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電視劇情節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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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殿的東側有一扇石門,此刻石門是開的。

    從外頭看,石門裏頭應當是寢宮。

    一副雙人棺便擺放在寢宮最中央。

    而此刻金銀財寶灑了一地。

    幾人扛著兩具屍體,薛城提著徐良才,一起往寢宮去。

    卻在這時,徐良才再次掙紮。

    他幾乎是泣血地喊,“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在徐良才絕望的視線中,幾人腳步不停,依次進了寢宮。

    寢宮倒是沒有外麵宮殿那般裝潢華貴。

    既是休息之所,自是以舒服為準。

    整個寢宮除了中央停放了的雙人棺,旁邊有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擺放了幾個東倒西歪的精美首飾盒子,梳妝桌旁邊立著一個一人高的水銀鏡。

    在古代,水銀鏡是罕見之物,平常人家用不起。

    除此之外,還有幾扇倒地的屏風。

    極一個同樣歪在牆上的博古架。

    地上的珠寶首飾跟碎裂瓷片便是梳妝盒裏跟博古架上掉落的。

    這裏都是古物,拿一樣出去就值不少錢,時落幾人都不見一絲貪婪。

    徐良才的經曆告訴他們,不要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幾人直奔雙人棺。

    “哎,這裏是什麽?”離得近了,張嘉看著棺材裏的液體,驚問。

    “水銀。”時落解釋,“可保證屍體不腐。”

    這裏除了水銀,應當還有屍液。

    未免嚇著張嘉他們,時落沒細解釋。

    “原來還可以這樣。”

    “以前打仗,若有將領不幸犧牲,家鄉又離得遠,夏日炎熱時,為保屍體不腐,會給屍體喂下水銀。”時落又補充道:“古時候講究要落葉歸根,當然也不是所有將領都這般。”

    馬革裹屍才是常態。

    “如今日子太平,也有人欲壑難平。”明旬眼神極涼地從徐良才麵上掃過。

    “落落,要如何才能解了徐家那兩個孩子身上的詛咒?”一是徐露露,另一個則是徐良才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至於另外兩個,死有餘辜。

    “我隻能盡力一試。”時落與老頭也琢磨過,老頭也不曾見過這種情況,他隻給了時落一個建議,那便是讓徐良才罪有應得。

    古屍存於世間本就不合常理,若是製造出太大動靜,天道也會不容。

    時落不知道這太大動靜到底是多大,她也不能拿人的性命來試。

    兩具古屍重新被放入棺槨。

    在其他人嚴陣以待中,時落點了三根香。

    香火繚繞。

    “此方土地神仙在上——”

    時落話還沒說完,一陣轟隆巨響,原本大開的門陡然關上。

    這一方天地都在震動。

    “我去。”張嘉奔到石門前,用力拍打石門,“電視上的情節上演了。”

    這石門極厚,別說用手拍了,就是用錘子砸也是砸不開的。

    徐良才仗怪笑一聲,“就是這樣。”

    “當年我們就是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來,當我看到那玉台階,我興奮的心砰砰跳,還有外頭那一顆顆夜明珠,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哪怕我不敢拿出去買,我自己收著也高興,我們當時發現了這石門,我們帶了炸藥,不過沒敢炸,怕這裏被炸塌。”

    那炸藥是他們自製的,威力可大可小,他們打算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再用。

    不過當他們被關在寢宮後,炸藥都沒炸開這厚重的石門。

    “後來我們發現這石門是有機關可以打開的,就在那壁畫上,壁畫上有一副是他們結婚的圖,上麵有兩個酒杯,是古代新婚夫妻的合巹酒,那酒杯就是機關。”哪怕到了這時,徐良才還是覺得當年自己運氣好,“真的,這人啊,再大的能耐都比不上好運氣。”

    “當年我是唯一一個活著出來的人。”徐良才仰躺在地上,對著虛空說:“我估摸著你們就是死了,也被困在這裏出不去。我運氣一直比你們好,我多活了二十多年,我享受了美人美酒美食,我還有後代,你們死在這裏幾十年了,也沒人知道。”

    “他是瘋了吧?”張嘉搓了搓胳膊,這回他小步挪著,想靠近時落。

    果然,時小姐身邊才最有安全感。

    徐良才抓了一把灑落在地的黃金珠寶,往半空灑去。

    珠寶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當時倒是想多帶點這些珠寶首飾離開,但是命要緊,我怕帶太多拖累。”徐良才長籲短歎一陣,“現在想想還挺後悔,要知道我隻能活到今天,我還努力幹什麽?多帶點珠寶出去,從暗網賣出去,足夠我瀟灑後半生的。”

    他創業的時候也是很苦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基本上吃住都在公司,每次跟人談生意就跟孫子似的被人呼來喝去。

    “真的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曲愛國一腳蹬過去。

    徐良才重重撞在棺木上。

    “都要死了,別說悔了,我恨不得再草她一回。”反正都要死了,徐良才破罐子破摔,他嘖嘖有聲地說:“當年她可不是這樣難看,當年棺木一打開的時候,這女人就跟睡著了似的,臉色也跟活人一樣,想到這可能是個皇後,我哪裏忍得住?”

    曲愛國眼睛通紅,他抓著徐良才的肩膀,將他的腦袋往棺木上重重一磕。

    黏膩的血順頰而流。

    “畜生。”曲愛國罵道。

    “呸。”徐良才說話含糊,“你們也是男人,這事要放在你們身上,你們也忍不住,誰還不知道誰?”

    在徐良才看來,身為男人,有錢有權有美人,那就是他們追求的終極目標。

    曲愛國扶著他的腦袋,再次撞向棺木。

    徐良才腦袋發昏,幾乎嘔吐。

    “曲哥,曲哥,你冷靜。”張嘉跟薛城忙上前,一左一右拉住曲愛國,“你再恨也不能打死他,他該死,但是你不能動手。”

    曲愛國悶悶地點頭,等他頭腦清明後,上前,跟明旬及時落道歉,“明總,時小姐,剛才是我衝動了。”

    “沒事,你打不死他。”時落掃了一眼徐良才身上的符籙。

    “時小姐,這裏不對勁。”薛城正要探徐良才的鼻息,他看到棺木上的血跡竟然消失,驚的往後一躍。

    那血不是消失不見,卻是被棺木吸了進去。

    時落回頭看那三炷香。

    無風自動。

    “或許這就是解咒的法子。”時落自言自語。

    明旬卻聽得清楚。

    自打方才時落受傷後,他就隨時跟在時落身邊。

    “落落,解咒就這麽簡單?”明旬不解地問:“隻吸血這麽簡單?”

    “不止。”時落沒有解釋,她說:“你再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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