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欺負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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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頭人往床上一看,果然隻看到了錦被滾成一團,下麵人影都沒有,而忽然亮起的燈火處,蕭毅和蘇子葉站在那裏,眸光清明,那裏有半點中了藥的模樣。
    領頭人不由眯眼看向錦章,“你騙我?”
    錦章也一臉懵,沒有想到蕭毅和蘇子葉竟然都沒有中招,一時也無法和這些黑衣人解釋。
    外麵不斷有腳步聲傳來,就來房頂都傳來瓦片碎裂之聲,顯然,這個房間已經被包圍了。
    蕭毅眸光沉冷,看著錦章的目光有深深的失望,“你竟然和他人合作,聯手算計於我。”
    蘇子葉打了個哈欠,懶懶的看著錦章很想解釋,張嘴卻又無力閉上的樣子。姚家出事,但是昭妃聰慧,也曾安排一撥可靠的人在蕭毅身邊。錦章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在蘇子葉看來很懷疑這個丫頭的忠誠。
    蘇子葉秉承著看戲的態度,沒有想到錦章卻忽然將目光轉到了她身上。
    “我跟著主子多年,主子定然不會輕易疑我,想必是你說了什麽,才會讓主子如此吧。”錦章看著蘇子葉木然道,麵上閃過殺意、懊悔、愧疚等情緒。
    蘇子葉挑眉,暗道這懊悔愧疚估計都是給蕭毅的,唯有殺意是給自己的。蕭毅身邊這個宮女好生了得,竟是對蕭毅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對,是我說的。”蘇子葉承認得很爽快,剛說完,錦章的目光就如淬了毒一般。蘇子葉覺得好笑,“就算是我說的,又如何?你背叛你主子,和越王合作,不值得懷疑嗎?難道我有冤枉你?”
    “我沒有背叛主子。”錦章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目光癲狂。如果不是黑衣人還抓著她怕是就要衝動蘇子葉麵前了,“我隻是將你弄走。”
    蘇子葉目光微閃。
    錦章如泄了氣的皮球,語氣卻很堅持,“我從沒有奢求主子看到我,但是他也不應該看到你啊,你隻是一個掖庭罪女。主子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女子,而非像你這樣的手段陰狠的罪女。”
    又是掖庭罪女,蘇子葉沒有想到同樣是宮女,還有如此明顯的鄙視鏈。蘇子葉淡淡哦了一聲,麵上浮起一絲冷笑,“難道你到了現在,還不敢麵對自己的內心?還在這裏誇誇其談用這種表麵的話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念頭嗎?”
    錦章麵上閃過一絲慌亂,“你說什麽?”
    “你就是嫉妒。”蘇子葉冷聲道,麵上盡是厭惡,對這種明明有私心,卻要說得那麽冠冕堂皇的人,她打心底眼覺得厭惡和鄙視,“你對你主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但你自卑於宮女身份,隻敢將這份心思埋在心底。在這種時候,出現一個在你看來比你身份還要低,卻能得到你主子的注意的人,你當然嫉妒。”
    蘇子葉一口氣說完,沒有給錦章喘息的機會,“你覺得你主子隻是沒有見過掖庭罪女,一時覺得新鮮。你覺得一旦你主子得償所願,就會放開。所以你才和蕭越合作,設了今晚的局。蕭越派人帶我走,你也就和這件事沒有了絲毫關係。對嗎?”
    “然後你繼續留在你主子身邊,仰慕他,陪著他。”蘇子葉嘴角的弧度越發譏誚,“真是自欺欺人,你捫心自問,你當真不曾猜到蕭越會趁機殺了你主子?昏睡無力,多麽好的機會啊,隻需要一刀就可以讓一個有力角逐皇位的競爭者出局。你又不是傻子,捫心自問,你若是蕭越你會不動手嗎?”
    蘇子葉的話到最後,錦章麵上已經慘白,她慌亂的看著蕭毅,不住抖索這嘴皮道:“主子,我沒有,我沒有……”
    可惜蕭毅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蘇子葉目光微眯,其實早在錦章和自己說起毅王府的美人時,她就警覺了,因為逐鳳錦囊在發燙,一般而言,隻有危險情況才會如此。
    但是錦章畢竟是蕭毅身邊伺候的人,還是昭妃給他安排的人,蘇子葉不欲多事,隻想著尋個時機提醒下蕭毅就行了。可是沒有想到錦章出去之後,逐鳳錦囊依舊沒有恢複原狀。
    也就是說錦章雖然出去了,但是她早就動了手腳。
    錦章在屋子裏轉了一會兒,若是趁機在哪裏抹點什麽東西,發出些異香是十分容易的事。蘇子葉不善此道,也看不出問題。
    唯有逐鳳錦囊的提醒,讓她知道這事不對勁罷了。
    後來和蕭毅喝酒,越喝越燥熱,蕭毅的手伸到一般,就頓住了——對這種具有堅定意誌的人來說,迷藥的作用本就有限。
    一旦察覺了不對勁,蕭毅就帶著蘇子葉從後窗跳出去了,好一通醒神藥灌下去,才好一些。想到那些不應該出現的躁動,二人重生一世,自然猜得出是什麽。便轉而設了這個局,請君入甕。
    蘇子葉和錦章說話的功夫,黑衣人表現了不同一般的沉默,看上去竟是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
    在這種涉及生死的關頭,這群黑衣人還可以冷靜的任蘇子葉和錦章在一旁瞎比比,不是‘善解人意’是什麽?
