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廣賢王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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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賢王妃瘋狂搖頭否認,若是在王府中收藏龍袍,與造反何異?“這不可能,這丫頭在胡說,我的院子裏怎麽會有龍袍呢。”
廣賢王妃的手險些打到紫英身上,紫英不敢躲,麵色隱忍而怯懦,一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的模樣。“奴婢說錯話了,求王妃恕罪。”
鄴帝冷哼一聲,蘇培安立刻上前將紫英拉到一旁,“沒眼色的丫頭,還不讓開些。”
在鄴帝的冷眼之下,廣賢王妃終於發現了自己在鄴帝麵前撒潑是不可取的,而禁軍去廣賢王府的腳步並未緩慢,已經去了。
見她終於安靜下來,鄴帝才淡淡道:“既然你院子裏不可能收藏龍袍,那你這麽擔心做什麽?”
廣賢王妃打了個冷戰,頭垂了下去,她心裏著慌,因為她昨夜命紫英來院子裏回話時,並不曾有什麽嬤嬤捧著東西進來,所以更加不可能是龍袍,既然如此,紫英為何要這麽說,這是明擺著害廣賢王府啊。
廣賢王妃驀然看向紫英,“王府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在陛下麵前說謊?”
“王妃,你消停些吧,若是冤枉的,陛下自然不會錯怪你。”郭惠妃微微皺眉,覺得廣賢王這個妻子實在是不聰明,發生了這種事,最忌諱的就是不穩重,如此撒潑更有心虛的嫌疑。聰明人也應該靜觀其變,徐徐圖之。
蕭悠冷眼旁觀,並未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若是認真去看,就會發現蕭悠的眸子裏都是放空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娘親,那個被男人甜言蜜語所騙便私奔為妾的蠢女子,最後卻連個妾的名分都沒有,為了證明自己清白而一頭撞死在廣賢王府門前的女子,用她的性命才換來了自己所謂的認祖歸宗。
但是認祖歸宗就真的是她要的嗎?
她沒了母親,被廣賢王妃丟到安州自生自滅,受盡欺負,最後和青梅竹馬形同陌路,一路從安州走到鄴都,就是為了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禁軍奉命搜查很快就有了結果,當禁軍捧著龍袍進來時,廣賢王妃險些癱軟在地,失聲道:“怎麽可能?”
不隻是她,就連廣賢王都已經得到了消息在宮外求見。
莊新雅連忙檢查了一下龍袍,回頭欣喜對鄴帝道:“陛下,這就是尚服局丟失的那一件,奴婢也不知道為何會忽然丟失最後出現在廣賢王府,求陛下明鑒。”
莊新雅心裏終於放下一口氣,龍袍既然找回來了,她最大的罪名就是看管不利,就算尚宮之位保不住,起碼命可以保住了。
鄴帝氣得渾身發抖,最後在蘇培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事涉龍袍,與造反無異。而廣賢王不是旁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鄴帝自認為待廣賢王不薄,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弟弟竟然也對皇位有著如此野心。
鄴帝直接讓人將所有涉事人員都帶去了承乾宮,蘇子葉不算涉事人員,被放回了儲秀宮。
蕭悠也被帶走了,不過她最大的罪名也就是在延禧宮西側殿縱火而已,想要燒的東西也是對鄴帝不利的。
有吳旻昊幫忙,想必不會受多大牽連。
蘇子葉安心的回了儲秀宮,奇怪的是鳳心眉臉色沉得出水,一副傷心不安的模樣。
“奴婢參見娘娘。”蘇子葉不動聲色瞧了鳳心眉一眼,恭謹行禮道。
鳳心眉強笑點頭,“早就說了不用多禮。”
蘇子葉但笑不語,在後宮這種地方,不管誰對她客氣,她都不會在禮數上讓人拿把柄。
鳳心眉若有所思,“聽說你被悠然郡主帶去延禧宮了?可有受欺負?”
