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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難道不是合作關係嗎？那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在一起是個什麽意思？
    在這樣的氣氛下，我還真不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麽。
    或者，更加確切的說，我不知道我應該幫著誰說話。
    與我的手環連在一起的是小昭的爸爸，與我的手掌緊密相連的是我內心深處最牽掛的人，不管是向著誰說話，都有可能會傷害到另外一個人的心。
    如果是這樣的結果的話，我寧願誰的忙也不幫，還是讓他們自行解決吧！
    我微微抬起頭，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程野，不知道他現在正在想什麽樣子的心情和話語，但是從他已經開始變色的臉龐，就可以能夠猜的到，他已經被沈延敘所說的話打倒了。
    但程野不像是容易被征服的人。
    “可就算是你來了這裏，我也比你先得到。”
    先得到？
    等等……
    難道這兩個人在昨天晚上有了什麽約定嗎？
    還是說剛才程野把我的手腕和他的手腕用鐵環連在一起的可愛模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沈延敘要來這裏嗎？所以故意的把自己和我鎖在一起嗎？
    我突然對程野覺得有些失望。
    不是因為我夾在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感，而是因為他對我患得患失的樣子，用把我鎖起來的極端方式，還有，他把我當做商品的口氣。
    “程野，蔣雯不是商品。”
    沈延敘直直的看著程野的眼睛，透過鏡片的大眼睛有一種難以抵抗的能力，讓人深受影響。
    “請你說話尊重一下其他人的感受。”
    他的話，一下子說盡了我的心坎裏。
    “你有沒有得到蔣雯，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確實是這樣的。
    我的心，隻有我自己可以掌控，沒有任何人可以胡亂的把我當做商品拿來拿去的。
    “沈延敘，在女人麵前，我不想和你理論。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麽，你可以離開了。”
    “我有別的事。”沈延敘看著我和程野被鎖在一起的手腕，說：“程野，你不可以這樣子的把蔣雯鎖在自己身邊。”
    “你不要以為自己有權利就可以胡亂指揮我！”程野的聲音依舊冰冷，拒絕人於千裏之外。
    “這是我的自由！”他吼著。
    我實在忍受不了程野這樣子對我，就算是他不想讓我離開，也不能夠用這樣的方式把我留在他的身邊。
    況且，我確實是有自己的事情啊！
    我的小昭……
    之前探望他的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距離下一次去看他的時間大概還有三個半小時，在這三個半小時裏，我不能夠因為自己的任何事情離開醫院，因為如果不那樣的話，我會一直擔心自己因為離開小昭太遠而會產生不一樣的遺憾。
    “但卻讓我沒有了自由！”我扭過頭直直的看著程野，“程野，請你放開我！”
    程野可能想不到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我怎麽突然就這樣爆發了出來，扭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細長的眼睛裏滿滿都是驚訝。
    “放開？”
    他反問著，上揚的語氣裏顯露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他的嘴角又開始慢慢翹起來，一字一頓的說到，“你覺得……這可能嗎？”
    程野的聲音輕輕的，沒有剛才的怒吼，也沒有剛才的著急，可是卻透著不可抗拒的重量，讓人不能夠說出一句話。
    沈延敘反問著：“怎麽不可能？解開手扣鎖也沒有多難的事情。”
    程野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在我這裏亂說，一看就知道你沒有情調啦！”
    情調？
    程野在想什麽？
    我竟然不知道程野其實是喜歡別的口味的風格。
    我低下了頭，在低下頭的時候，看到麵前的沈延敘的臉上泛著紅光。
    程野接著說：“騙你們的啦！其實是沒有鑰匙了。”
    沒有鑰匙了？不會吧！
    我聽到程野說的這個話，心裏有些驚訝。雖然失望自己以後穿衣服什麽的不太方便，但心裏其實還是有一些坦然的，因為這樣充滿破壞力的事情確實是他做事情的風格。
    “鑰匙呢？”沈延敘似乎比我更加著急，急忙的問著。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程野充滿著驕傲的說著，在說的時候，我們倆鎖在一起的手被他再一次緊緊的捏緊，似乎特別害怕我會離開他一樣。
    盡管他不說出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他一直幹燥粗糙的手掌心開始滲出細微的汗珠，把我的手也開始慢慢浸潤。
    “不告訴我也可以，那你別怪我采取一些損失了。”說完，沈延敘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手機，轉過身去撥通了一個電話。並在說話的時候慢慢走向別的地方踱步。
    我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步伐，不知道他是想要幹什麽，隻是我有一點兒有些奇怪，就是在他快要把手機裝進口袋裏的時候，又拿出來手機繼續又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他是慢慢向我的這個方向踱步著。
    當他終於打完了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被程野拉到黑色轎車旁邊了。
    我開始擔心我這一次真的沒有機會回到醫院了。
    因為我看到陳姨因為在出院之前吃了藥，今天又這樣舊病複發，舟車勞頓，已經在車子上睡著了。
    當一個人覺得另外一個人可以挽留自己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已經沉睡，那這個人還有什麽樣的心情繼續掙紮？
    突然，停車場門口突然湧進一大群記者，拿著話筒圍住我和程野，問了許多冠冕堂皇的問題，該有的是直接對著我和程野鎖在一起的手腕拍照。
    這時，沈延敘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群特級警察。
    小胖感覺到車子外麵的情況來勢洶洶，趕緊從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對程野耳語幾句以後，在混亂中把手扣解開了。
    我看著已經被小胖打開的鐵環，心裏不禁一陣激動。
    可另外一個人就不會像我這樣激動了。
    程野驚訝的看著小胖，吼著：“你在幹什麽？”
    小胖連忙解釋道：“大哥，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