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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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凝剛走了幾步,突然間從耳朵到腦海裏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倒地翻滾著。
    背包滾落到了一邊。
    “不!不!為什麽?”白凝不敢置信的捂著耳邊邊滾邊喊。
    冷夢踢了踢身邊的菠菜,“你快去打開背包。”
    菠菜捂著腹部,跌跌撞撞的走到背包處,鬆開捂著腹部的手,打開了背包。
    木魚從背包裏飛了出來,木椎從背包裏飛了出來。
    看到木椎敲擊在木魚上,看到地上的白凝捂著耳朵翻滾的很厲害後,菠菜滿意的倒下,
    “冷夢,我,我……”
    菠菜的話,被冷夢冷冷的打斷,“別交待遺言,快起來給我解綁,你死不了的。”
    “咦?”菠菜感覺不到腹部的流血,怎麽回事?
    “快點啊!”
    冷夢大喊,“你個蠢貨,我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都失血過多。”
    “噢。”
    菠菜趕緊爬過來給冷夢解綁,“下回,你能不能別罵我?我叔總說我該罵。”
    綁在背後的手被解開了,冷夢自己解腰腿上的繩索,
    “你很囉嗦你知道嗎?趕緊去打電話給組長。”
    菠菜去打電話了。
    冷夢解開身上的繩索後,拿著繩索去綁白凝。
    正在向組長匯報情況的菠菜,就看到像白凝瘋子一樣把冷夢頂向一棵大樹。
    大樹幹上,幾根尖利的斷枝如同匕首上下排列著。
    “冷夢!”
    他甩掉手機,撲向白凝。
    “噗!”
    冷夢連噴幾口鮮血,後背被釘在了樹幹上。
    半空中的木魚木椎掉落。
    “冷夢!”
    菠菜飛撲向想要逃跑的白凝,拳腳一起招呼,完全不管會不會把白凝打死。
    “菠菜!”
    冷夢勉強睜開眼,“把她捆上,回去交給組長處理,我堅持不住了,你自己多保重。星星回來了。”
    菠菜隻看到自己身上飄走一片金色亮光,如同一個金紗罩,罩在了冷夢身上,一閃不見。
    愣怔間,他感覺自己的腹部,又再往外流血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冷夢應該沒事的。
    三兩下捆了被他揍的昏迷不醒的白凝。
    忙捂著腹部傷口,找到手機,再次撥打出去……
    ……
    這幾天的朱年誌,處處都不對勁兒,不是磕在模板上,就是撞在水泥堆上。
    張希慶扶起與水泥包倒在一起朱年誌,“你先回去休息吧,是不是又失眠了?”
    朱年誌搖頭,“沒事,我就是有些走神,我歇會就……”
    “鈴鈴鈴……”
    他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張希慶一邊幫他撿起手機,一邊嘲笑他的手機鈴聲老土,誰還不用彩鈴?
    朱年誌按下通話鍵,就聽到他爸焦急的聲音,
    “年誌,快回來,小四出事了,紀廣惟派直升機來接我們和程家人。就在淮河大橋頭,你快回來。”
    “啪!”
    朱年誌的手抖得握不住手機,他轉身就跑。
    張希慶撿起手機喊道,“年誌,我開車送你,你這一身不洗洗,怎麽去見她?”
    朱年誌往回跑,“我這就去洗,你幫我收拾行李,帶上那兩部手機和背包。”
    ……
    程家,已經亂了套。
    程老爺子乍聽小四出事了,直接就倒了下去。
    還好興子反應快,接住了程老爺子倒下的身體。
    胡大夫幾針紮下去後,程老爺子的一口氣才喘上來,
    “怎麽會?怎麽會?再過一個月,她就滿三十了,我準備給她辦生日宴,逼迫她回來的,怎麽就出事了呢?”
    朝雲和程尚河也感覺天塌了。
    小閨女出去四年多了,一年難得打幾個電話回來。
    他們想閨女時,隻能多哄哄小兒子,叫小兒子趁他三姐打電話回來時,撒撒嬌喊三姐回來。
    每次,小閨女都應著快回了,很快就回了。
    現在竟然在重症監護病房裏昏迷不醒。
    程國田算是程家最清醒的長輩了,“老三,你快點名叫哪幾個人去,好收拾行李。紀部長說直升機最多坐8個人,朱家那邊至少去兩個人。”
    程老爺子對程老太道:“李氏,你先去收拾我的行李,把家裏錢都帶上。”
    程老太猶豫著:“老頭子,我也想去,小四是女孩子,昏迷不醒,需要人照料。”
    程老爺子想了一下就同意了,“你和朝雲都去,文安和嫻嫻跟去,加上我,就五個人了。
    朱家三個人估計都得去,家蘭肯定跟去照料,海龍不可能不去。
    其他想去的人,把家裏安排好了,坐火車去。”
    被留下的人,聽到程老爺子最後這句話鬆了口氣。
    ……
    京城某部隊醫院icu病房門外,站著幾個著急等待的人。
    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讓病房門口的幾個人轉身。
    幾個人忙迎接走在最前麵的老人。
    老人一臉焦急,“小四怎樣了?”
    紀廣惟滿臉愧疚:“五天了,還在昏迷中,前胸後背多處傷口,手術後就進了icu病房。
    可是她失血過多,對身體和大腦都有影響,能不能醒過來,醫生也不敢保證。”
    朝雲一聽,忙衝向病房。
    病房的門打不開,她隻能站在玻璃窗前看著。
    病房裏,唯一的病床上,那個全身插滿管子的人,是她的小閨女?
    是那個古靈精怪的說不準打掉弟弟的丫頭?
    不可能,不是的!
    肯定不是的!
    “小四!”
    病床邊盤著的長長的辮子,讓朝雲沒法欺騙自己,忍不住哭喊了起來。
    小四想要打破吉尼斯最長頭發的紀錄,從來不準別人剪她一根頭發。
    現在,連做手術都沒有人剪她的長頭發,定是知道她的想法的。
    吉尼斯紀錄是打破了,你的三十歲大劫為什麽破不了啊!
    鄭家蘭扶住哭得不能自已的朝雲,“朝雲,現在還沒到最後時刻,還有希望,你要好好的,你還要照顧小四的。”
    朱年誌握緊拳頭,紅著眼望著病床上毫無知覺的人。
    他都打算好了,等程爺爺把小四逼迫回去,等小四生日那天一過十二點,他就表白。
    不同意也不行,她必須是他的。
    可是這個傻丫頭,此刻卻躺在這個重症監護室裏。
    在飛機上,程家人都在討論為什麽這個劫過不去。
    他猜到了,可他卻不敢說,都怪他。
    紀立波一身病號服,推著吊瓶架子走了過來,“我相信她沒事的。”
    朱年誌猛地轉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說,當時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你傷的這麽輕?”
    紀立波握上他手腕。
    朱年誌的手一縮,眼睛暴睜,“別逼我跟你動手!”
    紀立波沒想到朱年誌的手速這麽快。
    他不信,想抬手再抓,就被朱年誌捏住了手腕。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