蘇子葉揚眉,不知道鳳心眉為何會得出她會在延禧宮受欺負的結論,微微搖頭,“延禧宮今天發生了許多事,不過與我倒是沒什麽幹係。”
“延禧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看許多妃嬪都去了,但我身子不舒服,就沒過去。”鳳心眉道。
也許鳳心眉自己都沒有發覺,她今天話有些多,蘇子葉暗暗打量著她,將鳳心眉頗為恍惚的模樣收入眼底,延禧宮的事,讓她覺得不安了?
心中轉著念頭,蘇子葉隨意道:“就是一個平安符牽扯到了護國寺檀淵住持,後來尚服局有宮女想要賣主求榮,來報新龍袍失竊,陛下大發雷霆。”說到此處,蘇子葉不由笑了一下,“奇怪的是最後倒黴的是廣賢王府,那失竊的龍袍在廣賢王府被找到了。”
鳳心眉心神不穩,沒有接龍袍的話題。眼眸抬起時蘇子葉捕捉到一絲悲戚,“牽扯到了護國寺住持?那檀淵如何了?”
沒有問龍袍,反而問檀淵,蘇子葉的心猛然一沉,檀淵是前朝餘孽,這個身份是確定的。如果鳳心眉與他熟識,那麽鳳心眉是誰?
這個認知讓蘇子葉心情複雜,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死了,檀淵對他前朝餘孽的身份供認不諱,被鄴帝當場杖殺。”
鳳心眉身形搖晃,常紅連忙扶住,小聲在鳳心眉耳邊道:“小姐,小姐……”
常紅的隱約提醒讓鳳心眉找回了理智,渙散的目光也重新聚焦,見蘇子葉仍舊站在自己身前,勉強收拾了一下情緒,“你在延禧宮也受到驚嚇了吧,趕緊下去休息吧。”
蘇子葉笑著行禮,然後退下了。
在殿門口蘇子葉無意中回了一下頭,見常紅彎著腰小聲和鳳心眉說話,不住安撫著她,不由歎息一聲,轉身走了。
她猜測過鳳心眉的身份,但是到現在才真正確定,想起蕭毅的態度,也許蕭毅早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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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安符,最後竟然牽扯到了一個親王造反的官司。
蘇子葉沒去打聽承乾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廣賢王府全部都受到了牽連,除了蕭悠被摘出來,廣賢王和王妃下獄,王府餘人都被嚴密看管起來。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鄴帝沒有將這件事交給大理寺,而是交到了蕭毅手中。
表麵不動聲色接了旨的蕭毅當晚就翻了儲秀宮的圍牆,將一卷案宗遞到了蘇子葉手中,“喏,看看吧,廣賢王府的這個郡主可真是不簡單。父皇身體每況愈下,越來越誰都不相信了,那龍袍的事滿是疑點,偏他深信不疑,非讓我去找廣賢王謀反的證據。”
蘇子葉接過卷宗,卷宗裏詳細記錄了廣賢王與宮中某些太監的往來,以及收受官員賄賂的事。蘇子葉一目十行的看完,嘖嘖稱讚:“給太監塞幾個銀子被說成是打聽宮中消息、伺機偷走龍袍。下江南送軍需什麽的收點兒賄賂被說成是結交朋黨?這卷宗是誰寫的?這麽有才。”
“勻王手底下一個很書生寫的。”蕭毅語氣有幾分詭異,說到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蘇子葉一臉狐疑,“什麽書生?”
“柳證道啊。”蕭毅嘴角一勾。
蘇子葉無語,“柳證道脫離了蕭越之後,又到蕭勻手底下去了?”蘇子葉斜了蕭毅一眼,這人到底打什麽主意?
“柳證道優點很多,其中一條就是文筆不錯。廣賢王倒黴了,勻王當然開心,想方設法要摻和一腳呢,偏父皇將這事交給我了,他想盡辦法,總算是把一個‘自己人’塞進了大理寺寫卷宗。”蕭毅笑道。
柳證道的文筆的確是了得,那些沒影子的事經他潤色給人一種證據確鑿的感覺。
“其實在宮裏給小太監塞點兒銀子打聽消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廣賢王在外辦差收點兒賄賂也不出格,人至清則無徒嘛。”蘇子葉搖頭,“你看廣賢王會栽在這種事上嗎?”
“他不是栽在這種小事上,而是栽在謀反上。”蕭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