白,等於我沒把她當朋友。
她放任我跟在程嫻身邊,就也不會強留我,她對朋友的態度很隨性。
可她卻惱我了,她說我把她的真心踩在了腳下時,我清楚的在眼裏看到了失望。
當時,我倉皇而逃。現在,晚了,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小兒子的失落,讓張母心疼,“沒有,還不晚,立刻吹了,以後不找相像的。”
“晚了。”張希慶欲哭無淚。
張母不明白。
張父卻明白了,“睡了?”
“嗯。”
張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大伯說我們慣著你,我不承認的。我自認自己對你是很嚴格的,我沒教你嗎?沒結婚前,不準睡!”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那天迷迷糊糊就……,醒來就,就在一張床上了。”
“衣服呢?”
“身上有,地上有。”
“床上呢?有血漬嗎?”
“沒,沒看到。”
“哪天?”
“12月。”
“哪天?”
“好像是中旬。”
“是不是睡過之後,你就開始在她身上大手大腳的花錢了?”
“是。”
張母臉色鐵青,好啊!竟然敢套路到她小兒子頭上來了?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在家待著,不準出門,不準見她。
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隻有你這個蠢貨會傻傻的鑽了進去。
我和你爸得去調查一下,主動權不握在自己手上,家裏再多錢,也不夠你給她花的。”
張希慶捂著臉,聽到他媽這話,他反而輕鬆了,“媽,那天,她親手給我倒的好幾杯汽水。”
張母更怒了,“蠢死了,既然覺得不對,為什麽不早些說?兆順,我倆分頭調查,抓緊時間。”
“好,你先送慶慶回去。”
……
程家陸續來了幾撥客人後,程莉像模像樣的拎了花生瓜子香酥豌豆,去了朱家。
“大爸大媽,我來給你們拜年啦。”
“誒~”
朱海龍速度極快的從堂屋出來,伸手就接著乖閨女手上的網兜,“自己來的?”
“那當然不是。”
“大爸。”
程文遠趕緊開口,他再不喊人,大爸都看不見他。
“誒。”
朱海龍的眼神這才從乖閨女的手上轉向乖閨女的身後,一看程文遠手上拎的是兩瓶罐頭和麥乳精,趕緊伸手接,
“哎喲,你拎得動嗎?”
“我是男人。”
“對對對,你拎重的,輕的給妹妹拎。”
鄭家蘭也出來了,“來來來,我來接著兩位小客人。”
鄭家蘭一手一個給牽進了堂屋裏。
朱海龍把兩個網兜放下,就去喊兩個兒子起床,太懶了。
朱年誌打著哈欠過來,“幹嘛?一年365天來1365回的,還要我起床招待?”
朱海龍指著大兒子,“要不是大年初一,我又上掃帚了。”
朱年誌不以為意的在小胖妞身邊坐下,“你大爸也就今天不揍我不罵我。”
“所以你就作?”
“不作對不起自己挨得那364頓揍。”
“大爸,您別氣,要是您氣,就中他的計了。”
朱年誌點點小胖妞的額頭,“挑撥精,送什麽來了?”
“我是來給大爸拜年的,又不是給你,你管我送的是什麽呢?”
“我是你誌哥。”
“再誌再哥,都是平輩。”
朱年誌一捏小胖妞的嘴,給捏成了一隻小鴨子,才鬆手,“這嘴,越來越會說。”
“嘴,除了吃飯,就是說話,多說多練,就會說了。”
“你當我誇你呢?”
“難道不是嗎?”
“行行行,就是誇你呢!你坐著,我去刷牙洗臉吃飯。”
“真臭!真懶!”
“咦?膽子越來越大了。”
“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
朱年誌一愣。
朱海龍哈哈大笑,“我閨女給我報仇了,真開心,真幸福。”
“你們父女倆,高興就好。”
朱年誌轉身出去了。
鄭家蘭拿了兩張五塊的新錢,給兄妹倆一人一張,“來,拿著,這是壓歲錢。”
“謝謝大媽。”
“謝謝大媽。”
“不客氣。”
鄭家蘭在程文遠身邊坐下,“文遠今年六歲了吧?上學嗎?”
“等妹妹一起上。”
“噢,那至少還要等一年。”
“嗯嗯。”
鄭家蘭拍拍程文遠點著的小腦袋,“虎頭虎腦的,好玩的狠。”
“對,我就屬虎。”
“哈哈哈,”鄭家蘭忍不住笑,“文遠說話真逗,有時候,真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的。”
朱海龍看著程文遠懵圈的眼神,忍不住笑道:“其實他說的是真話,被你笑懵了。”
程莉附和,“文遠哥哥是個實話大王。”
鄭家蘭改逗程莉,“這麽說,你愛說謊話嘍?”
程莉搖頭,一臉無辜,“我從不說謊。”
朱海龍噴笑。
明明就是個說謊不眨眼的小丫頭,偏偏每天扮無辜。
他還就喜歡看閨女這副模樣。
……
初一很快就混過去了。
初二,程莉自己起了個大早。
“爸,吃了早飯帶我去郵局。”
“幹嘛去?”
“買郵票。”
“哪天不能買?”
“就必須今天買。”
“好好,吃了飯就去。”
結果,二姨一家來了。
程莉向二姨二姨夫,以及七波哥八波哥拜了年後,催促程文宇帶她出去。
程尚河不放心,“三叔帶你去。”
路上結冰,不能騎車,隻能走路。
說起來今年沒見到幾場大雪,全是飄了一會就停的小雪,而且盡下大霜。
早起的冰凍,直到中午邊才化了表麵一點,下午四點又凍上了。
好在這個年代基本都是泥巴路,反而不滑。
當然,上了引橋或者大橋路,就滑了。
程尚湖把再次滑摔倒的小侄女扛在了肩膀上。
走到了一小那邊的人行道,才給放下來。
叔侄倆滑冰似的滑到了郵局,郵局的四開大門,隻開了一扇。
程莉一進了大門,就看向雜誌櫃台,櫃員不在。
不是說今天值班嗎?
但是後門是開的,程莉對著後門喊:“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