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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野的臉色一沉，長臂一伸，霸道地抓住我一隻手腕，不由分說地我按到在沙發上。
    “別亂動，小心惹火我！”
    他說的話讓我想笑，到底是不讓他生氣還是不讓他下半身惹火。
    我不知道答案，可是我想試一試。
    他的話語裏的冰冷氣息非常的濃鬱，被按裏在沙發裏的我，竟然忘記了時間。
    程野沒有再繼續看我，而是轉身從醫藥箱裏找著東西，終於從那裏麵裏麵拿出一支藥膏返回來，然後看著我的臉，神色冰冷。
    “剛才，就那麽的恨她嗎？”程野問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滲著一絲歉意溢出薄唇，聲音雖低，在寂靜的休息室裏，卻顯得異常清晰。
    我微微一怔，觸及他皺著的眉和冷峻的五官時，又忍不住一聲冷哼。
    他高大的身軀在我的身體上微微的移動著，純粹的男性氣息隨著他的靠近強勢鑽進鼻端時，讓我的心一下子慌，本能的往一旁挪，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不容置疑地道：
    “我幫你塗點藥膏，一會兒去拍個片子檢查一下。”
    “程老板，難道今晚就隻在這裏塗東西嗎？”不知怎麽的，看到今晚程野這樣的顯露著自己的內心，我總是想要調戲他一番白開心。
    “並沒有！”他冷硬的回答著：“除的塗藥，還要消毒，然後去醫院。你現在別亂動了，我要開始給你塗藥了。”
    “不用！”我聽到他這樣說，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
    他剛把自己拿著藥膏的手往自己麵前伸展，我就痛得蹙緊了秀眉。
    “很痛嗎？”他眸底掠過一抹內疚，心弦像是被人輕扯了下，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自心間泛開。
    “還好！我自己就可以塗藥，不勞你費心啦。”我伸手欲奪他手中的藥膏，他卻大手一抬，避開我的手，深邃的眸凝著我越發滾燙的臉頰，把藥膏擠在食指指腹，輕輕抹到我肌膚上。
    一絲清涼夾著他指尖的溫度滲進肌膚，還有一些微微的蟄疼，驅逐了些許因觸碰而產生的疼意，我怔愣於他的輕柔動作，身子僵了僵，終究沒再掙紮。
    空氣裏彌漫進絲絲清涼的藥味，混著他清冽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尖，寂靜中，連彼此呼吸都幾近可聞。
    我怔怔地看著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在藥膏和我的臉頰之間來回穿梭著，抹藥的手指力度輕緩柔和，動作卻是熟練得很。
    他專注地塗了一遍藥，我看他時，卻發現他正心有靈犀地把視線投向了我。
    四目相對，咫尺之距，其中韻味，自是美妙！。
    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悸，情不自禁地問： “程野，你還愛我嗎？”
    正在幫我抹藥的他，在聽到我的話後，表情閃過一瞬間的僵硬，手上的動作也傳達出和之前不一樣的力度，讓我在心裏猜測著他的答案。
    程野溫熱的氣息正好撲在我的小臉上，然後聽到他說：“如果我不愛你，還有誰能夠受的了你？”
    一時間，我被他輕柔地語氣給驚醒，立即垂眸，沒好氣地說：
    “你就不能別這麽高冷？有話直說不好嗎？”
    他深眸半眯，不動聲色地問：
    “直說什麽？我這還算高冷？”
    “你總是冷冰的樣子，怎麽可能會不高冷呢？”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到：“直接說出來又不會死。”我抬頭狠狠地瞪他一眼，還憤怒地撇了撇嘴。
    他的嘴角抽搐了下，我唇角情不自禁地上彎：
    “高冷是我的風格！”
    我聽完他的話，對著他翻白眼，他的話聽起來怎麽這麽怪，好像他們很熟似的。
    心念微轉，我又抬起頭又問到：
    “程野，我現在是有工傷了，這幾天都不舒服，想要提前下班課啦！”
    他一聽到我這樣說， 驀地沉了臉，
    “你再說一遍！”他命令到。那模樣，那語氣，怎麽都像是抓著妻子外遇的丈夫該有的憤怒。
    “我說，我要下班了，請你從我的身體上下去！”我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可他的肩膀就好像是一個大牆，讓我不能夠輕易的推開。
    “你就這麽討厭我？剛才不是還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嗎？”他看著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問到。
    “倒沒有討厭你，隻是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有些情意可能就這樣消失了，可有時候又好像能夠重新回來。”我說的模棱兩可，讓他抓狂：
    “你耍我？”
    “不管是不是耍你，你這樣壓著一個病號在沙發上，都是不禮貌的！”我義正言辭的說到。
    “不禮貌？”他的嘴角裏盛滿的不屑：“哼，笑話！我程野從來都是隨心所欲，而且，你在這個會所裏，也隻是一個小姐，這樣拒絕客人，難道就是禮貌？”
    他的話讓我無法反駁，啞口無言。
    他剛說完話，就想要湊到我的嘴邊想要親吻我。我在剛才的激烈之後，不想繼續做這些事情，就把臉扭向了一邊。
    “怎麽？不願意伺候我？”程野問到：“才多久沒見，你就已經變了？而且，變得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你的內心。”
    “我……”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是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愛意，還是真的就這樣一拍兩散？
    正在猶豫之間，他突然從我的身上起身，問到：“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嗎？”
    他突然問起的話讓我驚訝。
    我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誰知他卻一把把我抱在了懷裏，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我埋在他的懷裏，鼻子周圍都是他身上特有的煙草味道，還混雜著古龍香水的味道，從他的胸腔裏傳過來的溫度，讓我一陣忘記自己身處何處。
    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冰冷去雪的程野，會有如此這樣讓人感覺到溫暖而又感動的一麵。
    接著有聽到他說到：“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太多事情成為了阻礙。”
    我想起了小昭，還有傅伯升，我的父親，還有沈延敘……所有的事情，似乎確實在不經意之間就成為了我和他之間的障礙。
    “不過，你放心，那些事情總會有解決了一天！”程野的嗓音低沉，在諾大的休息室裏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