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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眼前的程野，他已經微微舉起的手在高腳杯的映襯下顯得白嫩修長，骨節分明的指尖在紅酒的暈染下也悄悄的變成微紅。
    所有的一切都是能夠讓我瞬間暈眩在他的迷宮裏。
    我看著程野慢慢浮現在他臉上的那種標誌性的大大的笑容，在一瞬間的沉淪之後被一句話拉回到現實。
    “小雯，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有些懊惱，搖了搖頭，說：“我這幾天都忙的把時間都忘記了，竟然沒有想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
    “沒事的，我也忙的都快把自己的生日忘記了。”我看了幾眼那個蛋糕，繼續說：“如果不是剛才的那個人提醒，我連把自己的生日就這樣過去了都不知道。”
    身旁的女服務員欠身問到：“蔣雯小姐，請問您還需不需要別的服務？”
    “不用了。謝謝你。”我敷衍的微笑著。
    “那好，我把這個蛋糕放在這裏一下。”說完，她就整理了一下桌麵，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蔣雯小姐，這是那位先生送給你的生日卡片，請您收好。”
    卡片？
    我接過卡片，說“好，這裏沒什麽事情了，你幫我給那位先生說一聲謝謝。”
    “好的。”
    我看著服務員推著餐車走向程野，在他身邊停頓了一會兒後，又微笑著離開。
    我把視線拉回到麵前的餐桌上的蛋糕，回想著剛才程野對那服務員的燦爛微笑。
    程野，你似乎從來沒有對我那樣溫暖的微笑過。
    “小雯，你在想什麽呢？我剛才問你問題怎麽不回答我？”
    我的思緒被沈延敘打斷，這才看到有一隻大手在我的眼前晃動著。
    我看向沈延敘，笑著解釋到：“我剛才隻是在想那個男人怎麽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覺得有一些奇怪。”
    我故意把話題的注意力轉移到程野的身上，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讓之前沈延敘問我的話題給遺忘掉。為了小昭，隻能夠舍棄另外一樣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人。
    可是我卻突然看到沈延敘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
    “那個男人？”他低下了頭，用沉悶的聲音問到：“你確定，他是那個男人？”
    我看著沈延敘看向我的那種躲閃的眼神，心裏一陣歎息。我在疑惑著：他到底是想問我什麽問題？是不是終究和其他男人一樣在乎我的名聲和節操？難道是對昨晚我和程野共處一晚的事情耿耿於懷？
    “沈延敘，”我雙手交叉著盤在一起，身子向後靠著椅子，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說話的口氣冰冷，甚至連我都能夠感覺的到這時從我的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冰冷。
    “你不要生氣，小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讓你生氣。我剛才就是隨便問問的。”他突然抬起頭，用特別難堪的表情對我說：“我隻是怕我自己會再一次失去你。”他的口氣突然變得軟弱，說“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樣，我並沒有從那個男人的手裏把你搶回來。”
    搶？
    我在心裏暗笑著：看來我昨天晚上因為醉酒而錯過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呢！
    “你的生日我也沒有準備禮物，那現在我給你唱一個生日歌怎麽樣？”說完，他就唱了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
    我坐在他的對麵靜靜聽著，雖然說不上是天籟之音，但是生日歌在他的溫柔嗓音裏所散發出來的感覺，猶如天鵝絨一樣的細膩，柔軟般的觸感就像眼前的生日蛋糕。
    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過過生日了。因為，那一年的生日簡直就是噩夢。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吃過生日蛋糕。而我所能夠記得的，隻有父母和小昭的生日。
    可是，今天程野這樣明目張膽的讓周邊的人知道他的心意，讓我突然像是和以前的那一次那樣變得驚恐萬分，不知所措。
    我從來沒有忘記我的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不僅僅是我的爸爸離開我的日子，而且還是我和程野的再一次相遇。
    而程野送給我生日蛋糕，是不是隱含著什麽別的意思？
    我看著那蛋糕上的字，和平常的生日蛋糕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是，按照程野的那種性格，這個蛋糕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小雯，我唱完了，你覺得怎麽樣？”
    我把視線轉移到沈延敘的身上，“挺好的，謝謝你唱歌給我聽，我很開心。”
    說完，我就裝作看周圍的風景，但實際上是在掩飾著我試探著看向程野。
    這時的他正在和坐在自己對麵的簡漫西談笑著，幾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搞笑的事情，四個人笑的合不攏嘴。
    看著他們那樣開心的樣子，我開始有一些懷念我和程野在一起的日子。
    七年前的那段時光，雖然短暫，卻非常的快樂；盡管吵鬧，卻也印象深刻。
    可想念終究會過去，被眼前的情景代替。
    “那咱們把蠟燭點上，你許一個願望吧！”沈延敘還沒等我答應，就自己拿起蛋糕旁邊上的七彩蠟燭。
    他在自言自語著：“今年……”
    “沈延敘，你不會把我的年紀都忘記了吧？”
    他搖了搖頭，皺起了眉毛，沒有回答我，又把自己的臉扭向一邊，眼珠子轉的飛快。接著說：“嗯，沒有記錯，就是二十五根蠟燭。”
    “嗯嗯，這才對嘛！”
    七年前是十八根蠟燭，而現在已經是七年後了。
    而我上一次過生日的時候，還是我的爸爸幫我在我的大蛋糕上插上了十八根蠟燭。
    沈延敘讓服務員把這二十五根蠟燭點燃。說：“快許願吧，小雯！”
    看著他閃亮的眼睛，大大的眼睛並沒有把他深邃掩蓋住，相反的，他自然而又充滿男人味的雙眼皮在他看著我的眼神裏蹦跳著，像是一隻讓人總是可以找得到足跡的蹦跳的兔子。
    雖然我不想在閉上眼睛之後就回想起七年前的事情。可是，小昭的手術費迫在眉睫，我不得不曲意逢迎。
    我站在生日蛋糕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