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長老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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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小子還真是夠狠的!”
餘滄海看著躺在床上的任平生,微微一歎。
剛從宗門趕回陳塘關的餘滄海,在路過黑獄山邊緣,和驛站裏守山張長老等人閑聊幾句,無意之間,就感知臨近出入口有戰鬥發生。
等他神識掃到時,任平生正在和葉海拚命呢。
如果葉海在黑獄山中,不管怎麽折磨任平生,餘滄海都不會管到那裏。
可是在出入口,那就是不行,雖然這不是餘滄海所管轄的地方,但傷者是自己兒子的結拜兄弟任平生,不得不出手啊。
修煉的世界,一直強者為尊,被殺了也就被殺了,正好可以優勝劣汰促進修煉者之間的競爭。
但是在修煉一途,難免會有敵人和道友,餘滄海自然希望自己兒子有一個可信的道友。
正好,任平生就符合這個要求,因為任平生曾經為了餘笛不顧生命危險,從眾多高手和妖獸那裏奪來天材地寶給自己兒子。
這樣的朋友、道友、甚至是兄弟的人,對餘笛日後的修煉一途,有著很大的助力。
看著任平生現在修為突飛猛進如此地步,大乘一重天的境界,竟然不懼五重天的修煉天才葉海,餘滄海心中一片欣喜。
不僅如此,餘滄海還是誅神殿的一名長老,而任平生救的金玉洛正好也是誅神殿弟子。
此處黑獄山入口,歸誅神殿掌管,有誅神殿的驛站,任平生能夠進來,也是餘滄海的原因。
此情此景,餘滄海能不出手嗎。
要不是餘滄海知道任平生有了師門,他真想要把任平生收為自己的親傳弟子。
原本察覺到任平生的危機,餘滄海心中還期待任平生能在壓力下,爆發出更加強大的潛力。
因此沒有及時援手,才一拖再拖,誰料到就在此時,葉海竟然使出了地級上品武技九幽伏魔指。
這才導致了金玉洛的舍命相救。
不過好在餘滄海已經將任平生和金玉洛都救了出來。
“玉洛,玉洛,你不要死!我一定會救活你!”
就在餘滄海思緒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任平生發出夢囈般的嘶吼。
“嗬嗬,看不出來,這小子倒是個多情種啊。
不過以這小子的天資,將來擁有幾個女人倒也是平常之事。”
餘滄海笑了笑,暗中留下一絲心神在任平生身上,隨後離開了房間。
而這個房間所處之地,正是餘滄海的洞府,也是誅神殿宗門之地。
因為任平生和金玉洛受傷嚴重,所以餘滄海把這兩人都送來宗門治療。
而此時,在餘滄海離開後,丁良真正冷著臉站黑獄山入口之處,大發雷霆。
“今日,老夫把話撂在這,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將殺死我孫兒的凶手交出來,我丁良真決不罷休!”
伴隨著此話,丁良真地仙境六重天的修為,毫無顧忌的釋放而出。
黑獄山這邊驛站的守山長老,艱難的頂著丁良真的壓力,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丁長老,您孫子的實力您也不是不知道,丁三寸作為北蒼宮前五的弟子,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大乘四重天。
進入黑獄山的弟子,也就四位修為戰力和您孫子在伯仲之間,他們根本不可能斬殺丁三寸。
不過,北蒼宮的葉海好像也在黑獄山裏麵,而葉海與您孫子素來也沒有恩怨,又怎麽會無端殺了他?”
在這個長老有理有據的說出實情,其他幾位長老也紛紛發出附和之聲。
“哼!照你這麽說,我那孫子豈不是白死了?
老夫可不管別的,既然那葉海有實力斬殺我孫子,那麽先把他交出來吧,老夫倒要好好問問他。
當然,其他幾位和我孫兒實力相當的,也不能排除嫌疑,一並把他們帶過來吧!”
“這樣不好吧?沒有證據,怎能如此隨意行事?
更何況,就算是葉海是北蒼宮弟子,他也知道丁三寸是您這位誅神殿執法長老的孫子,他怎麽能敢下手?
要是丁長老不問青紅皂白行事,恐怕不好吧?”
