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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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不管了?
意思就是,我白送那麽些東西了?
意思就是,你想死了?
我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渾身散發銅臭味的惡心禿頂男。一言不合無需再談,我想也沒想的突的站起來。
“蔣小姐,你要做什麽?”董醫生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麽做,立馬跟著站起來問道,那看我的眼神呢就像是在看一座移動的金山。
金山走了,挖食金山為生的人自然該著急了。
“沒意義。”說完這話我剛想奪門而出,卻沒成想背一下攔了下來。
“等等蔣小姐,我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告訴你的。”董醫生皺著眉頭的擔心表情讓原本去意已決的心情延緩開來,看著董醫生我停下了腳步,也皺著眉頭看著他。
“病人身體真的很虛弱,我不知道現在的主治醫生照顧的怎麽樣,但該囑咐的我不會落下,病人手術時身上有個毛病,雖說不大,但不用心調理的話,恐怕好不了。”
可能是董醫生的話讓我心慌了,又可能是一下感到不對勁,立馬奪門而出,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還沒來得及大喘粗氣就已經招手揮過來了一輛空的綠色出租車,暫停的紅色標記格外顯眼。
車子剛在麵前停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好象是見慣了像我這樣行色匆匆的人,他隻是笑著問我去哪。
“醫院,師傅,求你快點。”
我用了幾乎懇求的語氣,那司機好像是聽出了我的著急,也很通情達理,笑著點頭車一下就行駛開來,這速度險些把我嚇了一跳。
前半路程他先是沒說話,好像是故意等我冷靜下來。其實很明顯的,我現在就是一個接到惡訊連忙奔往醫院的病人家屬。
我知道海天醫院這個地方,這是這附近最好的一所醫院,更加是這裏的招牌。到了出租車上我的大腦才開始了運作,不像是剛才的火燒眉毛,冷靜下來的我開始細細地想著整件事情。
第一個浮現在我腦海中的人就是程野,那張霸道的臉現在讓我生厭。當時我被他囚禁,家裏有什麽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而且他拿著我當時的手機,如果小昭出什麽事情了,他一定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但是程野啊,你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一聲呢?
我突然想起那天辦公室裏的場景,程野當著我的麵問景梵會所的媽媽我有沒有孩子,其實早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吧。
他沒有著急聯係我的原因也是因為小昭,小昭在他手上,他很明白我作為他的母親絕對不能拋棄小昭。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起碼可以確定小昭沒有生命危險,就算是為了我程野也絕對不會動小昭一根汗毛,更會救治他讓他沒有生命危險。除了這個還有一件讓我擔心的事情。我害怕程野和小昭做了dna檢測,隻要檢測程野就會知道小昭是他的孩子。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程野現在會不會正在醫院裏等我?
就算為了小昭我一定會去,但同樣也就意味著我要見到程野。他絕不可能就這樣讓我把小昭領走,如果事情真有那麽簡單拿他這麽做有還有什麽意義?
說起來我倒也是沒有想到,躲了程野這麽久最後還是沒有逃脫得了他的天羅地網,竟然是自己送上門的。
“小姐啊,別著急,一切都會好的。”
這是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司機師傅開了口,都說司機是一個城市裏最會聊天的人。他們天南海北見的人多,知道的事情多自然說出來的道理也就多。我想在我之前他一定還見過許許多多像我一樣的人。
也許是司機的聲音充滿了滄桑感,就像是聽著一位老者說話一樣,我總司很認真地聽取這些寶貴的知識。這話變得可信了,我也需要一個值得可信的台階,不然就站在上麵孤零零的一個人將自己的神經拉尺著,太累。
其實我並不悲慘,這個世界上總有比我慘的人。
“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我的嘴裏反複重複著這句話,呢喃著下了車,隨手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看著司機找錢給我,奇怪的是我並沒有一開始那麽著急了。我甚至想要司機慢一點,他的動作慢一點,我就可以晚點去麵對這一切了。
“你不是著急嗎,快點下去吧。”
和我的心事重重比較起來司機倒是顯得更加著急,隻見他手忙腳亂地將錢翻找出來,甚至來不及疊整齊給我,一股腦的塞過來。
我也懶得和他解釋不著急的原因,慢慢的將錢重新裝回到綠蟒色的錢包裏,眼睛一直盯著醫院大門,久久不能離去。
“快走吧。”
司機又發話了,我低下頭不易察覺的輕輕一笑,這司機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己嚇自己,反正一進去醫院我就開始害怕。左邊還是右邊?難道是上麵?
我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小昭原本的病房,卻不成想竟被告知小昭已經轉院,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我好久沒緩過神來。
是沈延敘,還是程野?
沈延敘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反而是程野,更加有作案的可能。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小護士幫我找了不少人,這才打聽到小昭原來被轉院去了海天醫院。於是我隻得再次馬不停蹄的趕過去,生怕小昭出任何一點事情。
讓我緊張的是小趙的身體會不會吃得消,剛才醫生已經再三叮囑過了,這麽突如其來的轉院,能好嗎?
來到海天醫院後我便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尋找,尋找小昭,也是尋找程野。
程野會在哪裏?
程野一定在這裏。
他一定知道我在這裏,可他倒是在那呢。長廊裏,樓梯上,監控室……他會在哪裏看著我,他是神通廣大的,他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他到底是在哪裏。
“你好,我想問一下蔣昭的病房是在這裏嗎?”
“你是?”前台的小護士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警惕,好像我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