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咋不掐你們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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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給虞長河拿了銀子,讓虞長河出去給趙二丫買棉衣。
趙二丫雖然拿著抹布東擦擦西抹抹,但耳朵卻是一直聽著虞家幾人說話的。
知道虞長河是去給她買棉衣,她擦灰的動作一頓,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她有多少年沒有穿過衣服了?她都不記得了。
從來都是她娘穿過的,改改給她大姐。
她大姐穿過,再貼上幾個補丁給她穿。
本來以為留在虞家當下人,日子肯定會比以前更慘。
她甚至都想到每天隻能喝糙米湯,卻有幹不完的活的日子。
就是沒想到虞家對她,比自己親爹娘對她都要好。
趙二丫抹了一把眼淚,心裏下定決心。以後要將虞長河和孫氏當做自己的親爹娘一樣孝敬。
“二丫,別擦了。”
虞小憐招手把趙二丫叫進了西屋。
趙二丫一進西屋,就看見炕上放著一大堆奇形怪狀的,她沒見過的東西。
虞小憐拿過置物架上的白色空瓷罐,又拿過一大瓶洗發水,擰開按壓泵,示範給趙二丫看。
“就這樣按,按滿了之後,拿這個小勺子給它抹平,然後蓋上蓋子,在標簽紙上塗上這個膠棒,這麽一貼,就行了。”
“要這樣,蓮花圖案在上麵。”
趙二丫一開始顯得手足無措的,後來就越幹越順手了。
出於好奇,她問虞小憐早上她在西屋怎麽沒有看見這些東西?
虞小憐意味深長的盯著趙二丫,“想留在我家,就兩條,少說話,多做事。”
“我知道了。”
趙二丫決定她要死死的壓住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她因為多嘴多舌的,被虞家趕出去了,那她後悔都來不及。
一大瓶七百五十升的洗發水,被她們分裝成三罐。
趙二丫負責按壓裝瓶,虞小憐負責貼標簽和記錄分裝出來的瓶數。
分裝完洗發水,她們又開始整護發素。
不得不說,趙二丫幹起活來可比虞小憐麻利多了。
而且還一看就會,虞小憐對這個幫手十分的滿意。
虞長河給趙二丫買了兩身棉衣,雖然是粗布的,但棉花很厚實,過冬沒問題。
還給趙二丫買了一床厚的被褥,一齊放在了西屋炕上。
虞小憐讓趙二丫停下手裏的活,試試新買的衣服。
趙二丫長這麽大還沒穿過鋪子裏的成衣,她摸著幹淨喧軟的棉衣,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趙二丫在孫氏和虞小憐懵催促下,換上了新棉衣,棉褲。
“這衣服倒是挺合身,就是褲子有點長啊。”孫氏蹲下身子,比量了一下趙二丫的褲腳,“你脫下來,我給你改改。”
“嬸子,這新褲子裁下去可惜了,我可以挽起來穿。”
趙二丫說著就彎下身子,將棉褲挽起來一圈兒。
孫氏還想說些什麽,趙二丫就又跑去幹起活來,生怕孫氏把她的新褲子裁一塊下去。
虞小憐將虞長河拉到後院,和他說想要讓趙二丫住倉房的事,問虞長河能不能在倉房再壘個小火炕。
本來以為虞長河應該無條件同意的,結果虞長河說現在天已經冷了,不適合搭炕,一門心思的要讓趙二丫和虞小憐住一個屋。
虞小憐沒辦法,單人宿舍,就這麽變雙人的了。
大半天的時間,虞小憐和趙二丫可算是整完了日化品。
中午趙二丫主動請纓要做飯,他們也想嚐嚐趙二丫的手藝,便同意了。
來到廚房,趙二丫在幾個糧食袋子裏來回的瞧。
“你要找什麽?找不到你就問我。”
趙二丫略顯局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看袋子裏不是白米,就是黃米,糙米在哪兒呢?”
“沒有糙米,咱家不吃糙米。”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喇嗓子的粗糧,虞小憐可不想再吃。
“啊?”趙二丫一副吃驚的表情,詫異的問,“那以後頓頓都吃細糧?”
虞小憐點頭,“嗯。”
趙二丫心裏暗驚,頓頓吃白米白麵,就是河灣村裏正馬大山家也不敢這麽吃吧?
想到虞小憐說的少說話,多做事,趙二丫沒敢再問旁的,舀了兩碗米,開始洗米。
虞小憐本來以為土生土長的趙二丫,應該會的比她多,手藝也應該比她強。
結果趙二丫端上來的飯菜,讓她大失所望。
說是粥不是粥,說是幹飯還黏糊糊的。
菜就是土豆做的湯,上麵一點油花都沒有。
廚房那麽多食材,居然能做成這樣?
虧她還對趙二丫有所期待,這手藝還不如她呢!
做的很好,下次別做了!
虞小憐對付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反而是趙二丫吃的香噴噴的,就像她自己做的東西多好吃似的。
吃過午飯,孫氏就叫虞小憐換好衣服,準備一會兒到高家去。
現在白天短,也就下午三點的時候,孫氏就叫上虞小憐準備過去了。
她們才一出門,就迎麵撞上一身白衣,麵上清冽冷峻的蘇景辰。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成親的高福生是蘇景辰書院的同學。
還不等她們幾人進院,巷子口就傳來了喜慶的嗩呐聲。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停在了高家門口,高福生胸戴大紅花,麵上一派喜氣洋洋。
在喜婆的指引下,高福生對著轎門踢了幾下,然後才掀開轎簾,伸手將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接了出來。
“快,快去掐新娘子!”
人群裏不知道誰喊了那麽一聲,一群半大的孩子,一窩蜂似的跑到新娘子身前,對著新娘子就掐了起來。
虞小憐錯愕的瞪大眼睛,本來以為新娘子會發火,結果並沒有。
所以,這掐新娘子是習俗?
虞小憐忍不住吐槽,“惡俗!”
“這表示吉利,掐得越多代表祝福越多。即便是掐疼了,新娘也不能發火。”蘇景辰解釋。
虞小憐翻了個白眼,“可拉倒吧,這就是婆家變相給新娘子下馬威。圖吉利咋不掐你們男人呢?”
虞小憐看見有幾個人下狠手,把新娘掐的身子一激靈,心裏替新娘抱不平。所以蘇景辰一解釋,她直接沒控製住就衝蘇景辰發火了。
蘇景辰,“……”
我竟無言以對。
接下來,新娘過火盆的時候,有人在燃燒的火盆裏撒了辣子,嗆的新娘咳嗽個不停。
虞小憐離的遠,都被辣煙嗆的不敢喘氣,抽出一個手帕捂住口鼻。
天呐,這是什麽鬼習俗,依她看這些所謂的習俗,著實就是為了折磨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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