    是以蘇子葉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提醒道:“你們不用不說話以便拖延時間了。”
    黑衣人聞言目光一動,卻沒有說話。
    蕭毅補充道:“她沒有騙你們,的確是不用拖延時間,外頭等著接應你們的人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都死了。”
    黑衣人無法保持方才的冷靜,一個個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嚴陣以待。
    那領頭人麵無表情看著被手下抓著的錦章,抽冷子一劍便捅了出去,‘卜’一聲入肉,錦章隨即委頓在地,目光仍然眷戀的看著蕭毅。
    蘇子葉無法感動於這種感情,淡淡移開了目光。而蕭毅也同樣的沒有施舍半個眼神過去。
    二人在這方麵倒是相同的一致,像這種為了滿足自己私心,又自以為是是對誰好的人,一旦做了壞事,就更加是壞到極致。
    今日若非蘇子葉有逐鳳錦囊提醒,而蕭毅向來警醒,現在毅王府就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這般想著,蕭毅帶著蘇子葉跳出房間,對著外頭已經準備好的弓箭手招手。
    無數弓箭射向房間,瞬間將窗戶門板射成了馬蜂窩。
    占據地位優勢,裏頭的人想要出來就隻能硬闖,但是硬闖就會被人包圍。不出來也遲早被射成馬蜂窩,進退兩難之下,領頭人手持佩劍衝了出來。
    蕭毅奪過身邊一個侍衛手裏的弓箭,冷肅的看著那領頭人,張弓搭箭,咻一聲,領頭人的額頭已經被弓箭洞穿,睜著雙目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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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花廳
    鍾會帶著一身血腥之氣走進來,“主子,黑衣人已經盡數伏誅,而府外的人逃了兩個,其餘人都按照您的吩咐,不留活口。”
    說完上首久久沒有回音,鍾會不由奇怪的抬頭,就見自家主子看著手裏的茶杯,似乎在……發呆?
    鍾會倒是想提醒一下主子回神,但是到底不敢,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蘇子葉。
    蘇子葉一臉懵,這關我什麽事啊?
    二人眼神官司沒打完,蕭毅便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把這些屍體都安排一下,在他們身上放一些勻王府的令牌,明天叫京兆尹府的人過府查案。”
    鍾會下意識應了一聲,但是應完又覺得不對,“主子,這些人不是越王府的嗎?”
    蕭毅隨意點頭,嗯了一聲。
    鍾會歪著腦袋站在原地,既然是越王府的,為何要放勻王府的令牌,這樣不對吧?
    蕭毅輕蔑的嘁了一聲,這種笨蛋怎麽會是他的侍衛首領啊。
    蘇子葉輕咳一聲,解釋道:“殿下剛回來,直接和越王對上不好。”
    鍾會聞言點頭,所以呢?
    蘇子葉摸了摸鼻子,真的好蠢啊。“所以讓勻王和越王對上啊。”未免鍾會再露出單純懵懂的小眼神,蘇子葉一次解釋到底,“如果嫁禍給蕭平,以蕭平的智商會很快猜出這是我們故意的。但是蕭勻不會,他隻要深查就能知道這些黑衣人是蕭越府上的,可是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勻王府的令牌,他就會以為這是蕭越故意嫁禍他的。”
    鍾會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蘇子葉頗有些不放心,下意識探問道:“你真懂了?”
    鍾會委屈巴巴看了蘇子葉一眼,看得蘇子葉直咳嗽,才幽幽道:“總體而言,就是欺負勻王比較蠢,猜不到這是咱們府裏的手筆,反倒會真以為是越王嫁禍。”
    蘇子葉嗆咳了一聲,連連擺手,對對,你理解得很對。
    可不就是欺負蕭勻比較蠢嘛。
    蘇子葉本來是為了去榮郡王府探查消息才跟著蕭毅出來的,毅王府出了這等大事,她也得趕緊回去才行。
    不過蕭毅準備送她回去時,她又改變主意了。“你送我去一趟濟生堂吧。”
    按理說許宏建的妻子現在應該無恙了,“我想去見一見許宏建。”
    蕭毅皺眉,“蕭越擄你之心不死,你在宮外其實不安全,反倒是宮裏會安全一些。”
    說到蕭越,蘇子葉卻覺得很奇怪,“咱們以前為何會覺得越王很聰明呢?我看所有皇子裏,隻有他最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