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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出來我自己也是沒有底氣的，生氣時的程野簡直爆發力十足，尤其是碰到我的事情上，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定會不計後果，將我死死的留在他的身邊。
    有一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嗎，得不到他的心，就去盡力得到他的身體。
    如果這話是真的，那著世界不是亂套了？
    人之所以先去追求一個人，來得到他的心，就是因為得到了心身體自然也就得到了。但如果這個過程太過困難導致一些人選擇了後者，那前者一般都得不到了。
    我知道程野是真的愛我，但那又怎樣，該錯的他就是錯了，永遠也掩飾不了。
    沈延敘聽到我這麽說才稍微放鬆下來，輕輕的對我說道：“我太心急了，伯母在裏麵嗎？”說著超門口探頭看去。
    我點了點頭側過身子讓出一條路來，母親正坐在座位上。原本應該容納近十人的包間隻有我和我母親兩個人，孤零零的，說實在我也搞不懂程野為什麽要包這麽大的包間，難道是這飯店沒有小的，又或者是這個包間是專門給程野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心事沉沉的。
    “伯母好。”
    沈延敘先是上去和母親打了招呼，他們都互相認識見過麵，現在也算得上是久別重逢了。可能也是天公作美，現在母親的精神狀態是好的，想來沈延敘應該還不知道我媽精神上的問題吧。
    我不知道沈延敘知道之後會怎麽想，家醜總是不可外揚的。沈延敘早晚會成為我們家庭中的一份子，早點讓他知道也是好事。
    我看著他倆相互熱絡的打著招呼，竟然開始有了食欲。就一邊看著她們聊天，一邊吃飯，不得不說這家飯店東西很不錯。
    眼前的這兩個人說話竟然一點空閑都沒有，真的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似的，兩人談天談地，說的最多的其實還是我小時候的事情。
    沈延敘似乎對我小時候的事情很感興趣，媽媽好像更感興趣。又或者是媽媽覺得小時候的我是最好的，而現在，他可能後悔將我生出來，隻能依靠回憶美好的記憶來填滿內心的空虛吧。
    正當我看著他倆入神時房門一下被推開，我立馬抬起頭，剛想抱怨是哪個服務生這麽沒有禮貌，就看到了門外一臉鐵青的眾人。
    為首的不用多說，正是程野。
    我一驚，不禁鬆了手，筷子一下掉到了地上，和地板發生了清脆的聲響，一起一落，就像我現在的心情。
    沈延敘也站了起來，顯然沒有想到程野會帶著這麽一群人進來。想來這一群人裏麵應該也有認識沈延敘的，是啊，副市長可不是一個小官。
    程野和沈延敘對視了幾秒，雖然看不到，卻依稀能感覺到一種電光火石在兩人之間遊走，大家摒息凝神，沒人敢說話。就連一向囂張的母親這時候也禁了言，怯怯的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程野看向我，十分生氣的說道：“你最好能給我解釋好這是怎麽回事。”
    程野鐵青著臉，身後的是左薇，在後麵就是一群烏鴉鴉的人，我隻是依稀能夠認出幾個麵孔，都是景梵會所的常客。那身份自然也不用多說，正是程野工作上的夥伴和朋友。
    腦海中又浮現出程野說的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到你是我程野的女人。
    他的全世界裏還有不認識我的人嗎？
    他們不知道的不過是我和程野的淵源和身份罷了。
    程野那眼神從先是震驚，然後是一段不易被人察覺的難過，最後就是滔天的憤怒。我不知道他是壓抑了多少才最終隻說出了這麽一番話，我想我更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程野當時走的原因是因為不想再一群人麵前教訓我，讓我難堪。
    在他的心中我其實一直到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老婆這種身份是不應該受到責罵的，起碼不應該在眾人麵前出現。
    左薇是難得的冷靜，冷靜到幾乎讓我誤以為他處理這種事情太多次，已經麻木了。
    其實在坐的也隻有我知道，程野這輩子裏隻有我一個女人，什麽簡漫西，這種女人脫光了出現自他麵前他都不屑一顧。
    他程野真正想要的女人從始至終隻有一個，那女人叫蔣雯。
    “各位不好意思，我想夫人應該還有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這樣先麻煩大家去隔壁的包間吧，我們可以進去慢慢談。”
    做生意的人沒有笨蛋，大家都聰明的要死，聽到左薇這麽說也開始裝傻充愣。但往往一群人中總有一個傻瓜。
    “左薇，我們又要轉場，說好了在樓下吃，非要聽程總的話換到這裏，還非要再換一個包間，這算什麽事情啊。”
    “程總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左薇低著頭，不卑不亢的說道：“王總您不是餓了嗎，我聽說您最喜歡吃紅燒獅子頭了，這件飯店對這個可拿手，程總也是知道這件事才安排大家來這裏吃飯的，王總難道看不出來？”
    “啊？”王總一時傻了，麵露難色連忙尷尬的說道：“沒有沒有，我說嘛，程總那麽聰明一個人，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哈哈哈。”
    “請吧。”左薇伸出手示意王總走過去，又順手將門關上。
    我看著左薇做好這一切的危機公關然後離開，將目光重新放在沈延敘身上，他還盯著門口，好像在擔心下一秒程野會直接衝進來。
    “蔣雯，你個臭婊子，怎麽回事？”媽媽嫌棄的聲音響起來，我知道媽媽病又犯了，我低低的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現在這無疑是雪上加霜，我能想象得到沈延敘聽到媽媽這麽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難看。
    “伯母，怎麽能這麽說蔣雯呢。”
    沈延敘看起來的確不知道媽媽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媽媽犯病的幾率又增加了。醫生說過這是正常現象，病情的嚴重會根據人年紀大小而增加。
    我總是在想今後媽媽會不會永遠變成這個樣子，那我將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裏，地獄的惡鬼每天都會張牙舞爪的向我伸出雙手，他們想要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