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教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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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莉在朱年誌身後上了鐵皮房的二樓,剛上二樓就被一群腱子肉攔住。

    還沒等程莉問朱年誌是不是被這群腱子肉揍過的呢,腱子肉就伸手一推朱年誌,

    “滾下去,這裏是你一個土鱉能上來的地方嗎?”

    呦嗬?這麽橫,那就先兵後禮吧。

    木魚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腱子肉們捂著耳朵蹲下。

    體質不錯,程莉在心裏表揚了一句,落下的木椎加了力,

    “誌哥,你們讓開樓梯口,讓他們表演一下滾下去。”

    朱年誌他們一讓開,就嘰了咕嚕的滾下去了一個人。

    那人一滾出樓梯,腦海裏的刺痛就沒了。

    他一躍而起,打算上樓去執行他的職責。

    剛踩上樓梯,腦子裏又有如針紮一樣的痛。

    猶豫間,被滾下來的同伴砸倒在地。

    他拉起同伴,準備一起上樓,依然是一踩樓梯頭就疼。

    又咕嚕滾下兩人,砸倒了他和同伴。

    一個猶豫,另外兩個同伴也滾了下來。

    他驚悚的抬頭看向二樓走道上的少女,“閣下何人?”

    程莉舉著手上的木魚,“佛曰不可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位是我哥。”

    程莉靠在朱年誌身邊,“要是你哥被人欺負,被人扣押工錢,你會怎麽做?

    我看你大小也像個頭頭,來,告訴姐,你會怎麽做?再對比一下,是我這樣過分,還是你的做法過分?”

    那人一抱拳,“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程莉輕笑,“嗬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古言是不是在你們強有力的臂膀下,早已經忘在了腦後?

    我相信,你們肯定也沒有單挑一說,肯定是群毆,我群毆你們一群人的滋味如何?”

    那人恭敬的微彎腰,“閣下教訓的是。”

    這群腱子肉不過是聽命行事,程莉不再為難他們,“你們上來吧。”

    這次再踏上樓梯,腦海裏的刺痛沒了。

    腱子肉暗暗警醒,人外有人這話,真的沒錯。

    六個人小心翼翼上了二樓,站在對比他們顯得非常嬌小的少女麵前,恭敬的微彎腰,“謝謝閣下饒過。”

    “嗬嗬,要不要饒不饒過你們,還要看你們的老板是怎麽決定的。

    帶路吧,外麵這麽大動靜,你們老板睡死了,還是裝作沒聽到?”

    六個人神色不變。

    那領頭男人一伸手,“請!”

    程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這男人身邊,“你們老板很有勢力嗎?你們老板膽子大嗎?你們老板……”

    一連串的問話,不待這個男人回答,他們已經到了走道倒數的第二間。

    這男人輕敲房門,“老板,有人找。”

    “等陣。”

    屋裏傳出不耐煩的聲音,可是房門並沒有打開。

    繼續敲,“老板,有人找。”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脖子上掛著黃金粗項鏈,長相極具當地特色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做乜野呀……”

    男人在看到門外的朱年誌後,話音轉了,“又是你小子?沒錢買飯了是吧?

    哈哈,沒關係,隻要你聽我的話,跟在我身邊,我保證你吃香的……”

    “碰!”

    這老板的話音未落,就被一隻大腳踹進了屋內。

    朱海龍緊跟著進入,“跟大叔我好好說說,我的兒子要怎麽聽你的話?”

    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和朱年誌的樣貌一樣,老板抬手指著朱年誌,

    “朱年誌,你竟然偷偷寄了信回去?”

    這是不打自招啊!

    朱海彎腰龍扯住金項鏈,一交叉就勒住了老板的脖子,

    “這麽說,他的信都要經過你們的檢查?你不但克扣工錢,你還限製了他的自由?”

    老板被勒的翻白眼,“沒,沒……”

    “大爸,”程莉叫住盛怒的大爸,“別跟他一般見識,等我來給他洗洗腦。

    誌哥,你們的身份證是不是被押了?”

    朱年誌點頭,“不但身份證,還有暫住證,而且暫住證的補簽都是他們在辦,說補簽一次三百塊。”

    “嗯嗯,”程莉點頭,“難怪他這麽有恃無恐呢?由我來一招解決。”

    腱子肉同情的看了老板一眼,立刻對同伴揮手,撤出這個狹小的房間。

    老板對門外伸手,“阿武……”

    下一秒,他的手轉捂耳朵。

    室內空間太小,老板沒有可滾動的餘地,隻能在這處地上來回翻滾。

    改過自新的意念,程莉用得很強烈,這樣的人,一定要讓他改一輩子。

    她不知以前的改過自新能保持多久。

    這次,為了那些可憐的民工,她給木魚換上了金色。

    老板直接被敲暈了過去。

    而程莉卻感覺到眼前金光一晃,她的圓屋子出現了,金柱裏多出了13根金絲。

    根據多年的經驗,程莉知道,這個老板改了,以後他手上的13條人命也得救了。

    這座城市,像這個老板一樣的老板不少,也許她多走幾個工地,金絲就湊齊了。

    金絲來源有了,程莉心情好了,她往老板桌後麵的老板椅上一坐,對屋裏站著的人揮手,

    “坐,都坐,別客氣。”

    一肚子憤怒的朱海龍,看到小四這樣,憤怒和憋屈都不翼而飛了,

    “小四,我懷疑,你是故意想要出來的。”

    程莉睜圓杏眼,“大爸,我可一個字都沒說,是您和二爺爺安排我出來的。”

    “你是沒說,可你的成績直線下滑,而你來了之後竟然不著急去學校。我懷疑,你那下滑的成績是假的。”

    “大爸!”程莉佯裝惱怒,“您怎麽能這樣想我呢?成績下滑不是正常的嗎?高中很難的。”

    “行行行,”閨女惱了,朱海龍投降,“我閨女說啥就是啥,出來挺好的,還救了你誌哥一命,大爸感謝你。”

    老板醒過來時,就發現他的辦公室成了別人的休閑室。

    茶水咖啡冰激淩,蛋糕麵包老婆餅,擺滿了他的老板桌。

    他爬起來,去裏間的茶水室擦擦洗洗,才恭敬的站在桌邊,

    “那,那個,我……”

    啃著冰激淩的程莉抬頭打斷他的話,“稱呼我小師父。”

    “小師父。”

    老板有些緊張,“您有什麽吩咐?”

    “讓朱年誌跟在你身邊學習,學習組建建築公司的管理。

    你把工錢都給工人發下去,身份證暫住證都還給工人。

    不準限製他們和家裏通信的自由。”

    “不行啊!”

    老板搖頭,“小師父,您不知道,我們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有很多民工,根本就不管什麽勞動合同,想走就走。

    還有很多工人,不請假就直接回家了,家裏事情忙完了,他又回來要做事。

    我們告訴他,他的工作沒了,他還說我們不履行合同,說合同上寫了是要到工程完工的。

    多少工程被他們給拖累的無法如期完工。

    我們隻能用暴力用強硬手段,逼迫他們聽話,逼迫他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