張長老作為黑獄山誅神殿驛站的長老首領,也就勉強開口和丁良真對答。
不過,他暗地裏已經派人去宗門請宮雍宮長老了。
現在丁良真可是暴躁的很,因為孫子的死,還不知道他能幹出什麽事來呢。
“有什麽不好的!老夫作為宗門執法長老,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今天人你交也的交,不交也得交!
否則休怪老夫翻臉不認人,手下無情!”
丁良真已經沒有耐心了,身上的真元開始發出陣陣波動,顯然已經有了出手的打算。
就在張長老為難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半空中滾滾而來。
“好一個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當黑獄山是你家私產嗎?又置宗門長老於何地?”
聲音由遠及近,話方說完誅神殿宮雍宮長老,已然落在了眾人身前。
“好你個張傳老匹夫,你和我打哈哈,原來是在拖延時間搬救兵去了。
不過你以為一個宮雍就能阻住老夫嗎?”
丁良真心頭暴怒道:“既然不肯主動交人,那麽老夫說不得自己親自找了!”
真元滾滾而動,丁良真心頭火起,一口冷芒四射的長槍橫在了手上,腳下一動就要向黑獄山走去。
“站住!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真要逼老夫出手不成?”
宮雍一聲暴喝,身體一晃,擋在了丁良真身前。
“是啊,丁長老息怒啊。
雖然你孫子在黑獄山中隕落,可宗門早已規定,在黑獄山中生死,各安天命,哪有為此尋仇一說?
再說了,也未必就是年輕一輩人動的手,說不定是黑獄山的妖獸呢?”
事關兩宗弟子之事,不得不慎重,張長老也隻能挺身而出。
更何況,張長老早前就看不慣丁良真,更看不慣丁三寸的所行之事,已經把宗門的臉都丟盡了,要是其他弟子像丁三寸那樣,早就進執法堂了。
“放屁!我孫兒都是大乘四重天的境界,還能有什麽妖獸殺了他?
而且我那孫兒手底下還有三名手下,你當老夫是白癡嗎?給我讓開,否則老夫槍下絕不留情!”
“放肆!”
宮雍作為誅神殿的名譽長老,哪裏會容許丁良真繼續無理取鬧下去?
盡管心中有些同情對方的遭遇,可修煉的世界,哪有那麽一帆風順的,憑什麽你丁良真的孫子就不能死?
“放肆?那老夫就放肆給你看看!一個名譽長老而已,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丁良真,長槍一揮,一道可怖的槍芒,劃破虛空,向攔在自己身前的宮雍,狂刺而來。
那森寒的槍氣,使得周圍數十丈的溫度,陡然降了幾分。
“無法無天!”
宮雍心頭暴怒,沒想到丁良真還真的敢出手。
他想也不想,取出自己長劍,抖手便迎了上去。
地仙境界的交戰,不同凡響,每一次攻擊,都是空間的淪陷!
丁良真槍芒所指,虛空紛紛破碎。
恐怖的威壓,將張長老等人,逼得不由自主的後退數十步。
這也是他為何請宮雍長老過來的原因,誰讓自己等人實力不濟呢。
達到地仙境,每一個層次的差別都是天地之別。
即便再出眾的天才,再強大的秘法,也隻能跨越一個層次作戰,像任平生這樣,一重天和五重天戰鬥,根本不可能。
因為每一個重天所需的真元,是十分龐大的。
所以這也是丁良真敢在宮雍麵前大言不慚的原因。
宮雍在境界上,比丁良真差了一重天,因此在丁良真的長槍下,宮雍隻能是抗衡,完全落入了下風。
看到宮雍這邊情況,張長老等人感覺不容樂觀啊。
身為地仙六重天的丁良真,哪裏會將比自己低了一重天的宮雍放在眼裏。
不說修為境界上的差距,單單自己作為執法長老,所修煉的天級武技也比宮雍多出了不少。
要不是有同門關係在,丁良真心中還有一絲顧慮,不然,早就能將宮雍刺於槍下。
“你讓,還是不讓?”
丁良真一邊壓著宮雍打,一邊怒聲吼道。
“除非我死,否則絕不讓你破壞宗門規矩!”宮雍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作為黑羽王朝頂級宗門,宮雍怎麽能讓丁良真破壞其形象呢?
為了顧全大局,盡管落在下風,宮雍卻依舊不肯退讓半步!
“那就給老夫躺下!”
