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明旬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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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屈家吃飯的時間就定在兩天後。

    雙方定的是晚飯。

    這樣不會影響明旬白天工作。

    這天一大早,時落與明旬一起吃了早飯,明旬要去公司,時落出去擺攤,明旬便帶時落一程。

    車子才拐出梧桐路,一道身影從旁邊梧桐林裏竄了出來。

    略略看去,這人胳膊還打著石膏,腿也是一瘸一拐的,臉上有傷口,傷口已經結痂,看著分外狼狽。

    今天張嘉與曲愛國休息,保護明旬的是薛城跟齊曉波,薛城開車,好在來人腿腳不太靈便,薛城忙刹車,沒碰著衝上來的人。

    來人扶著腿,伸著腦袋往車後座看。

    隻是明旬這車玻璃是防彈的,又是熱反射鍍膜玻璃,外頭的人根本看不到車內景象,男人隻能用手擋著眼睛上方,臉幾乎要貼在玻璃上。

    “老板,是鄭家人。”薛城說。

    後座,明旬神色沉冷。

    時落並不在意外頭是何人,她接過他手裏的精致小碟子,將碟子裏的最後一顆醃製話梅吃了。

    這話梅是明旬帶回來的,時落愛吃。

    明旬眼中閃過笑意。

    他按下車窗,轉而平靜地望向外頭的人。

    年輕人扒著車窗,他略過明旬,盯著時落看,麵上帶著渴望,恨不得從窗戶口鑽進去。

    明旬側身,擋住年輕人的視線。

    鄭家公子才訕訕地跟明旬打招呼,“明總,好久不見。”

    明旬並未應他。

    薛城下車,將年輕人扯開,“鄭公子,有話說話,別靠的那麽近。”

    “我這次來不是找明總的,我找她。”這人指著時落,而後眼巴巴看著時落,他指著自己鼻尖,問時落“大師,你還記得我嗎?”

    時落打量他一眼。

    記得。

    她收回視線,沒作聲。

    年輕人以為時落記不得他了,又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天在明和酒店外,我要給你二十萬,讓你睡在我堂哥身邊的那人,你記得不?”

    時落還沒反應,明旬卻坐直了身體,他溫聲對時落說“落落,閉上眼。”

    時落不明所以。

    明旬堅持,“落落,閉上眼。”

    時落依言將雙眼閉上,並沒多問。

    明旬下了車。

    走到鄭公子麵前,抬起一腳,直接將人踹出去老遠。

    一聲悶響,驚飛了棲息在樹上的鳥雀。

    鳥雀拍拍翅膀,不情不願地飛離。

    在經過男人頭頂時,留下一泡鳥屎。

    正中男人的臉。

    男人沒力氣擦臉,他捂著肚子,卷縮在地上,痛的叫不出聲來。

    誰特娘說明旬溫和有禮,從不跟人動手的?

    明旬理了理袖扣,上前,他揪住年輕人的衣襟,漆黑的眸子裏閃過血光,他一拳砸向男人的臉。

    原本就擦傷的臉頓時跟調色盤似的。

    “明,明總,我沒得罪你,你為什麽打我?”要是平時嘴角帶笑的明旬,年輕人還能跟他據理力爭一番,今天的明總不言不語,臉色冷沉,一向會察言觀色的年輕人一個字不敢多辯解,他隻是小心問。

    薛城跟齊曉波護在明旬身側,兩人雖然遇著時落的次數不多,但是他們也是親眼目睹明總多看重時小姐的。

    這人竟然想讓明小姐去做那種賣身的事?

    不打他打誰?

    隻是教訓鄭家這位公子的事,他們不敢替明總。

    男人吐出一顆牙,他滿嘴的血,再看明旬時,眼底都是驚恐。

    明旬扔到手裏的人,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鄭家公子。

    齊曉波適時地遞上消毒紙巾。

    明旬擦完手,將紙巾仍在鄭公子的臉上,他聲音幾乎能凝出冰渣子來,“二十萬?”

    二十萬讓落落去賣身?

    “回去告訴你爸,不管是上回網上的事,還是這回你敢褻瀆落落,日後我隻會給鄭家留二十萬。”

    這些人時時盯著明家,就等著他再也醒不過來,好一窩蜂的瓜分明氏集團。

    生意場上的事明的暗的他都接招,隻是這些人不該對落落生出齷齪心思。

    明旬轉身離開。

    鞋底擊打著地麵,卻似一下一下敲在鄭公子的心上,讓他心髒一縮一脹的疼。

    他恨不得抱著明旬的腿,求他放過鄭家。

    “明總,我不知道大師跟您關係這麽好,大師當時也拒絕我了。”鄭公子後悔的事常有,但是今天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明總,求你放過鄭家。”

    明旬腳步不停。

    薛城跟齊曉波快步跟上。

    齊曉波回頭,嘲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們跟在明總身邊這麽久,知道明總做人準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他後悔出生。

    生意人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但是明總卻從不做背後陰人的事,不過誰若惹他,那就得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鄭公子欲哭無淚。

    他今天過來是找時落的,他覺得時落算命太準了,他就想找時落給他算一卦。

    誰知道不過一句話,明旬就跟瘋了似的。

    鄭家公子又吐出一口學沫子。

    明旬上了車,時落還閉著眼。

    微彎的睫毛扇子似的鋪灑在下眼瞼,襯的她皮膚越發的白皙細嫩。

    明旬伸手,指腹才要碰到時落的臉頰,下一刻,他抬手,輕彈了一下時落的額頭。

    “落落,睜眼。”

    時落睜開眼,她摸了摸額頭,疑惑地看著明旬,眼神詢問他為何要動手。

    “落落為何不告訴我鄭家那小子用二十萬折辱你的事?”

    “不是大事。”時落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落落,這對我來說不是小事。”明旬舍不得對她說重話,又不能現在就表白,多智如明旬一時也有些詞窮,他又彈了時落一下腦門,“下回若遇到這種事,落落可以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我自己也能教訓他們。”這些事上時落不會讓自己吃虧。

    “那下回你要教訓人的時候也叫上我。”明旬無意改變時落的想法,他換個角度說,“我給你當打手。”

    這倒是可以。

    時落點頭,“成。”

    車子繼續往前。

    “落落,你有沒有想過在上京開一家算命館?這樣就不用每日在外奔波。”時落沒跟他說今天要去哪,明旬問她。

    他不願意鄭家小子的事再發生。

    時落搖頭,“不用,我更願意到處走走。”

    在經過一處人不算多的十字路口,時落跟明旬說“在前麵停車,我今天就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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