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兵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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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麵對程天的瘋狂作死,章秀反倒是眉頭一皺,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陷阱。

    仔細權衡了良久,章秀狐疑開口:“你不會是想要用人命進毒礦去填吧?”

    程天當即搖頭:“當然不會,我可是守法奉公的好良民,怎麽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你可以派人去監督嘛。”

    “放心,我們就是光明正大的從甄鳳山開礦,你可以隨意派人去查。”

    章秀聞言內心呸了一聲,誰特麽去你那毒山去查,怕毒不死嗎?

    仔細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也沒再想出什麽漏洞,看來這死太監確實是發瘋作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章秀點頭:“好,那本官就跟你賭了。”

    程天當下看向女帝:“陛下見證。”

    女帝眼神一凝,不過看到三女兒也是胸有成竹的表情,心中一動:“好,朕與眾卿家共同見證。”

    “賭約之事就此成立,就等三月之後揭曉。不過,”章秀看著程天,忽然嘲弄地嘴角上揚:“關於程行走授官一事,也該就此作罷了吧?”

    經章秀提醒,眾人這才想起,他們這次主要討論的話題,是給程天封賞授官的事情。

    “你”雲驕陽美眸一瞪:“甄鳳山明顯還能開礦,就說明甄鳳山是有巨大價值的,憑什麽不算功勞?”

    章秀搖頭開口:“那也得等三個月後,你們真開出那些鐵礦,才能證明這一點,不是麽?”

    “如果驕陽公主堅持,我們可以三月之後,等你們確實上交了足夠的鐵礦再議。”

    別說你們根本開不出那麽多礦,就算能開出來,也不能遂了你們的意。

    三個月,可是很漫長的呢,天知道誰會不會出意外。

    看著章秀自鳴得意,以為勝券在握的樣子,程天卻是勾了勾嘴角:“我剛才不是說了麽,你高興的太早了。”

    “你不覺得你忘了點什麽嗎?”

    章秀聞言眉頭一皺:“什麽?”

    “還記得上一次在這裏的時候,我們說過什麽嗎?”程天提醒開口:“若我能帶著十個人,奪回甄鳳山,並安然回返,便證明了我的軍事才能。”

    “陽山城一戰的首功,可是歸我了。”

    “甄鳳山的功勞你可以暫時賴掉,但陽山城的那一次,你親自承諾,紅口白牙,可賴不掉了吧。”

    這話一出,章家兄弟頓時麵色一變。

    糟了,此前隻顧著在甄鳳山一事上找麻煩,卻把這茬給忘了。

    還沒等他們說什麽,雲驕陽已經率先站出來,得意開口:“就是,當日你親口說過的話,陛下與群臣見證,你不會想要賴賬吧?”

    女帝也是鳳眸一凝,一股無形的威勢散發出來,直接籠罩在章家兄弟的身上,隻等章家兄弟的回應。

    一股巨山般的壓力驟然臨身,章家兄弟瞬間渾身冷汗都下來了。

    最近有些過於得意忘形,卻忽略了女帝可不止是一個女人,更是一位帝王,還是雲華王朝唯一一個皇級高手。

    平日裏他們占“理”,自然能讓女帝沒話說。

    可一旦他們想在這位女帝麵前賴賬,那女帝的眼中可是不揉沙子的。

    當下章秀連忙恭敬低頭:“驕陽公主所言極是,程行走天縱奇才,陽山城之戰的首功,是他的。”

    雲驕陽頓時一臉喜色,又開口:“那麽陛下論功行賞,封小程子為兵部郎中,你們也沒有意見嘍?”

    提到這個,章秀就麵色難看,最後幾乎是從牙間崩出兩個字:“沒有。”

    女帝這才收起威勢,看向其餘人:“眾卿以為呢?”

    老大都認慫了,他們還敢說什麽。

    當下恭敬低頭:“全憑陛下聖心決斷。”

    “好,”女帝滿意點頭:“加封程天為兵部郎中,主管兵部武庫司,擇日赴任。”

    程天連忙跪地行禮:“臣謝陛下隆恩。”

    這一刻,這個小太監徹底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初始做官就正四品,簡直前途無量啊。

    許多人看著程天,眼中充滿了羨慕嫉妒。

    憑什麽這個小白臉太監就這麽好運,隻憑長得好看,博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睞,就能一步登天?

    他們在心中各種詆毀不平的時候,卻沒有去想,程天的這個結果,是他數次拚著性命之危,做下了一件件不可能完成的不世之功才掙來的。

    或者他們想了,但主觀上卻刻意忽略了。

    隻能說人在嫉妒的時候,隻會去考慮自己想看到的,而忽略自己不想看到的事實。

    對於這些人的想法,程天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他現在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記得上次的慶功宴上,好像還有一個人做過承諾,等我從甄鳳山回來的。”

    “怎麽今天沒有見到?”

    經程天提醒,雲驕陽也有些疑惑。

    是啊,今天怎麽沒看到那條上躥下跳的老狗呢?

    平日裏都是那條老狗打頭陣的,今天卻是章秀親自下場了。

    程天的話一出口,周圍人都是一臉精彩。

    他們當然知道程天說的是侍禦史馮博倫。

    周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好意思說同僚的壞話。

    最後雲玄月開口:“馮大人前幾天就告病了,一直帶病家中,據說現在連下床都困難,因此不能前來。”

    “哦?”程天似笑非笑,看向眾人:“病的可真是時候,不會是想要賴賬,拒絕履行承諾,所以在家裝病吧?”

    “陛下就沒派禦醫前去看看,若真是裝病,那可是欺君之罪呢,要殺頭的。”

    周圍大臣們聞言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置一詞。

    在場的,誰還看不出來馮博倫是裝病,可也就你這麽明目張膽的點破,一點不擔心得罪人。

    最後還是章秀黑著臉開口:“人有旦夕禍福,什麽時候生病,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馮大人身染沉屙,豈容你無端汙蔑?”

    程天微笑著點了點頭:“行行行,你說生病了,那就算他生病了吧。”

    “不過病總有好的一天,我就不信他總不上朝。”

    說著看向雲驕陽:“殿下,等宴席過後,咱們派人輪流等著,就守在金鑾殿外,什麽時候他病好了,來上朝了,就提醒他,做人說話要算話,讓他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