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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她點著頭，看著她拐到一個牆角拿出了手機，指尖在手機屏幕上來回移動著。
    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我向後麵看了看之前助理呆過的地方，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不在那裏啦！
    沒關係，總是有機會讓他發現自己的魅力。
    我轉過身，走到了醫生辦公室裏。
    這個醫生的辦公室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大，而是充滿幹淨的氣息。桌子上放著的一些有關醫學的書籍，還有一些維生素藥丸。桌子前，有一個伏案而寫的前輩，周圍的環境異常安靜，讓我開始懷疑剛才自己聽錯了腳步聲。
    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應該是李涵發給他的消息。
    可我總覺得，剛才聽到的微弱的腳步聲不是幻覺。
    耳邊的那種我聽不清楚的腳步聲，卻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了。
    我扭過頭，隻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閃過去了而已。
    正當我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出去看看的時候，眼前正在低頭寫東西的人抬起了頭。
    我以為他是想要問我什麽問題，卻看到他拿起在桌子上正在振動的手機。
    他看了看手機，拿起來了以後，就發現自己因為對工作太過著迷，所以對我含有歉意，他看著我，指了指他已經那在自己的手機，
    “喂？小涵嗎？你找我什麽事啊？”
    我距離醫生還有一個桌子的距離，但是，因為他沒我放擴音，所以我也聽不清楚他的手機裏到底在說些什麽。但是，通過他喊李涵的名字叫做“小涵”，覺得他和李涵之間的關係挺融洽的，這能讓我記住。
    他繼續說著，“嗯嗯，好的，我能夠搞定，沒問題！”
    說完，他就把手機掛掉，又把手機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然後又問我：“你是？”
    “啊？”我有點兒發愣。
    “我叫蔣雯。”
    “這樣啊！”這個醫生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後，又問：“你和李涵認識？”
    “嗯呢，我們認識。”
    “嗯，那就是了。”他指了指放在一邊的手機，說：“剛才她給我打電話了，說有一個姓蔣的女孩子會找我掛號。那從現在來看，你就是了。”
    “嗯呢，是我。”
    “你這次找我來，是遇到什麽發病或者是什麽病的要去根的吧！”
    花了那麽多的口舌做的鋪墊終於可以說明了。
    “醫生，是我的兒子的病。”我低下了頭，想念著小昭。
    “你的兒子？他怎麽了？”
    “醫生，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今天上午推進急救室裏的那個六歲小男孩兒？” 我看著眼前有些滄桑的臉，小心翼翼的問著。
    “有的，而且那個時候，還讓我過去看了看情況呢！”
    “那麽……”我一聽到他看到過小昭我就激動，因為這意味著小昭在這個喏大的醫院裏並不是特別的渺小，起碼，他還可以自由的呼吸空氣，如果病痛減輕一點兒話，他也是可以像正常孩子那樣和自己的媽媽嬉笑打鬧的。
    “嗯~”他低下了頭，接著說：“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機，如果不盡快之間進行手術的話，所有的努力就都會變成泡影。”
    怎麽會呢？我不太相信。
    “真的嗎？”
    “我還會騙你嗎？”他笑著反問到。
    “醫生，可不可以給我說一下小昭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麽樣？”我急切的問。
    “那個男孩子的心髒，是屬於先天性心髒病，就好像一個樹苗的根從小就是比別人的少一樣。”
    “那有沒有什麽根治的辦法？”
    “剛剛和院裏其他醫生一起討論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心髒移植手術。”
    “心髒移植手術有沒有什麽風險？”
    “風險，肯定有的。”他肯定的說。
    “醫生，咱們倆說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您貴姓呢！”我笑著說，“總是這樣子喊你醫生也不太好啊！”
    “哈哈”他聽到我這樣子問他，可能有些猝不及防，笑著回我：“我姓林，你喊我林醫生就行了！”
    我打趣到：“您性林，李涵姓李，這是李子樹在林子裏啊！林醫生，她該不會是你的學生吧？”
    “那倒不是。”他擺著手，看向別處，繼續說著：“李涵是個好姑娘，我和她認識的時候，我已經是現在這樣恩閑職了，她才是個小護士，過了幾年時間後，她非常受大家的歡迎，成為副護士長，後來，有一次，一個官員還是什麽的，總之好像是咱們醫院的那幾個領導人吧，出電梯口的時候忽然暈倒。”
    林醫生頓了頓，接著說：“她就趕緊采取措施把他們救了過來。然後才成為護士長的。”
    怪不得她年紀輕輕就成了這個醫院的護士長，而且對這裏的每一處建築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有足夠時間呆在這裏的話，根本不可能有足夠的勇氣來繼續堅持下去。
    我想起她在小昭病情發作的時候做的急救措施，心裏滿是感激。
    “林醫生，心髒移植的風險都有那些呢？”
    “有很多的，什麽嘔吐，大腦暈眩，神經質，四肢無力、六親不認什麽的都有可能出現。”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
    如果我的小昭在心髒移植手術之後有這樣的見聞，我可能就會教了他，讓他勇敢的過下去。可是，如果他出站大腦都出現問題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請問，這種救治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
    “雖然國際上沒有做過具體的統計，但是，按照我助理給我提供的數據，還有根據自己在這大半輩子裏看到的東西，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百分之五十？一半的機會啊？”
    “嗯，是的！”
    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以後，我低下了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麵對這樣的事實。其實，從接到醫院發給我的電話到現在，我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見到小昭，可是，當我見到脆弱無力的他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去想他長大以後的模樣。
    “他的模樣，應該是比程野多一些溫暖的樣子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