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離開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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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老爹一直用扁擔製衡著虞小憐,不許她靠近,更不許她出去,除非把銀子交出來。

    “我們可沒有拿你的銀子,不信你自己進屋搜去,我家就有幾百文錢,還是我爹賣筐和我娘做繡活掙的錢,而且前幾天買米買麵,都已經都花光了。”

    虞小憐更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兜,翻開給虞老爹看,又拍拍空蕩蕩的身上給虞老爹看,“你看,我身上沒帶錢吧?你要是不讓我出去找牛車,我就不去了。正好我也不想走,我爹說要帶我們去住破廟,餐風飲露的,我還不想去呢!”

    虞長福被辣椒水弄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囔聲道,“爹,這丫頭身上確實什麽都沒有,銀子肯定還藏在屋裏呢,讓她走,正好咱們能進去搜銀子。”

    虞老爹聽了虞長福的話,這才將扁擔拿開,讓虞小憐出去了。

    虞小憐一走,虞老爹立刻叫虞長福和曹氏都進去搜銀子,曹氏本來不想摻和落井下石的事,把人得罪透了,她也沒什麽好處,出力不討好的事,她不願意幹。

    但聽說是虞長河他們拿了婆婆的銀子,她不由得也心動了,說不定她能翻到,隻要她先找到,她就能偷摸的藏起來一錠銀子,也能把自己被搶的私房錢撈回來。

    虞長福和曹氏開始進到屋子裏,翻箱倒櫃。

    仔細到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就連牆角地上被孫氏用破布塞住的耗子洞,他們也得挖開看看。

    虞老爹也沒閑著,將屋裏能劃拉的東西,都倒騰走了。

    孫氏隻是冷眼看著,也沒出製止,她怕她一離開虞長河身邊,虞長河還會做傻事。

    雖說虞小憐騙他說自己有了孩子,但也不知道虞長河到底信沒信,這些東西沒了就沒了,她男人不能沒。

    虞長福他們把屋子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銀子,逐漸煩躁,幹脆直接衝過去,薅著虞長河的衣服領子,讓他把錢交出來。

    虞長河本來就挨了一頓打,又好幾次拿頭撞牆,腦袋暈暈乎乎的,本就不太清醒,被虞長福拎著領子晃了幾下,腦袋一歪,就又暈了過去。

    虞長河這麽一暈不要緊,嚇得虞長福臉刷的就白了,還以為虞長河死了呢,嚇得一下子向後跌去。

    虞老爹也變了臉色,上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見還有氣,怒罵虞長福,“瞧你嚇那樣兒,沒出息。”

    虞小憐回來的時候,孫氏正抱著暈過去的虞長河哭的傷心欲絕,見虞長河雙目緊閉,連忙跑了過去,“娘,我爹怎麽了?”

    該不會是她不在這麽一會兒,虞長河又尋死了吧?

    “小憐,你爹他又暈過去了,牛車借來了嗎?”

    “借來了。”

    聽說虞長河隻是暈了,虞小憐也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

    虞小憐對薑霖道,“薑霖哥,麻煩你把我爹背牛車上去。”

    “不行,沒交出銀子,誰也不能離開這個屋。”虞老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操起了那個扁擔,堵在門口,他旁邊還站著手拿菜刀,滿臉大紅水泡的虞老太。

    虞老太本來長的就醜,又一臉的褶子,現在再加上滿麵的水泡,看上去更驚悚了。

    手裏拿著菜刀,活像那攔路的老鬼兒。

    薑霖背著虞長河就這麽被堵在了門口。

    孫氏伸頭過去,“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有種你用菜刀砍了我!”

    孫氏惡狠狠的模樣,倒讓拿著菜刀的虞老太心生懼意,後退了幾步。

    “今天你不拿出銀子,我就把你的腿也打折,不信就試試看。”

    虞老太害怕了,不代表虞老爹害怕,他揮著扁擔就朝著孫氏的小腿,狠狠的打了下去。

    孫氏受不住疼,被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虞小憐在身後扶住了她。

    薑霖背著虞長河也幫不上忙,虞小憐走上前去,“讓我們滾出去的是你們,不讓我們走的也是你們,你們可商量好了,要是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可就住下了。”

    虞老太在身後拉扯虞老爹的衣服,“不行,得讓他們走,這房子收拾收拾還得給老三住呢!”

