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許驚仙身份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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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許驚仙身份之謎
謫仙誌異
作者:張一貧
第五十一章許驚仙身份之謎
靈炱山,膳堂外,一條小路上。
仁守鍥一手扶著竹扁擔上的兩桶水,一手用寬大的袖袍遮著雨,一腳深,一腳淺的搖晃肥胖的身子走著,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你說這個鎮神子,被掌門叫去快兩個月了,還不回來,死哪兒去享福去了,好好的天,下什麽雨啊,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挑人幹活的時候下,這該死的鬼老天、、、”
“哢嚓”
一道閃電順天而下,險些擊中了仁守鈞的頭,仿佛在警告仁守鍥的失言,嚇的他急忙低下頭,嘴裏忙念叨:“天公爺爺莫怪,天公爺爺莫怪,弟子失言,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一道白影站在他的麵前,登時又嚇了他一跳,好似大白天活見鬼了一般,細看之下,原來是許驚仙。
隻見許驚仙淋著雨,渾身被雨水打的濕漉漉的,正衝自己傻笑著。
仁守鍥登時火起,將肩上的扁擔扔在地上,兩桶水灑了一地,賤了一身泥水,叫罵道:“好你個鎮神子,你不聲不響的站在我麵前幹什麽,走路都沒個聲音,也不吱個聲,想嚇死誰呀?”
反觀許驚仙一臉疑惑和無辜的表情,不知所措。
“算了,忘了你是啞巴了,對了,這些日子,你去哪了?膳房都快忙死了,你連個信兒都沒有!”仁守鍥問道。
許驚仙微笑著搖了搖頭,在他眼裏,這個曾經最‘刁難’自己的仁守鍥,消失了,此時給他的感覺,像一個大哥一般溫暖,許驚仙什麽都沒說,隻是走上前去,突然給了仁守鍥一個擁抱。
仁守鍥麵對許驚仙這‘肉麻’的舉動,一時間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推了推許驚仙,卻沒有推開,任由許驚仙擁抱著,眼裏卻噙著淚花,閃爍著欣慰的神色,最後他用力地推開了許驚仙,整了整衣衫,叫道:“你怎麽還好這口,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讓別人看見了怎麽想,好歹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許驚仙無語,靜立微笑。
“切,傻不拉幾的!”
仁守鍥重新拾起扁擔,連忙挑起水桶,繞開許驚仙,逃一般的快步走了。
許驚仙看著仁守鍥離去的身影,神情露出落寞之色,低著頭,心中想道:“看來,我還是那麽不受歡迎,唉!”
“喂,臭小子,回家了。”
已跑出十丈開外的仁守鍥突然回頭說道。
“回家了,是啊,回家了、、、”許驚仙聞言喜上眉梢,心裏不停地嘟囔著,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雨停了,烏雲漸漸散開,一縷陽光撥開雲層,照在許驚仙的身上,格外的溫暖。
“抬頭看看陽光,沒有陰雲,它永遠不會消失在你的臉上。”
這是許驚仙此時此刻的心得,他忽然感覺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翌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月亮還在打盹兒,時隱時現,山中的霧氣還未完全消散,諸峰朦朧,偶有鳥啼過霄,偶有清風搖葉,泥土的芬芳混合著花香撲鼻而來。
“吱咯”
膳堂的院門開了,許驚仙走了出來,肩上背著行囊,右手輕輕地帶上了木門,站在門前久久不肯離去,許驚仙深吸了一口氣,呼吸著他二十年來都厭煩的味道,而此時的他卻感覺這種味道讓他留戀不舍,因為許驚仙知道當他邁出下一步時,這種感覺便不會再有了。
昨晚他回到膳房,誰都沒有搭理他,仿佛他在與不在都一樣,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唯一讓他感覺異樣的是,平日裏拿他尋開心的幾個人,都出奇的安靜,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犒勞他,但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這讓許驚仙感到很失落,用飯過後,早早的回到自己的屋裏,卻是一夜無眠。
夏秋交替,涼意初上。
許驚仙打了一個冷顫,裹了裹單薄的道袍,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沿著蜿蜒的石板路,靜靜地走著,沒有和任何人說他離開,當然也沒人在意他的離開。
就在許驚仙離開沒多久,兩道身影從他方才站過得地方,漸漸顯出真身,卻是仁守鍥和仁守溋二人。
“師兄,少主身上的‘八門逆道封印’已經被十世祖解開了帶、衝兩門,不知道少主去了趟長門得到了什麽奇遇,竟然又解開了四門,剩餘兩門,也必定會隨著少主的修行,逐一被解開,更重要的是因為帶衝兩門的解禁,釋放了玄黃真炁,少主身負‘重瞳’的異稟,已經引起了天道長門的注意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仁守溋眉含隱憂,對身邊的仁守鍥說道。
仁守鍥看著許驚仙消失的方向,靜靜說道:“溋師妹,少主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反複的想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了,誰又能保護少主?在我們的羽翼下,少主會成長嗎?重瞳者生來就背負著宿命的安排,想成為一個平凡人,命運的詛咒怎麽可能讓你消停,你覺得這二十年來,少主有真正的開心過嗎?”
仁守鍥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仁守溋。
麵對仁守鍥的問話,仁守溋陷入了沉默,搖頭道:“我想那種感覺隻有少主自己清楚。”
“所以我想,與其少主讓變成一個衣食無憂的廢物,惶惶終日,虛度一生,倒不如讓他自己成長,反抗宿命,享受人生。”仁守鍥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們這麽做,可是違背主公最初的意願啊!”仁守溋皺眉相對,質問道。
“少主隻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你以為區區靈炱山,能鎖住少主向往外麵花花世界的心嗎?況且十世祖已經發現了少主身上的異稟,你覺得他會‘放過’少主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是陷少主於不義啊!”
仁守鍥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
“至少,這是少主他自己選的‘道’,從他悄無聲息的離開時,已證明了他的選擇,我們又怎麽去多加幹涉?”
仁守鍥背著手,閉目迎風,像是在反問仁守溋,又像是在反問自己。
仁守溋靜立不語,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可,眼神裏卻充滿了期待和擔憂之色,畢竟許驚仙因為不能聚氣培元,這二十多年來無端遭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委屈,這些她都記在心裏。
“是啊,平凡與不平凡,誰又能左右!”仁守溋心裏想道。
隻是,二人稱呼許驚仙為少主,這讓許驚仙的身世又蒙上了一層麵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