丁良真已經殺紅了眼,任何阻攔自己報仇的人,都要將之刺於槍下。
長槍光彩妖異,其勢甚威!
“銀霜十絕槍!”
一道槍芒挑起驚天氣浪,向著宮雍極速刺來。
槍芒所過之處,空氣倒轉,一地的花草樹木,都被絞為粉末。
“不好,都給我攔住他!”
張長老縱使境界不夠,也不能袖手旁觀,怒吼一聲,當先取出長劍衝了上去。
如果事情鬧大了,宗門高層一但過問,就算與他們無關,恐怕也要脫層皮。
到時候,哪裏還有這麽輕鬆而且資源又多的事情讓他們做啊。
“不知量力,也敢插手!”
丁良真冷笑一聲,地仙三重天的長老,在宗門弟子眼中,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於丁良真而言,僅僅就是幾槍的事情。
長槍依然不變,繼續刺向宮雍。
在左手向前遞長槍之時,丁良真右手捏了一個手訣,一道冒著霜寒之氣的手掌,憑空出現,並且向張長老等人拍了過去。
此掌乃是丁良真的神通之一:霜寒手。
這一掌拍出,可冰封千裏。
不過,說是千裏那是假的,但是十裏之內,不管飛鳥走獸,還是樹木魚蟲,都會被丁良真的霜寒之氣所冰封。
掌風所到之處,皆化為白茫茫一片。
宮雍已經感受著丁良真長槍上,寒至心頭的威力,雖然他心知不敵,但自己必須全力以赴。
否則,說不得,他真要成為丁良真的槍下亡魂。
“驚雷劍,給我破!”
宮雍狂吼一聲,手中長劍爆發出一抹耀眼的銀光,而且還伴隨著雷鳴之聲。
長劍所到之處,空氣炸裂!
攜帶著電閃雷鳴,宮雍一劍狠狠向著丁良真的長槍殺去。
黑獄山出入口離誅神殿也不是很遠,這裏發生爆炸性的戰鬥,誅神殿一些高修為的弟子都能感覺得到。
大家都飛在半空中,看著如此劇烈的武技戰鬥,交手的之間,真元四射,虛空塌陷,一個個誅神殿弟子無不從內心發出感慨。
地仙境,超強大的存在,自己等人何時才能到達這種境界。
不過,他們也是奇怪,可是自己宗門幾位長老們,為何會大打出手,都幾百歲的人了,為何和他們年輕一輩一樣,還這麽暴躁。
“給我退!”
丁良真霜寒手全力爆發,霜寒之氣就差把空氣凍結了。
而張長老他們,也因為霜寒手,真元正澎湃之時,嘎然停頓了一下。
就這一下,幾位地仙三重天的長老,被轟得倒飛而回。
而宮雍雖然抗住了丁良真的一掌,胸前卻是有了點點血跡,顯然已經受了傷!
“北蒼宮葉海,還有誅神殿排名前四的弟子,都給老夫滾出來!”
丁良真逼退所有人後,仰天大吼,聲傳整個黑獄山。
因為任平生和金玉洛被一隻大手突然帶走,葉海正好也不想和任平生糾纏,正好閑下來去了黑獄山深處。
“嗯?奇怪,如此高手,為何找自己?難道是那隻大手的主人?”葉海疑惑道。
而此時,誅神殿排名前四的弟子,在黑獄山曆練剛回來不久,在任務堂交完任務,正和宗門弟子一樣,在半空中觀看長老們的戰鬥呢。
“這是怎麽回事?執法長老找我們幹什麽?”
“不會是為他孫子出頭吧?”
“不對啊,最近我們也沒有招惹丁三寸那小子啊!”
這時,一位守玉牌的弟子說道:“四位師兄,你們還不知道吧,不知為何,丁三寸被人殺了!他的神魂玉牌碎了!”
“不好!怕是丁長是懷疑他的孫子是我等所殺,特來尋我等晦氣的吧?!”
四人中,有一人在仔細觀察後,發出驚呼。
他們本想遵丁良真之意,準備飛過去,卻被宮雍高聲命令道。
“都給我退回去,此事由老夫做主!”宮雍一抹嘴角的血跡,他是肝火已怒。
“宮雍,你真要與老夫為敵,當我真認為我不敢殺你!”
丁良真見那幾人又回去了,心頭大怒,一道槍芒,泛著無盡殺機再次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