    虞老爹瞪了虞老太一眼,“不是你說的他們偷了你的銀子嗎?”

    這麽搜都沒搜到,虞老太心裏也畫了魂兒,不太確定了。

    “我是看孫氏買了那麽多東西,以為是她偷的,這不沒搜出來嗎?還是讓他們走吧,以後咱們就當沒有老二這個兒子了。”

    虞老太又打量了一下孫氏和虞小憐,見她們身上什麽也沒拿,一個包袱也沒有,開口道,“要想走,讓我搜了身,我就讓你們走。”

    反正銀子在空間裏,也不怕虞老太搜,她現在隻想隻想趕快送虞長河去鎮上看傷,要是耽誤了治療,真怕虞長河以後真的癱瘓在床。

    雖然她們表麵上被虞老太欺負的很慘,但虞小憐其實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破地方的。

    她有超市空間,又有銀子,別說去鎮上,就是帶著虞長河和孫氏去陽城,他們也能活的有滋有味的。

    今年雨少幹旱,收成肯定不如往年好,但虞老太不知道的是,明年收成會更不好,直到後年,會旱的連喝水都是個問題。

    到時候整個北地的人,都會拖家帶口的往江南去逃荒。

    像他們這種人,就留給老天爺收拾好了,她才不想髒了手。

    本來她應該在河灣村生活到十二歲才對,沒想到因為她偷了虞老太的銀子,導致一切都提前了。

    提前也好,她可以帶著虞長河和孫氏買個院子,過安靜祥和的日子,離這些極品遠點,才是正經的。

    虞老太給他們所有人都搜了身,包括薑霖和虞長河也讓虞老爹搜了身,確定他們身上一個銅錢都沒有,這才讓他們離開。

    孫氏將虞長河的獨立戶籍拿上。

    這年代沒有戶籍可不行,這東西就跟現代人的身份證似的,走到哪個地方都得用。

    而且一家隻有一個,還得是戶主有,這個家的男人就是戶主。

    等戶主的兒子長大了,要分家的時候,就會立獨立戶頭,就像虞長河這樣。

    要是女兒,是沒有做戶主的權利的。在家的時候父親是戶主,出嫁了就把戶籍遷到丈夫的戶籍上,丈夫是戶主。

    將虞長河放在牛車上,薑霖就問虞小憐去哪兒,要是沒地方去,就去他家西屋住,他和他爹住一個屋就行。

    虞小憐讓薑霖將車趕到了鎮上,直接去了回春堂。

    將虞長河抬進去才知道,鄭郎中不在,又去給潘家老夫人看病去了,好在鄭元豐在,他醫術雖不如他爹,但看跌打損傷還行。

    他給虞長河處理了外傷,在傷口處上了藥,又檢查了虞長河的腿後,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虞小憐從鄭元豐的表情上,看的出來,虞長河的腿傷的很嚴重。

    這該死的馬氏,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她那天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他們壞事做多了要遭報應,可她沒想到馬氏還真順杆往上爬,真把她兩個兒子的死,安她頭上了。

    說起來,虞長河這頓打挨的冤枉,都是替她挨的。

    虞小憐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治好虞長河的腿,就算不能和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也一定要能扔掉拐杖才行。

    “傷的最嚴重的還是原來那條傷腿,另一條倒是沒啥事,養養就好了,傷腿的話,一會兒我給他上些筋骨斷續膏,再用夾板把傷腿固定上,先養一段時間,看看能恢複成什麽樣。”

    接著鄭元豐又表示筋骨斷續膏比較貴,而且每盒的分量又少,虞長河這種情況,恐怕最少得敷三盒左右。

    虞小憐表示盡管用,能治好就行,她有錢。

    鄭元豐也早就認出來,虞小憐就是那個賣人參片的小丫頭,也聽來順說過,後來她又來賣了好幾斤參片,得了幾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